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8章】愛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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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群君子折回臥室,急切地問肖仁:“肖仁告訴我,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肖仁暗著表情跌坐在床上,他最不願意回想的就是昨晚的所發生的事情,於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發生。”
君子自然不信,看肖仁不願說,換了個方式問:“那我是怎麼回來的?什麼時候回來的?”
肖仁繼續撒謊:“我去酒吧把你接回來的。”
他的隱瞞讓君子更加懷疑自己,便一臉不安地自言自語:“難道他真的對我做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對你做。”肖仁想說,卻欲言又止,他如何能說得出口,還是跳過了君子最想知道的那一段經過:“當時我帶你回來的時候,不知道你手遺留在了他那兒了,所以冷岩才會誤會。”
君子澀聲歎道:“都是我自作自受。”
肖仁猛地站起來,帶著一股怨恨:“君子,收拾東西我們走,他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離他們遠一點。”
君子對肖仁的反應有點詫異,雖然肖仁平時一直都護著他,但今天這事,冷岩發再大的火也是情有可原的,依他的往日性格,大不了罵罵冷岩,也不至於勸散不勸和。
“快點收拾東西啊!你還想呆在這裏看他臉色?嘴巴說得好聽他愛你,骨子裏卻那麼不信任你,和他在一起有意義嗎?”肖仁的情緒十分得激動。
不明原由的君子勸道:“肖仁你別生氣,冷岩因為他外婆的病本來就心情不好,再擱上這事,換誰都會受不了,如果這時候我再不吭不聲離開,我怕他會崩潰,何況錯的人是我。”
肖仁沉默了,他不想為難君子,他知道君子是真心喜歡冷岩。
君子從程濤那拿回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冷岩打電話,可怎麼打他都不接,無奈之下,隻好給許健打了電話。
“君子,你找我?不會打錯電話吧?”許健還拿他開玩笑。
“許健,麻煩你個事。”君子聲音低沉,自然玩心嬉鬧。
許健聽出了他灰暗的心情,也正經了下來:“說吧,什麼事?”
“是這樣,我做了錯事,惹冷岩不高興,他外婆又病著,我擔心他身體,有空的時候,幫我陪陪冷岩,行嗎?”
許健驚訝地“啊”了一聲,再毫不猶豫地回道:“我知道了,你放心,今天課程一結束,我馬上去找他。”
“謝謝你許健!”
“他也是我兄弟,客氣啥。”
掛了電話,情緒低落的君子順著學校花園的小路散心。
沒走幾步,發現前麵不遠處兩個男人麵對麵像在爭吵什麼,再定睛一看,居然是程濤和肖仁。
直覺告訴君子,肯定和昨晚的事情有關。
於是,躡手躡腳,慢慢靠近。
肖仁想繞過程濤,可程濤偏偏擋住他:“事情都已發生,再生氣也無補於事,說吧,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
“原諒?”肖仁冷笑:“你原諒過冷岩嗎?你會原諒他嗎?”
“那不一樣。”程濤又來氣了,一提到冷岩的那事他就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那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撫平的傷疤。
“是不一樣,”肖仁幹笑,接著一聲嘶吼:“上回是他做了不要臉的事,這回是你做了不要臉的事。”
肖仁喊完,發了瘋似的用身體撞開程濤,往前飛奔而去。
近在咫尺的君子怕被程濤發現,微微閃了一下身子。
他倆的談話再一次讓君子跌入絕望的深淵,尤其是肖仁的最後一句話“上回是他做了不要臉的事,這回是你做了不要臉的事。”宛如萬箭刺穿他的心,讓他疼痛難忍:難道我真的做了不起哥的事?
接下來的兩天,對於君子、冷岩、程濤和肖仁來說,就像一起進入了世界末日,各自沉受著各自的煎熬,每個人都憔悴得不成人形。
到了國慶七天長假,君子和肖仁都不想留在學校裏,決定回老家一趟,希望有親人的陪伴能緩解一下心中的痛苦。
看著君子在肖仁的陪伴下,拖著沉重的行李,還是難掩那份黯然的心情踏上回老家的長途客車,躲在不遠處車廂裏目送他的冷岩不禁滑下了兩顆眼淚,令坐在他身旁的許健也替他十分難受。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許健再問,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兩天了,但都沒有從冷岩口中得到答案。
冷岩依然沒有,隻是用力拭去眼淚,臉上忽然閃出一股殺氣。
他拔通了程濤的電話,他吼:“你給出來!”
程濤愛搭不理:“我沒那空閑。”
“想當龜孫子你就躲,想做個男人就給我滾到海邊來。”冷岩說完把手機往身旁一扔。
點火、掉頭、開車!
因為速度又快又猛,所以車輪在地麵劃出了刺耳的響聲,連許健這個熊心豹子的男人都被嚇出了冷汗。
“你給我開慢點,你要幹什麼?”許健試圖喝止。
“害怕就給你下去。”冷岩像隻瘋狂的野獸,想停都停不下來。
終於來到海邊,猛踩刹車,滑行幾米,揚起一片塵土。
程濤已經等在那兒,他也聽到了刹車聲,也猜到冷岩的到來,但沒有回望,揚著頭,在身後撒開一股傲慢。
冷岩捏緊拳頭,衝向程濤,那架式要置人於死地不可。
許健追在身後,大喊:“程濤,你快跑!”
程濤既然來了,他哪裏可能臨陣脫逃,他早就做好戰鬥的準備。
於是你一拳,我一腳,兩個男人不由分說地扭打在了一起。
上回冷岩理虧讓了程濤,這回他不可能再手軟,畢竟他是經過專業的散打訓練,沒有幾個回合,程濤已然敗下陣來,被冷岩從身後掐住脖子,按裏海水裏。
冷岩罵道:“我說過,你有本事就衝著我來,敢怕碰他,我就要了你的命!”
最後一句“要了你的命”如鷹長嘯,響徹天際。
也就是這句話讓許健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程濤掙紮著,可無濟於事,完全無法擺脫冷岩有力的手掌。
許健見勢不妙,趕緊衝上前去,從身後架住冷岩,並用盡吃奶的力氣,將他從程濤身上拖開,嘴裏不停地說道:“放手,你真想弄死他啊?”
脫離海水的程濤拚命地喘氣,拚命地咳嗽。
冷岩還想撲上前去,許健不敢有絲毫鬆懈,死死地拽著他,衝著程濤歇斯底裏大聲叫喊:“程濤,你快走,快走啊!”
冷岩眼中淩出的殺氣讓程濤不禁打了個冷顫,或許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見過冷岩如此凶狠的眼神,冷岩真的瘋了,已然心懼的程濤再也不敢繼續逞能,不得不先行逃去。
程濤的離去讓冷岩激動的情緒慢慢恢複了平靜。
他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雙腿一軟,身子一沉,往下落去,由於他身強體壯,許健沒能架住,和他一起跌坐在了沙灘上。
許健推著他坐好後,問:“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冷岩喘了好幾口氣,眼角又閃出淚光,悲痛欲絕地回道:“大前天那個王八蛋居然敢灌醉君子。”
聰明的許健不可能再追著這個話題問,沉思了半晌,好奇地喃喃自語:“大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肖仁不是急著向我要程濤租房的住址嗎?他不會就為了尋找君子吧?”
“什麼?”冷岩聽得一知半解。
許健頓時恍悟過來,拍了一下大腿,很肯定地說道:“是,就是大前晚上,肖仁急著向我要程濤的租房地址,應該是他知道了程濤想對君子圖謀不軌,難道他遲了一步?不可能吧?”
冷岩看著許健,也在揣摩著許健的疑問。
許健又是靈機一動,掏出手機:“那晚的事除了程濤,恐怕隻有肖仁最清楚,我來幫你試探試探口風。”
說著,他拔通了肖仁的手機,並按下了免提鍵。
“喂,肖仁嗎?”
“嗯。許健?”傳來肖仁無精打采的聲音。
“是,你在哪呢?”
“剛送走君子,我還在長途汽車站等車。”
“方便說話嗎,現在?”
“說吧,沒事。”
許健假惺惺地問道:“噢,忽然想起來,大前天晚上你不是急著找程濤嗎?給了你地址後,忙自個的事去了,忘了問你那地址能找得到嗎?”
肖仁沒有半點戒心,以為他事後想起來關心:“找到了。”
“落空了吧?程濤說他和君子在外頭喝酒,徹夜未歸。”許健跟他耍起了小聰明。
“他放屁!”肖仁吼。
“不是嗎?據說他還對君子做了,做了……”許健裝著難以啟齒。
“不許你們汙辱君子!”肖仁還在哮嘯:“那晚幸好他什麼都沒對君子做,否則他休想活到今天!”
“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我隻是隨口問問。”許健急忙打馬虎眼。
“別拿這種事來開玩笑!”肖仁狠狠地掛了電話。
許健望向冷岩:“聽到了?雖然肖仁言語有些誇張,但不難確定那晚他確實及時趕到,程濤並沒有得逞,至於事情的細節經過恐怕隻有肖仁和程濤才知道,但沒必要追究那麼細吧?”
此刻的冷岩心情變得十分複雜,他歎了口氣說道:“你說,自己愛的人被別人染指,誰不痛心?所以之前就算程濤打死我,我也毫無怨言。可我最氣君子的是,他千叮嚀,萬囑咐,我和程濤之間的恩怨他是化解不了的,可他偏偏不聽,非要鬧出這種事?”
許健淺淺一笑:“你換個角度想就明白了,不就因為愛你,想為你做一點什麼事嗎?試問,這世上除了你父母,除了你兄弟,除了你愛人,誰還會管你和程濤之間的事?”
冷岩傻傻地望著許健,就像睡夢中忽然被人搖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