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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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大大,今天開車一天辛苦了,我給你按摩一下吧,畢竟我之前答應你要報答你的。”剛上床,我就滿臉討好地說道。
“得了吧,你的技術還是算了吧。”他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繼續低頭玩電腦。
“來嘛,我技術很好的。”我真誠地笑著回應他的鄙視。
“行吧。”他把電腦放在床頭櫃上,平躺在床上。
看著他這樣的“體位”我一時不知要如何下手,卻被他的身體所吸引,有些蕩漾,因為我眼前的畫麵實在太美——挺翹的臀部、寬闊結實的背部、肌肉高高隆起的胳膊、修長健美的大長腿。所幸此時我的理智還是占據了上峰,我並沒有作死地做出任何惹他不快的事情,同時心裏告訴自己不能歪歪他,專心地幫他按摩起來。
其實我的按摩手法也算不錯,以前媽媽在的時候我經常幫忙碌工作了一天的她按摩,她對我的按摩技巧讚不絕口,當然這裏麵也許含有一定的“親情加分”。
平時我幫媽媽按摩一般敲背、捏肩就完了,可是我想起他今天背了我好久,一時感恩之情泛濫,又給他加了額外的服務——按摩腿。
我蹲在床上,從上往下地一邊幫他按壓腿一邊幫他敲腿。他的腿很長很直,腿上的毛發不是很旺盛,但卻給我一種很性感的感覺,而且他的腳很大,應該是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孩子喜歡的那種。在給他按摩腿的過程中,我一直不能忽視地就是他的翹臀。我貌似特別喜歡屁股翹的漢子,以前看小電影擼的時候,總是對那些屁股翹的漢子特別有感覺。
我強忍著想要摸他屁股的欲望,又給他按摩了幾分鍾,看著他還算享受的樣子我卻有點嫉妒。為毛上帝那麼不公平?為毛長腿、肌肉、顏值、大炮、智商這個人身上都有?老子為毛被上帝咬了那麼多口?
不過我心裏雖然不爽臉上卻還是一臉狗腿,奴樣地說道:“舒服嗎?”
“還行吧。”他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卻口是心非道。
“那我收工了啊,手酸死了。”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停止了我手上的工作。
“嗯。”他坐起身來,繼續玩起了電腦。
“話說今天在車上,李然要弄我的時候你是不是為了幫我才故意那樣可怕的?”我突然想起了吃晚飯前的那件事,明知故問道。畢竟我可是很喜歡他臉上那種欲拒還迎、欲蓋彌彰的羞恥表情。不過話說我好像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各種花樣作死。
“算是吧,隻是覺得你身體不舒服,最好不要再劇烈運動。”他有些臉紅地解釋著,然後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湊,他木有口是心非?這是什麼鬼?我突然想起我之前跟他說過讓他可以放心信任我,同時也不要再對我撒謊的事,終於想明白了這一切。嗚嗚突然覺得自己嘴好賤,那麼羞恥可愛的表情再也見不到了。
不過他現在這種害羞的好奇寶寶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韻味”,讓我不自覺地想為他解答,於是我賊笑道:“因為我下午看到你壞笑了。”
“是麼?所以你是故意看我笑話咯?”這貨翻臉比翻書還快,瞬間變成了高冷形態,滿臉黑線地看著我。
“沒,沒,我隻是覺得你害羞的時候的表情很可愛,爸爸我錯了。”於是我也馬上緊跟步伐,從腹黑公子變成了低賤奴才。
“是不是我把你慣壞了,我覺得我也應該給你按摩一下了。”他活動了一下筋骨,粗大的手指發出可怕的響聲,一副不爽的樣子冷冷地看著我。
“別,別,我錯了,給爸爸跪了。”看著他貌似真的動氣了,我立馬更加卑賤道,同時站起身來真的跪在了床上。
“好玩嗎?”他突然露出一個跟我剛才一樣的賊笑,看笑話般地看我。
“你,你是裝的?!”我瞬間覺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那麼聰明的我竟然被他騙了。
“你不是很喜歡看到我害羞的樣子麼?剛好我也很喜歡看到你變成賤民的樣子。”他起身摸了摸還跪在床上的我的頭,壞笑著道,“怎麼樣,好玩吧。”
“你,你,你演技真好。”聯係了下現實,機智的我把“我跟你拚了”這樣鬼都不信的話生生地吞了進去,換上了平時擅長的“拍馬屁神功”。
“是嗎,那你下次要分清,我什麼時候是真生氣,什麼時候是假生氣。”他笑著用他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臉蛋,無恥地說道。
嚶嚶嚶,寶寶心裏苦,他的話瞬間讓我累覺不愛,心裏滿是憂傷。畢竟他說的對,如果他假生氣那我頂多隻是被他看笑話而已,反正我也被他看笑話看習慣了,反正我也打不過他,他要看也就隻能隨他看了;但是要是他真生氣我卻不識相地以為他是在演戲,那我可就慘了!
不過我現在心裏更多的其實是開心,因為以前那樣高冷的他現在已經會為我做出護短的事,會跟我開玩笑,會在我麵前展現他最脆弱的一麵了,這說明我已經走進了他的心,成為了他心裏獨一無二的朋友。
隻是在開心之餘,我還有點憂傷,我覺得他要是繼續這樣,我很可能會愛上他。我之前也談過2個對象,而且都是網戀。現實也見過幾個網友,但是見麵之後都是要跟我去賓館,更有甚者要跟我去山上野戰,所以我對現實找漢子的欲望也就漸漸淡了。
我對男朋友的外貌其實不是很在乎,主要還是看性格和感覺。勝軒近乎完美,他的性格自然也是我喜歡的那種,但是我看到他完全沒男朋友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完全沒性欲,所以我們肯定不合適;但是現在的鐵鋒就不一樣了,他不僅能讓我產生強烈的感覺和欲望,他原本唯一比不上勝軒的性格還在慢慢變好,而這樣的他總是能給我很多的驚喜和感動。
但我心裏比誰都清楚,他雖然從未有過人事,也沒有自己解決過,幾乎都可以說的上有些性冷淡,但骨子裏卻是不折不扣的直男。而作為一個小受,愛上直男的後果自然是苦了自己,也難為了別人。但我也早就說過,愛和心動都不是我能控製的,如果真有那天,我想我會告訴他。
“好啦,我會努力不讓你真生氣而不是努力學會怎麼分辨你是不是真的生氣的。”這樣想著,我坦然地笑了笑,又接著笑道,“不過,你可不可以不要經常生氣啊,有時候我隻是因為把你當朋友跟你開玩笑,跟你親熱而已。”
“我知道了。”他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哈氣,揉了揉眼睛,有些疲倦地說道,“我困了,我們睡覺吧。”
聽了他這句很普通的話,我一時卻覺得有些開心。平時我們什麼時間熄燈都是由他主動的,我是被動接受的,畢竟我“寄人籬下”住在他房裏,他平時要熄燈的時候隻會很生硬地說上一句“關燈了”,但他今天的話卻有商量的成分在裏麵,雖然我本來也不會拒絕他。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寶寶覺得“我們睡覺吧”這話有些色情,一定是寶寶太純潔了。
“嗯嗯。”說著我們關了燈,像平時一樣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身邊還抱著溫熱的他。昨天瘋玩了一天,現在身體還有些疲累,我輕手輕腳地把他的手拿開從他懷裏出來,想著今天做一頓美味的早餐犒勞他,穿衣服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眼掛鍾,卻發現已經快9點了。
“鐵鋒,快點起床,已經快9點了。”我立馬火急火燎地搖了搖他。
“我好累,讓我再睡一會兒。”他半睜開眼睛,不無撒嬌地說道。
“一節課已經過去了,你快點起來吧。”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貌似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不過看他這樣累,其實我也有些過意不去——昨天他開了那麼久的車,走了那麼久的路,回來的時候還背著我走了那麼久。
“那就索性第三節課再去,現在去老師反而會察覺我們沒到。”他迷迷糊糊地說著,卻分析地十分合理,可見他是已經搞清楚了狀況,卻還要強行賴床。接著他閉上了眼睛,打了個哈氣有些無力地說,“我真的好累,你做一下早飯,半個小時之後叫我,麼麼噠。”
我湊,我湊,見鬼了,他跟我說麼麼噠,好萌啊!那是我賣萌討好他的時候才會用到的詞語,他用起來簡直好可怕但也好可愛。
不過其實他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學校一般是一門課每次兩個課時,也就是說前兩節課都是同一個老師給我們上課。今天前兩節教我們市場營銷的老師又是我們所有老師裏麵性格最好的一個。他姓唐,是一個很和藹的老頭。他上課從來不點名,但他的課幾乎從來就沒有人缺席過。他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不僅和顏悅色還麵帶微笑,再加上他有點小胖,我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簡直有一種彌勒佛的既視感。
所以其實我們不是怕被他發現然後被記名曠課,而是怕傷了他這樣一個好老師的心。與其到時候尷尬還不如直接鐵了心缺席一次課吧。
我記得之前網上曾經瘋轉過這樣一條新聞,某個大學有一名年邁的老師上課的時候,發現下麵的學生寥寥無幾,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這樣一行字——期待是所有心疼的根源,心不動,則不痛。從此以後我就對那種年長的老師更加的尊重,因為我想他們都是有所期待的吧,期待在自己為數不多的生命裏讓自己的每一個學生都能從自己這裏學到一些知識或者是為人處事的道理吧。
“好吧,男神大大都麼麼噠了,我當然隻能照辦了。”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寵溺地笑著說道。
“麼麼噠。”他嘴上還在小聲呢喃著,神誌卻已經要與周公把酒言歡了。
這樣的他著實是萌翻了,讓我心裏那種叫做母性光輝的東西瞬間泛濫,於是我乖乖地去給他做了早飯,做好了又來叫他起床。
“起床吃早飯了,早飯做了你愛吃的香菇青菜雞腿麵。”我進了房間,對正抱著被子埋頭苦睡的他輕聲細語地說道。
然而貌似我這樣並沒有什麼卵用,他依舊雷打不動地睡著。看著這樣的他,我瞬間覺得好心疼,有些不忍心叫醒他,卻又不想再曠兩節課,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突然,我想起早上起床空調沒關而他身上也沒蓋被子,再加上貌似剛才叫他起床搖他身體的時候感覺有一點熱,但因為他平時的體溫就比較高所以沒有在意,終於我意識到他可能是生病了。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如我料想般地滾燙,應該是發燒了。
我拿個了溫度計放在他腋下給他量著體溫,同時也打電話給了533。
“姐,我和鐵鋒今天可能要請一天的假,他發燒了,我要留在家裏照顧他。”為了請假成功,我選擇了實話實說。
“哇塞,你們兩個住在一起了?”電話那頭的她無比激動地說道。
“我把家裏空房子租給他了,之前我媽媽去世他幫我請假的時候沒有跟你說嗎?”我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個坑貨難道忘記幫我請假了?
“你媽媽去世了你都不告訴我,你還把不把我當姐了!”她有些不爽地叫囂著,又解釋道,“他之前隻跟我說你家裏有事,沒告訴我具體是什麼啊。”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別忘了幫我們寫請假條給任課老師。”我有些鬱悶地說道。
“當然啦,弟弟你好好照顧他,說不定因為這個你們就修成正果了。”533有些無恥地笑道。
“滾,哥你別鬧,我先掛了,他還在量體溫。”我剛想叫她滾卻發現她也是我班主任,得罪她沒好下場,於是機智的我立馬改口叫哥開玩笑道。
“叫姐!”果然,她沒有聽出我叫她滾,隻是因為被我叫哥而叫囂著,接著卻又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道,“行行行,快點好好照顧他吧,這孩子看上去冷冰冰了,但我覺得他其實還挺可憐的,那我掛了啊。”
“嗯,姐姐再見。”說著我掛了電話。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因為她說的倒是事實。我不知道以前的他是住在家裏還是租在外麵,隻是不論他住在那裏他生病了又有誰心疼和照顧呢?這樣想著我雖然有些傷感,卻又同時充滿了幹勁——我要讓那個“可憐的”鐵鋒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