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2章】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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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冷岩所有的資金都被股票套牢的時候,他才時白什麼叫“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的道理,可事到如今一切都為時已太晚,遭受重挫的他無顏麵對君子,除了上學,整天一個人關在臥室裏,君子想安慰他幾句,結果都被他嚴詞請了出來。
肖仁實在看不下去,不顧一切橫衝直撞,直闖他的臥室,並指著他的鼻尖破口大罵:“冷岩,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那麼多錢全被你糟蹋完了,君子有對你說過一句怨言嗎?你倒好,整天擺著一副臭臉給誰看?”
冷岩本來就夠心煩,夠惱火,再被肖仁這麼一厲聲斥責,更是火上添油,猛得抬起頭,用凶巴巴的眼神瞅著他,就像要生吞活剝了他似的。
君子心中一緊,忙將肖仁輕輕往回一拉,與此同時,站在身旁的程濤也急步上前,將他擋在身後,並與冷岩四目對峙:“他說話的口氣是差了些,要吵架可以,不允你對他動手。”
冷岩怒氣未消,依舊擺著那副要吃人的樣子。
程濤沒有畏懼,前胸一挺,想用氣勢壓住他的氣勢:“你摸摸自個的良心,肖仁說得有錯嗎?一直以來你就是太自以為是了,總以為自己很優秀,很聰明,很有本事,比誰都強,事實真是這樣嗎?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因為你披著一件少爺的衣裳,最後全都是錢來替你擺平,你還真以為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解決得問題?你該醒醒了,這世界沒有沒有神,隻有人!”
冷岩原本凶神惡煞的目光終於弱了下去,看來是被程濤的一席話給罵醒了,隨後緩緩地癱坐到床上,垂下頭,用雙手狠狠地扯著自己的頭發。
君子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忙蹲到他跟前安慰:“哥,不就一點錢嗎?沒事的,我們想辦法再掙回來就是。”
冷岩有力無氣地回道:“君子,哥對不起你,讓我靜一靜,好嗎?”
“好,我不吵你,別想了,好好休息一下,嗯?”君子不想再給他增加心理壓力,說完拉著程濤和肖仁回到客廳裏去。
君子看肖仁還是一臉不悅,說道:“肖仁,別生氣了,發生這種事他心裏也怪難受的,你就體諒他一下好嗎?”
肖仁仍舊氣鼓鼓:“人家炒股要有時間、精力和經驗,用的也是閑錢。我們呢?隻是個學生,什麼條件都不具備,怎麼能幹這種投機取巧的事?我和程濤勸了他幾回,就是不聽。不聽也就算了,虧了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花錢買個教訓是吧?但至少他得像個男人有所擔當嘛,遇到點挫折隻會逃避現實,頹廢到毫無鬥誌,那我還敢奢望他能照顧好你?”
程濤給肖仁倒了杯水,並遞到他跟前,拍著他的後背笑:“先喝口水消消氣,消消氣。你別看他外表很強勢,但畢竟是從小在溫室裏長大的少爺,這件事對他而言是平生前所未有的失敗,我們就多多體諒他,給他點適應的時間。”
肖仁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接過水喝了一口,問:“你不也是從溫室裏長的?”
程濤憨憨一笑:“我怎跟他一樣,當然我也得承認,他確實很多方麵比我優秀,就是因為這樣,他承受不住打擊和挫折。”
肖仁不想再浪費時間討論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便將手中的茶杯一放,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儲蓄卡遞給君子說:“君子,這點錢你先拿著用。”
君子迅速推了回去:“不用,這兩個月的生活費都沒問題,明天我去找份兼職做就行了。”
肖仁硬塞給他:“你先拿著,工作慢慢找,不能急。”
“那你自己花什麼錢?”
程濤笑嬉嬉地把肖仁攬進懷裏:“你怕什麼,有我養著呢。”
肖仁用手肘撒嬌式地輕撞了一下他結實的胸脯。
“嗯~”程濤故意輕哼了一聲:“好爽啊,再來一下。”
肖仁被他氣得哭笑不得。
接下來的日子,冷岩照舊過著他頹廢消沉的日子,而君子卻忙忙碌碌,不僅一口氣兼了兩份工作,回來還要忙著做家務,每天累得筋疲力盡,而這一切他都瞞著肖仁,怕他知道後又跑來跟冷岩發火。
由於太過疲勞,君子暈倒在了酒吧裏,嚇得同事們不知所措。
恰好,肖仁給他打來電話,同事便將君子暈倒的事告訴了肖仁。
肖仁連夜拉著程濤趕往醫院。
當醫生告知肖仁君子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勞累過度,需要好好休養時,他總算鬆了口氣,
看著臉色蒼白,打著點滴的君子,肖仁說不出的難受,火冒三丈的他拉著程濤來到走道:“你馬上去把姓冷給我拖到醫院來,讓他瞧瞧他把君子害成了什麼樣!”
程濤也正有此意,二話不說,直奔冷岩的租房。
他剛走,握在肖仁手中屬於君子的那部手機響了,他看看來電顯示是喜兒,雖然還不認識,但君子跟他提過,感覺好像並不陌生。
為了不打擾君子休息,肖仁替他接了電話:“你好,你是君子的朋友,喜兒對吧?”
“你,你是?”喜兒聽到陌生的聲音有點詫異。
“噢,我是君子的同學,肖仁。”肖仁趕緊自我介紹。
“你,你好!君子他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是嗎?”
“他……”肖仁頓了頓,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是這樣,君子原本每個周末都會來看我,昨天他發了條信息說這個周末他要上班,可能不能過來了,我很奇怪,他怎麼忽然又急著工作了?想打個電話過來問問。”
肖仁看她那麼有心,便不想隱瞞她:“他就是因為工作,現在都累倒在醫院了。”
“什麼?他累倒在醫院了?”喜兒驚叫一聲,十分刺耳。
肖仁急忙寬慰:“你別擔心,醫生說他身體無恙,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麻煩你告訴我醫院的地址,我馬上要見到他!”喜兒急到聲音裏都夾著哭腔。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吧?”
“沒事的,你快告訴我!”喜兒近乎哀求。
肖仁無奈,隻好把醫院地址告訴了喜兒。
再說程濤趕到冷岩的住處,幾乎是破門而入,一把揪起還在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冷岩朝他臉上就是一拳:“你這王八蛋,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多少天過去了,還在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冷岩滿不在乎,晃著腦袋,哽咽著聲音笑著說,隻是那笑比哭還要難聽:“打吧,能打死最好,君子省吃儉用的錢全讓我糟蹋了,全讓我糟蹋了。”
程濤吼,聲嘶力竭:“打死你君子還要替你收屍,為了你,他已經累倒在醫院了,你知道不知道?”
這句話有如雷擊一樣,將冷岩震得醉意全無,他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程濤,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問:“你,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然後不等程濤回話,雙手使勁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叫:“君子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
程濤再次大聲嚷道,聲音震耳欲聾:“他累倒住醫了!”
冷岩聽後,發了瘋似的,推開程濤,也問哪家醫院,奪門而去。
程濤隻好緊追他的身後。
趕到醫院,冷岩卻被肖仁阻擋在病房門外,因為喜兒正在邊照顧君子,邊和他說話。
肖仁身旁還多了一個男人趙翔,程濤不認識,但冷岩認識,隻是現在誰也沒有心情相互介紹。
喜兒喂了君子幾口水,問:“君子哥,你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隻是這麼晚了,你還跑過來。”
“明天周末又不用上班。”
君子停了一下,轉了話:“對了喜兒,我的事你千萬別告訴我爸和我媽,否則我爸會更加反對我和冷岩在一起。”
喜兒略帶沉思後拍拍君子的手背:“放心吧,我不告訴他們。”
君子展開一個沒有血色的笑容:“謝謝你喜兒。”
喜兒打開手提包,從裏麵掏出一張卡遞給君子:“君子哥,這錢你拿著用,先辭了一份工作。”
君子往後避了一下身子:“不要,你這是幹什麼?”
喜兒拿過君子手,硬是把卡塞到他的手心:“拿著,我不是你妹妹嗎?你現在有困難,我幫你不是應該的?”
“可是……”
“別可是了,你再推辭,我就把你的事告訴叔叔阿姨了。”
君子知道她不會,隻是找了個要讓他收下錢的說詞,可是那份用心卻讓他好不感動,不禁淌下兩行熱淚:“這可是你多年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啊,你不該對君子哥這麼好。”
喜兒看君子流眼淚,急著她跟著流眼淚:“君子哥你別哭。”
目睹喜兒對君子的好,冷岩愧疚不已,忍不住也潸然淚下。
而另一個男人趙翔卻滿臉嫉妒地望著君子,隻是大家都忽略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