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9章】誰是誰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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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好幾天的休養,冷岩和程濤總算基本恢複了健康。
既然程濤的傷勢基本痊愈,肖仁就沒有理由再繼續留在程濤的租房裏,所以他打算今晚收拾一下就回到學校的宿舍去住。
程濤默默地看著肖仁收拾東西,臉上寫得全是不舍,同樣他也找不到任何留下肖仁的理由或借口,幾欲開口,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肖仁收拾好東西,對著程濤說道:“沒別的事我先走了,自個兒有空的時候,繼續把剩下的藥吃完吧。”
“噢。”程濤應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肖仁不自主地小等了片刻,看他沒說話,轉身準備離去。
程濤叫:“我送你!”
肖仁停了下腳步,沒說話,繼續朝房門走,算是默許。
程濤跟在他身後,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看得出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就在肖仁要打開房門的那個瞬間,程濤猛地伸手將肖仁往自個懷裏一拉,並順勢將他貼到了牆角。
兩個人近距離對視著,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程濤以為肖仁又會像那天晚上給他蓋被子一樣被嚇到,或者用力推開他,扇他一巴掌,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肖仁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激烈的反應,反而像在安靜地等待著什麼。
程濤壯了壯膽,帶著試探將唇一點一點地靠近他。
肖仁慢慢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著程濤的熱吻。
程濤吻住了肖仁,來勢洶洶,吻到他差點透不過氣來。
肖仁也緊緊地抱住程濤,在他的狂吻下不停地嬌喘。
當沸騰的血液漸漸冷卻的時候,一切騷動都恢複平靜。
肖仁弓著身子躺在床上,背對著程濤,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程濤輕輕地靠近他,萬般柔情地從身後抱住他的身體:“我們在一起吧。”
肖仁挖苦裏還帶著一絲嘲諷:“為了滿足你的欲望?”
程濤苦澀一笑,淡淡的語氣裏染著濃濃的內疚:“我知道,你還在恨我。”
肖仁不語,其實他心裏已經不恨了。
程濤繼續說:“你相信那晚之前我已經喜歡上了你,是在借著藥力宣泄心底對你的渴望嗎?”
肖仁微微一動,一縷喜悅掠過心頭。
程濤感覺到了他的心動,便緩緩扳過他的身體,讓他麵對著自己。
他輕撫著肖仁的臉龐,深情款款地說道:“那晚如果不是因為心裏老想著你,我早就對君子下手了,根本就等不到你來,我之所以掙紮著沒有下手,是因為我不想做對不起你的事。正準備跑去到洗手間用冷水灌醒自己時,沒想到你恰好來了,若不是因為喜歡你,你真以為就憑那點藥能讓我完全喪失理智嗎?我也知道,你是誤以為我是為了滿足欲望而占有你,所以才恨我,但今天我要告訴你,我不是為了滿足欲望而占有你,我因為愛你,以才想占有你。”
肖仁能感受得到,程濤這番話全是發自肺腑之言,心裏別說有多高興,但並沒有溢於言表:“你,你說真的?”
“真的,我愛你,我愛你。”程濤將他緊緊地抱進懷裏。
貼在程濤胸口,肖仁露出了這陣子以來第一次開心的笑容,他又帶著嬌氣問:“你不是喜歡女人的嗎?”
“我不管什麼女人男人,我隻知道我愛你,我愛上了你。”程濤不停地說,一點也不吝嗇表達他的愛意。
肖仁的笑越來越甜,甜到了骨子裏。
第二天周末,為了感謝君子和肖仁連日來細心的照顧,冷岩和程濤專程挑了家高級的餐館請他倆吃飯。
君子趁著在等上菜的空閑問:“肖仁,你昨天開始回學校宿舍的學校住了嗎?”
“啊-”肖仁難為情地支吾著。
程濤看他不好意思說,替他說:“他不回學校住了,和我一起住。”
“啊~”君子一點意外,想都不想就破口而出:“為什麼?”
冷岩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真是個豬頭,還能什麼?你兄弟讓我兄弟泡上了,還為什麼?”
肖仁含羞地嚷道:“冷岩,你講話能不能斯文點?”
君子看肖仁滿臉通紅,相信了冷岩說的是事實。
冷岩瞅著程濤:“沒想到,你還改了性子。”
程濤笑:“所以呢,這可是我的初戀。”
肖仁差點被茶水嗆著:“得了吧你。”
冷岩故意挑沷離間:“你就慢慢習慣吧,他啊,基本上都是滿口胡言。”
程濤衝著冷岩雙眼一瞪:“有你這麼損兄弟的嗎?”
冷岩扯了下嘴角,將手搭到君子身上,同樣厚著臉皮說:“君子才是我地地道道的初戀。”
君子拿掉冷岩的手:“你也不是一樣,滿口胡說八道。”
程濤也將他一回:“對吧君子?相信他母豬都能上樹了。”
君子樂嗬嗬地笑。
冷岩興致一上來,追著問君子:“那你呢?你的初戀是誰?”
君子搖搖頭,不說。
冷岩佯裝掐著他的脖子,威逼他。
無奈的君子不得不說,但他壓根兒沒當它是個嚴肅的話題,一半玩笑,一半稀裏糊塗地說:“喜兒吧。”
偏偏說者無意,聽者有意,一聽到喜兒,冷岩的臉色馬上一沉。
這下可樂壞了程濤和肖仁。
程濤拍手叫好,肖仁則還笑彎了身子,一手捂著己肚皮,一手指著冷岩的鼻尖,因停不住笑聲,而斷斷續續地說道:“冷岩他,他還以為,君,君子會說是他呢。”
君子忽然領悟了過來,看冷岩很丟臉的樣子,內心深深自責。
為了不讓冷岩繼續難堪,他又解釋道:“小時候,幾個小孩子湊一塊玩過佳佳,他們總要讓我娶喜兒,我以為這就是初戀了。”
正所謂描越黑,肖仁笑得更大聲了,簡直火上添油:“君子你還娶了喜兒了啊?”
冷岩火大,咆哮了一聲:“服務員快點上菜!”
接下來的一頓飯,冷岩提不起半點勁,對誰都愛搭不理。
離開餐館,肖仁和程濤獨自約會去了,冷岩載著君子回家。
君子看他板了個臉,想逗他說說話,也好讓他早點忘掉剛才的不愉快,便問:“回家,還是去看你外婆?”
“看了外婆再回家。”冷岩硬綁綁地回道。
然後,沒了話,就這麼結束了。
良久,君子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又說:“哥,剛才是我不小心說錯話了,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冷岩還在生氣,甚至有點無理取鬧:“不是不小心說錯話,是不小心道出了實情,還說沒喜歡過喜兒?,誰知道你什麼會不會忽然又想吃回頭草。”
“哥胡說什麼呢?”君子眉頭緊皺:“當時我以為大家隻是開開玩笑,也沒搞清楚真正意思,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冷岩沒再說話,看似很專心開車。
到了醫院,君子不想冷岩的心情影響到他外婆,於是沒讓他直接到病房,而是先拉著他來到醫院的花園。
君子看看四周,沒什麼人經過,這才放心地說道:“哥,你別生氣了。”
“沒有,我氣什麼?”冷岩矢口否認。
“你這麼去見外婆會影響她的心情。”
“那就不去了。”
“不去,她更難過。”
“那你說怎麼辦?”冷岩存心刁難。
君子想了想,有點兒難為情地說:“你說一個男人第一次把他的真心給了另一個男人,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人給了那個男人,先不說是不是初戀,難道這還不比初戀珍貴嗎?”
冷岩終於笑了,用力摸摸君子的頭:“早這麼說多好?”
君子努了一下嘴,嗆他:“有當別人的麵這麼說的嗎?”
他倆開心了,卻有一個傻眼了,她就徐慧。
老天就愛開這種玩笑,君子往四周瞧時沒什麼人,偏偏在他和冷岩說話那時,安排徐慧停在他們身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