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90章 要命的毒藥!【求收藏!求枝枝】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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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的疑問不用浪費腦細胞去回憶,就被人給解開了。
    因為那人的聲音響起沒多久,就有聲音由近及遠從隔壁堂屋飛速到了大門口,然後就是呼延大叔磁性的聲音傳來:“阿沅,夜深了,你出來也不多穿點!”
    語氣帶著點埋怨,吳輝沒想到自己以為的沉默大漢也能一次性說出這麼多話來,看來,再內向的人,麵對特殊的人時,都會變身話癆啊。
    原來這就是呼延刀那個兄弟,名叫蕭沅的,聽說身體不是很好,基本上不在村子外麵走動,隻是待在家中休養。
    吳輝記憶裏原主無意中也聽到過他的幾句閑話,似乎很為呼延刀和蕭沅的關係所不齒,以前的原主不是太懂,吳輝卻有點兒明白了。
    不過就是一會兒的時間,門口的三人便已經進了院子,待明阿叔進來的時候,便聽到他對自己說道:“你阿沅叔父待會兒會來看一下小春,他剛剛從外麵來,身子弱,先讓他去堂屋烤烤火驅驅寒氣。“
    “你對他可能不熟悉,他醫術很好,隻是因為久病,他家阿刀不願意讓他費神罷了,他實際上是一個極好的人,隻可惜上天總是對好人太狠心。”
    翻遍原主的記憶,竟從未有過此人醫術高明的相關記憶,他有點兒好奇地問道:“我腦中對這位叔父的記憶很淡,明阿叔可否跟我講一講他的事情,我不會外傳的。”
    隻聽得明阿叔一聲歎息,然後開口說道:“阿沅他的名字取自豫章附近的沅水,蕭氏本身是豫章郡望知名的書香世家,家中曾有多人做過宮中的太醫的,他因著早產,自幼便身體不好。“
    “豫章隨人傑地靈,不過冬日多凜然大風,夏日又過於悶熱,因如此,家人便把他送到了建康他叔父那裏去,因著耳濡目染,便跟著身為宮中太醫的叔父學了很多醫術。“
    “後南昌王謀反,據豫章和朝廷抗衡三年,待聯係上的時候,發現豫章蕭氏已然不存在了,遭此大變,他叔父又忽然撒手人寰,阿沅差點就沒撐住。“
    “他強撐自己要回豫章,又差點兒被人打劫,後遇上了你刀叔父,二人就此結拜,成為異姓兄弟,搬到了我們這裏,據你福貴叔父講,他武藝超群,能徒手鬥虎,便當了獵戶。“
    “因為性子太實,平常有什麼需要變賣的山產都是讓你福貴叔父幫忙,兩家人便逐漸有了來往,有一年你鬆哥生了重病,找了很多郎中都不見好,眼看就要撐不住了,最後是你沅叔父聽說,自己過來診治了一番,幾貼藥就把人治好了。“
    “之後呐,我和他也算是成了朋友,他那裏有很多藏書,因著小時候跟著我父親學過看賬,識得幾個字常借他的一些雜書看……”
    “說到他和你刀叔父的關係,村中便有些長舌婦愛嚼舌根,我是覺得無所謂的,雖說男子和女子或者和哥兒結合才是大家認為的正理兒,可是誰又能說兩名男子在一起不好呢?“
    “我沒遇見你福貴叔父的時候,便想過自己要是能娶一位和我一樣的小哥兒回家就好了,我阿母還笑過我,阿沅和阿刀在一起隻要開心快樂就好,這世界上也不會有一個像阿刀那樣對阿沅一心一意,掏心掏肺的女子或者小哥兒出現了。“
    “就像你福貴叔父和我一樣,以他當時的條件可以不必娶小哥兒的,可他就是娶了我,剛開始也有人說閑話,隻是我家越過越好,她們呢?嗬嗬。“
    “既然我和你福貴叔可以,阿沅和阿刀為什麼不可以能?就因為他們兩個都是漢子麼?“
    “哎,你看看我,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輝哥兒阿叔說的這些沒嚇到呢吧?“王明說著說著感覺自己說得太多了,輝哥兒還小,要是腦子一熱,打算也找個小哥兒就……
    急忙止住話題,何況說了這許久,阿沅也快要過來了,被他聽到,那臉皮薄的又要鬧個大紅臉了。
    “哪有,阿叔說的挺好的,聽了挺讓人感動的,說真的,能有阿叔這樣覺悟的人太少了。“
    雖然嘴上說沒被嚇到,實際上吳輝確實有被明阿叔給驚訝到的,特別是他最後那一段話,這種對感情的看法,居然出自一個古人之口,真的是令人讚歎!
    有一個能理解自己的人作朋友,怪不得那位沅叔父會把自己的身世告訴明阿叔,還有這位沅叔父的身世也真的是傳奇啊!沒想到這小小的村子真的是臥虎藏龍啊!
    說起來,這個時代,對女子和小哥兒的束縛沒自己那個世界的明清那麼嚴格,不過還是有所謂的“男女大防”的,對哥兒的限製更寬鬆一點,但是婚後和陌生漢子成朋友也是很多丈夫不能接受的,明阿叔和這位沅叔父能成朋友,也能看出來裏正對明阿叔的愛和信任。
    怪不得這麼有個性,還想過自己“娶妻”(算是拉拉?還是叫受受戀?)的明阿叔會嫁給他,他年輕時期必然不俗啊!
    和明阿叔的交談剛停沒多久,就有腳步聲傳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不一會兒便看到剛剛在兩人口中的二人便相攜著走了進來。
    走在前方的便是那位傳說中的蕭沅沅叔父了,隻見他不過而立,依然麵似桃李,眼若丹鳳,一彎似顰柳葉眉,組合在一起,不讓人覺得女氣,反而十分地俊雅。
    隻是膚色蒼白,麵露病容,更襯得整個人如病西子一般,仿佛一陣風便能吹走,這樣的人果然是不能常出門的,不說這麵容,出門在外就是大殺器,就說這身體也撐不住啊!
    吳輝和他見了個禮,便開口道:“沅叔父,就勞煩您了,小妹到現在都未醒,也不知為何。”
    蕭沅也並不推辭,直接坐在床邊先切了脈,再輕輕地撥開小春的眼睛看了看,後又掰開口,看了看口腔和舌頭,麵色逐漸凝重起來。
    吳輝不由得從淡定變為緊張,開口問道:“我妹妹她究竟如何?是不是從崖上摔下來骨頭不太好?”
    隻聽得蕭沅他清歎一聲道:“我之前聽阿刀說了那個高度的崖,人掉下去也就是皮外傷,最厲害的不過骨折,小春她又是小孩子,骨頭張勢快,並不妨事,要是真的是這樣倒還罷了。”
    隻聽得他一頓,語氣變得艱難起來:“她應是在逃跑路上腹中饑餓,把伽藍果當做不熟的野杏子吃了,伽藍果本身沒什麼,就是味道不好吃了可能會鬧肚子而已,關鍵是她又吃了一種地莓,這兩種結合起來就是一種恐怖的藥物。”
    聽到蕭沅所說,吳輝隻覺得晴天霹靂一般,他在自己以前的世界時,也聽說過有的食物不能共食,否則會鬧肚子或者不舒服,那些諸如海鮮和橙子一起吃會變成砒霜的不過是謠言罷了,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居然是真的會有兩種食物一起食用會變成毒藥!
    聽眼前這位所言,這毒恐怕還不好解,妹妹她為何會如此命苦呢?
    看著眼前小哥兒顏色越變越白,蕭沅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隻能繼續幹巴巴地說道:“這種毒我不知該如何形容,醫書上是沒有的,我曾經在我的一個叔祖寫的脈案上看過,他曾經診治過一個病人,是一位大家公子,和人去踏青的時候,和友人玩笑誤食了伽藍果和地莓,然後身體便逐漸虛弱下去,直到連路也不得行,我叔祖當時是他父親的朋友,各種藥材都試了,幾乎都沒效果,最後隻找到了一味藥可以減弱他的病症……”
    “那是什麼?求沅叔父告知,即使再難我也會想法設法弄得到。”吳輝急切地問道。
    蕭沅其實最知道那種明明給了人希望,卻發現希望根本觸不可及的絕望,他艱難開口道:“三百年年份的老山參……,當時我那叔父的友人家也沒支撐得起這麼高的消耗,不過這藥也隻是能緩解,並不能治愈,最後他那朋友之子還是……”
    蕭沅當時看到這脈案真的沒多想,隻是把它當做一種奇病怪病記憶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能遇到,因為伽藍果並不算常見,否則很多人也不會把它當作野杏子吃掉了,最要緊的是那種地莓似乎也不是什麼尋常的地莓。
    隻是叔祖當時的脈案隻是寥寥數筆,而叔祖也已作古,就算他在,估計也記不起是哪種地莓了吧?
    他更為痛惜的是,眼前這小哥兒一看就是窮苦之人家的,必然是拿不出錢去買三百年份的野山參的,因曾聽人說過,百年以上的參就有了靈性,會和挖參人躲迷藏保護自己,越年份久的越厲害。
    蕭沅本身對鬼神之事是敬而遠之的,不過,這個事情卻半信半疑,因為確實沒聽人說過見過五百年份的參來。
    就算自己家中也隻是常見幾十年份的參和一顆二百年份的極品參罷了,那才是家中最珍藏之物,是在家中老人狀態不好的時候吊命用的。
    輝哥兒他從什麼地方他妹妹尋來那三百年份的山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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