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2章】不堪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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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逃走的家夥沒臉見人,躲進了廁所裏。
高個子倚在牆角猛抽著煙,怒氣難消:“回頭找幾個人扁死他。”
矮個子膽怯地慫著腦袋:“老大,我看還是算了吧。”
高個子聽了火上加油,抽出嘴裏的煙,重重地摔到地板上,一聲咆哮震耳欲聳:“怕了嗎?怕了就給老子滾!”
矮個子把臉挪向一邊,皺得隻剩下紋絡。
等高個子稍稍緩了緩積在胸口的怒氣之後,矮個子這才畏畏縮縮地回過頭來。
“老大,我認識那家夥,他叫冷岩,是個富家公子,還是出了名的散打高手,一個能打好幾個。”
高個子半信半疑地望著矮個子,憤怒的臉悄悄多了一縷驚懼。
矮個子繼續嚴詞相勸,略帶誇張:“之前有個哥們在KTV裏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他打得半死,事後還不敢報警,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老爸隨便拿根金條都可以砸死人,我們真的惹不起。”
這盆冷水潑得高個子算是徹底蔫了,但又不甘心,便用腳尖狠狠碾碎地板上的煙頭以此泄憤。
下午的課上,女老師領著一個男生走進教室。
“同學們,今天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他叫冷岩,大家一起歡迎他。”
熱烈的鼓掌聲中,坐在君子一側的肖仁驚訝地問:“是他?”
君子的驚訝也不亞於肖仁,他也認出了冷岩。
“是啊,怎麼是他?”
掌聲過後,女老師接著說:“冷岩同學找個位置子坐下來吧。”
冷岩點點頭,目光在教室裏環視了一圈,很快鎖定了君子,顯然他也有些意外。
冷岩坐到君子的另一側,君子寫了張紙條遞給他:是冷顏?還是冷言?
冷岩磨了磨牙:“岩石的岩!”
君子怕引起別人的注意,用書擋住臉。
“小聲點,知道了。嚴實(岩石)的嚴不就是嚴肅的嚴,和你的人也挺相襯的,又冷又嚴肅。”
冷岩直接撲倒。
傍晚,冷岩跑到海邊吹風,坐在焦石上的他思緒被風吹到了那個遙遠的海平線。
月前的一個晚上,王冰藍因為和程濤吵架,約了冷岩出來訴苦。
趕在冷岩到達酒吧之前,王冰藍躲進洗手間用烈酒來漱口,滿口的酒氣足以讓人相信她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毫不知情的冷岩在酒吧攢動的人群裏找到了王冰藍,想搶走她手中的酒,她不讓。
“情侶之間誰沒鬧點矛盾,相互退讓一步,不就好了?”
王冰藍打了個嗝,揮了下手,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如此逼真的醉意。
“別說那麼多,叫你出來是陪我喝酒的,不是聽你哆嗦的。”
冷岩想強行拉走她,又被她給甩開。
“你是程濤的好兄弟,我相信你才叫你出來,如果你不想陪我喝酒我找別人,你走!。”
冷岩無奈,隻好給程濤打電話。
電話裏頭傳來十分規範的回應:“你所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沒聽完,冷岩就掛了,自言自語:“這小子,到哪裏去了?”
王冰藍抓起吧桌上的另一瓶酒遞給冷岩。
“你到底喝不喝?”
冷岩心煩地看著她,沒有接。
“我要開車。”
“找個代駕不就行了?”
冷岩拗不過她,又沒法扔下她,不得不留了下來。
不勝酒力的冷岩幾杯下肚後,意識開始有些模糊,隻記得王冰藍拚命地慫恿他喝酒。
最後,他斷篇了……
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和冷岩差不多高大的男生定格在了門口。
片刻的呆愣之後,衝了進來,大聲咆哮:“你們這是幹什麼?”
被驚醒的王冰藍不緊不慢地坐了起來,好像全在她意料之中。
她拉過被子掩住脖子以的身體,除了有些不自在,並沒有太多的惶恐和愧疚。
睡在王冰藍身邊的冷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忍著隱隱發痛的腦袋,眯著雙眼,望向男生。
“程濤?這麼早?你怎麼來了?”
程濤布滿血絲的眼眶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這是誰家?”程濤的吼聲撕心裂肺,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動。
冷岩這才意識到床不是自己床,被子也不是自己的被子,身邊還躺著個女人,慌忙中定睛一看,這一看把自己都嚇得臉色蒼白,欲想掀開被子,翻身下床,結果又發現赤條條的身體一絲不掛,羞得他不得不重新蓋上被子。
“程濤,你聽我解釋。”冷岩的央求顯得既蒼白,又無力。
“你還要解釋什麼?”程濤話音未落,人已飛到冷岩身邊,一手扳住他的肩,一手掄起拳頭。
王冰藍撲了上來,拉住程濤的手哀求:“不要!”
這聲“不要”像把尖刀直刺程濤已然千瘡百孔的心髒,盡管痛到肝腸寸斷,卻也痛醒了他的理智,慢慢放下了拳頭,隻是充滿仇恨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冷岩滿是愧疚的臉龐。
他放開了冷岩:“這種女人確實不配我程濤為她行凶。”
然後再緩緩轉向王冰藍,冰冷而絕望的目光凍入她的骨髓。
“平白無故和我鬧分手,全是為了他,是嗎?”
王冰藍低下頭,她的沉默也就代表著承認了程濤所說的事實。
程濤咬咬嘴唇,目光一淩:“收拾你的東西,馬上給我滾!”
最後一聲地動山搖:“全都給我滾!”
吼完,帶著說不出的心痛和恥辱機械地走出了房間,然後重重摔上了門,震得整幢樓搖搖欲墜。
次日,不想蒙受不白之冤的冷岩約了王冰藍到咖啡館見麵。
冷岩沒有心思喝咖啡,推到了一旁。
“昨天你根本沒有醉,是不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冰藍卻很淡定:“因為我愛你。”
“你不配!”冷岩緊追著她的話尾,無縫銜接。
王冰藍帶著點小小的激動:“就因為他是你的兄弟?”
冷岩踢開凳子,猛地站起身,絞著目光俯視著王冰藍:“你太抬舉你自己了,對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我除了惡心,就是惡心。”
不想多說,轉身準備離去。
王冰藍也迅速起身,爭分奪秒。
“我想找一個最合適自己的男人,這有錯嗎?”
冷岩停住了,背對著她,連頭都不肯回。
“最合適你的男人?到垃圾堆裏去找吧!”
王冰藍不死心,抱著最後的希望。
“你想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冷岩冷笑地轉過身來,用極其鄙視的目光瞅著她。
“聽你的意思,是要我負責了?如果這樣的話,再怎麼排我也得排到下輩子不是?”
王冰藍的臉被臊得一陣紅,一陣白,什麼話都回不上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好一會兒,才怒喊了一聲:“冷岩,你不是個東西!”
離開了咖啡館,冷岩也來到了這片海,吹了很久的海風,他才鼓足勇氣給程濤發了條信息:兄弟,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這輩子你都不會原諒我,更不想見到我,我會盡快轉學,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