(上部)  040.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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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臨近京城近郊,冷弈真有意放緩行程,慢慢悠悠好似出來遊玩般東瞧瞧西看看,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京城一樣看哪裏都是興致盎然。
    冷弈嚴雖然心急在心,卻又拿他這個弟弟沒有辦法,心裏卻猜不出他是在算計些什麼,又不想扶了他的意思,隻能耐著性子陪著他慢吞吞的往前走。
    喂——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可是你所說的最後的日期了,我想這幾天你也該有些感覺了,你左臂上的變化。
    我自然是沒有忘記,夏末慵懶的輕撇了冷弈真一眼,興趣缺缺的一臉不感興趣的模樣。一手輕撫著自己的左臂,幾天前他就已經發現自己右手手指處出現了一條紅色的血線,這幾天血線一直延著他的手臂延伸著,如果這條血線走到了心髒處,又沒有解藥,那他就死定了。
    怎麼,怕了。冷弈真語帶嘲諷的挑眉看著他,仔細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你是在說冷笑話嗎?一點都不好笑。夏末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有些心不在焉的自顧自的平躺在車箱中,緋紅著雙頰,雙睃有些迷蒙,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被什麼事情所困擾著。
    哦!是嗎?
    你不用急著找死,在等等,該來的馬上就要來了。夏末翻了個身,突然蜷縮起身子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痛得叫出聲音,引得外麵的人起疑。
    他快要痛死了。
    從小到大每一年自己生日這一天,他都會全身仿佛是被烈火焚燒般的痛著,而這疼楚要整整持續一天才能消除,神父和修女們也曾帶他看過醫生,卻沒有檢查出任何的病因,他自己也找人算過,最後卻都是不了了之,沒有說出什麼具體的因果之由來,後來他也就放棄了。
    原來今天竟又是他的生日,明明自己都已經死了,明明已經穿越到了古代,明明那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明明他擁有著神一般的與眾不同的巫祈之術,但可悲的是他可以算盡天下人的命運,卻唯獨無法算出自己的……還以為過去的疼痛都會隨著自己的死而結束,然而現實卻似乎並不像他所想的這樣。
    神啊!這究竟又是為何!
    半晌車外的人沒有聽到預期而至的聲音忍不住再次出聲道: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這到是真不像你的性格。臨近死期你是害怕了吧!
    哼——你現在盡管在這叫囂,我是不會輸的。身體的不適讓夏末懶得在去和他周旋多費口舌,然而他決對不會輸,因為曆史是絕不會出錯的。
    我拭目以待。車外冷弈真笑聲猖狂。
    平靜的走了半日都不見任何的異常,而京城已近在眼前,隻要像現在這樣走上半日,天黑前就能回到皇宮,如果是策馬狂奔隻需要兩盞茶的功夫便能趕回京城。
    在往前走這就是斷情崖,曆史上以變幻莫測而盛名遠播的月泉蝶穀就在這斷情崖崖底,不遠處是一段陡峭的斜坡,山路緊貼著崖壁而修建卻沒有任何可防護的鎖鏈。凡走在這裏的人大多都會禮讓緩行,這裏山路又是狹窄難行一次隻能通過一輛馬車,很多往來的客商都是在這裏彙集等著走過這段狹路。
    一家簡陋的茶寮就擺設在路邊,大多的行商路人都會選擇在這裏稍作休息飲杯清茶。而冷弈真他們自然也不例外,或許該說冷弈真更是有意為之……
    他的確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親眼看看夏末所說的事情會不會成真。
    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簾子被人揭開,一張絕美卻冷若寒冰的臉出現在了夏末的麵前,示意讓他下車,隻是這一次卻在看到他時不自然的露出一抹訝異。
    夏末先是一愣,然後看也不看那個影衛一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往常一樣動作靈活的跳下了馬車。而在他雙腳穩穩落地身上卻不由得冒出冷汗,隻有他才知道剛剛那逞能的舉動險些另他突然一頭栽倒在車下暈過去。
    隻是不管怎樣他都不想在這些人麵前示弱。
    雙腳有些發飄,夏末卻置之不理,他悠閑的晃著身子背著雙手大搖大擺的走向那茶寮嘴裏還哼著連他自己都從未聽過的古老歌謠,然後一屁股在冷弈真的對麵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先拿起夥計剛送來的一壺熱茶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就著桌上的小點心津津有味的吃著。
    你多吃一些,怕這是你最後的一頓茶點了。冷弈真似真似假的威脅的話絲毫讓夏末不為所動。
    冷弈真輕挑著眉詫異的看了他幾眼,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似有深意的笑了笑,便默不作聲的端起杯盞,優雅的飲了口茶。
    夏末裝作沒有聽到也不做聲,一邊飲茶一邊吃著點心,眼睛卻機警的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另他心念一轉,雙眸自動自發的追逐著那抹身影。
    總算讓我找到你了……那個人一邊喘著粗氣臉上卻帶著曆經千辛萬苦後的甘甜的笑容,就連聲音聽起來也似乎要比以往和善許多。
    你在找我,是不是這一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夏末有些意外的抬頭看向來者,然後又向別處掃了幾眼,卻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雨辰呢?他怎麼沒和你在一起。夏末有些吃驚的反問道,在看冷弈嚴不善的臉色讓他知道自己猜中了。
    你沒有看到他。
    夏末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他有看到,還會這麼白癡的去問他嗎?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掃向身旁的冷弈真和冷弈嚴,隻見前者唇邊牽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雙睃一直在他們之間徘徊,像是看到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般,興趣盎然的看著他們。而後者的態度卻大相徑庭,虎目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的烈焰,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的瞪著冷弈嚴,恨不得立刻捕上去將他咬死。
    而夏末卻像是在看好戲般,臉上掛著欠扁的訕笑,和冷弈真一樣靜觀其變。
    曆史上要發生的事情現在才剛開始。隻是另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場血腥的起因竟然會是自己。
    他沒來找你,那他究竟跑到哪裏去了。難道說在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
    那我怎麼知道,他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嗎?這一路你都對他做過什麼還把他給氣跑了。現在又來跟我要人。
    還不都是因為你。冷弈舉沒好氣的吼。
    我——夏末無辜的反問著,雖然他能猜得出這一路之上發生了什麼,雨辰又為何會離他而去,但此刻他卻不想多費唇舌的去解釋什麼,身上的痛楚一刻都沒有停止過,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在去應付這個笨蛋。而這個自詡神醫的庸醫竟完全沒有看出他身體的不適來。
    哼——冷弈舉冷哼著將頭調轉向別處。
    哈哈哈——夏末突然大笑起來,故作神秘的看著他卻什麼話都不說。
    你知道他的下落卻不肯告訴我是吧!這是雨辰的主意還是你的。
    這很重要嗎?
    當然——
    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我有權知道他的下落。
    為什麼,你是他什麼人嗎?
    我——
    回答不上來了吧!
    ……
    你放心他沒有任何的危險,隻是有點小迷糊罷了。現在你最應該關心的人是你自己。這個笨蛋自己的敵人就在眼前,他卻置若罔聞一個勁的執著於雨辰的下落上。該說他重情重意呢?還是該說他不知死活好一些。
    什麼意思,說清楚些。
    沒什麼意思,想知道就自己去琢磨啊。
    快說——冷弈舉很沒有耐性的低吼著,伸手想將他拽住,夏末動了動身子想躲過他伸向自己的手,隻是身體的不適讓他的動作稍有些遲緩沒能避開就被冷弈舉拽住了衣襟粗魯的拉近自己的前眼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你這是求人該有的態度嗎?夏末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很沒有形像的將整個身體順勢全都貼上了他的,讓他來分擔自己全部的重量。
    快說——
    我現在不想說了……夏末一副你能耐我何的痞樣,存心戲弄著冷弈舉想要看他生氣的樣子。
    果不其然,被夏末磨的早已沒了耐性又不堪人激的冷弈舉突然大發脾氣揚手便要將他丟出去摔在地上。而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在一旁看好戲的冷弈真突然出了聲。
    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用不用我幫忙找人,你們這樣置若罔聞的將我們當做空氣,十三弟你真是越來越長本事了啊。
    

    作者閑話:

    親,為什麼我在網上定時發表的小說,近幾天過了發表時間可還是沒有審核通過,總是等待審核狀態,是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不可以定時發表小說了,隻能走正式發表小說才能最快速度審核通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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