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2章】連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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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冷岩和以往一樣,挨著君子坐,但肖仁從他倆異樣的表情裏洞察到了不對勁,再說坐在不遠的程濤老把目光往這邊瞧,或許他也瞧出了什麼端倪,看似平靜的臉色下,其實不露聲色地暗藏著壞壞的笑意。
肖仁完全有理由相信,冷岩和君子之間尚且不明的問題和程濤一定有脫不了幹係,隻是苦於自己都還不明白他倆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了弄清楚情況,肖仁挨得君子更近一些,附在他的耳旁,悄聲問道:“你和冷岩怎麼了?”
君子回頭看看肖仁,欲言又止。
肖仁見君子不方便說,幹脆拉著他往教室外走去。
停在走廊,肖仁迫不及待地再問:“你和冷岩鬧矛盾了?”
君子無奈地吐了口氣:“一點小誤會吧。”
“小誤會?那跟他解釋清楚啊。”肖仁想得很簡單。
君子拍拍他的肩:“我們的事你別操心了,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正說著話,程濤又給君子打來了電話。
“吃過晚飯,我們一起到花園散個步吧。”他直截了當,而且要求得很理所當然。
“我,我晚上可能沒空。”君子婉言拒絕,他不想再讓冷岩誤會。
“怎麼,你想將之前的心血付諸東流?”程濤用威脅的口氣問。
君子沉默了良久,很不情願地改了口:“晚上再聯係。”
收了電話,肖仁猜道:“是程濤?”
君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肖仁繼續追問:“他找你什麼事?”
君子心煩地搖搖頭:“別問了,上課了。”
到了傍晚,吃過晚飯的君子怯怯地對冷岩說:“哥,同學約我有點事,要不你先回去,我遲點再回來。”
冷岩什麼都沒表態,徑直朝食堂外走去。
看著冷岩黯然的身影,君子心裏有說不出難過,可他無可奈何。
冷岩剛走出食堂門口,就被人拖到了角落,當看清是肖仁時,怒罵道:“你幹什麼?鬼鬼祟祟。”
肖仁怕被發現,急忙用手捂住冷岩的嘴:“你不想知道君子去幹什麼嗎?”
冷岩不再吭聲,這兩天他對君子的行為深感疑惑,恨不得能立馬揭開那層麵紗?於是直直地望著肖仁,希望能從他臉上找出個什麼答案似的。
這時君子從食堂裏走了出來,往花園的方向快步走去。
肖仁趕緊拉著冷岩做賊似的尾隨著君子的腳步,並且用最低的聲音叮囑道:“小聲點,別讓他發現了。”
跟到花園,隻見程濤笑吟吟地朝君子走去,他那犀利的眼神早已瞧見了肖仁和冷岩的身影,隻是裝著一無所知而已。
他很親密的將手搭到君子的肩上,君子慌忙掙了掙身子,他用力扳住君子,不讓君子掙脫,並壓著聲音再次威脅道:“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這輩子都別想我原諒冷岩。”
君子咬咬嘴唇,又忍下了。
冷岩再也看不去他倆勾肩搭背,衝著肖仁發火:“看我戴綠帽你現在滿意了?”
“不許你侮辱君子,他不是這種人。”肖仁怒斥反駁。
“他不是這種人?再呆下去就可以捉奸在床了!”冷岩嘶吼。
君子顯然聽到了他倆的吵架聲,急忙轉過身來尋找,當目光落在他倆身上時,不禁臉色蒼白。
冷岩冷冷地望向君子,眼光裏藏著無盡的傷心和痛恨。
君子跑向冷岩:“哥!”
冷岩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憤然離去。
肖仁顧不上冷岩,靠近君子問:“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我……”君子回不上話。
程濤每次看到肖仁多管閑事的樣子就想笑。
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冷岩已經走了,他還走過來,再次攬住君子的肩膀,故作曖昧地說道:“走,我們繼續散步去。”
不用等到君子做出反應,肖仁不客氣地撂開程濤的手:“放開!”
程濤向肖仁挺近一步,他和冷岩一向高傲,若是以往,依肖仁這種無禮的舉動,他必怒無疑,可今天非但沒有生氣,還用逗趣的口吻質問:“你憑什麼管我?”
肖仁惱他離得太近,又用力往他胸前推了一把:“滾遠點!”
程濤往後跌了幾步,依然不氣,歪著腦袋,嘴角還勾起一縷壞壞的惡笑:“幹嘛這麼凶?不會是吃醋了吧?”
“真不要臉。”肖仁閃躲著眼神,被人戳中心事一樣心虛。
然後拉著君子離開:“走,找冷岩去!”
再說,冷岩離開學校後,來到附近的一家酒吧,一個人拚了命地灌酒,不勝力的他幾杯下肚後趴在吧台上,醉得不醒人事。
人群裏,一個跟蹤了他很久的女人悄悄靠近,這女人便是王冰藍。
她搖了搖冰岩,輕聲喚道:“冷岩,冷岩。”
吧台服務生先是默不做聲,聽王冰藍叫了好幾聲後,才淡淡地回了句:“他喝了好幾杯烈酒,估計醉了。”
王冰藍厚著臉皮回道:“那我帶他回去吧。”
服務生又問:“你是他什麼人?”
王冰藍心虛地躲著服務生的眼神:“我,我是他女朋友。”
“噢,那行吧。”服務生沒再多問,忙自個的去了。
王冰藍吃力地扶著冰岩走出酒吧,攔了一輛的士,往不遠處的酒店飛馳而去。
他倆剛進酒店,緊接著另一輛的士也停在了同一家酒店門口。
的士上走下了兩個男生,君子和肖仁。
君子望著酒店大門問:“是這裏嗎?”
肖仁翻出手機裏的短信遞給君子看:“這是程濤發的短信,是這裏沒錯。”
核對準確無誤後,他倆走進酒店,直奔信息裏注明的房號。
敲了一夥兒門,終於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正是王冰藍。
當她看到君子時,嚇了一跳,看來她完全沒想到君子會忽然出現。
肖仁不管不顧,野蠻地推開她,拉著君子直接衝進房間。
看著冰岩直直地躺在床上,君子的心說不出的痛。
王冰藍走過來,悠悠地說道:“他每次都是這樣,有什麼心事就找我喝酒訴苦,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想要什麼從來不直接說,還好我都猜得到他想要什麼。”
雖然她的話講得很含蓄,但君子和肖仁顯然都聽懂了,講的人一點也不害臊,聽的人卻替她臉紅。
君子忍著割心的痛,扭頭離去。
肖仁想揍醒冰岩,但又怕君子出事,隻好先追他而去。
王冰藍看他倆雙雙離去,不甚歡喜地慢慢關上酒店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