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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世之有毒來襲》
哦,我有病,親愛的,來顆藥吧。
沒有。隻有毒。
老大,喪屍來了!
全部打去,別讓他們打擾我恩愛!都別怕,你們大嫂有藥!
【唐門大少穿越千年,結果趕上喪世?活著的人不多,是不是該趕緊逮著哪個是哪個?】
【這個原本一臉冷漠樣的祁大少爺,其實是悶騷吧?他根本就是一妻奴啊!要不,就是唐大少的改造能力太強大?】
初章楔子
當灼痛感傳來的時候,唐沁已經無法睜眼,耳朵也因為轟鳴聲而短暫失聰。最後的想法,就是不甘心多年的研究就這麼失敗,他可是臨門一腳了。隻是依舊功虧一簣。
不過奇怪的是,割裂的疼痛卻沒有傳來,反倒是一陣暈眩,感覺掉入了一個無底洞一般。那種腳不著地的感覺,讓他有些作嘔。可是他卻睜不開眼來看自己現在是怎麼了。
而因為爆炸而趕來的其餘唐家眾人,在乎唐沁的,已經三三兩兩的失聲痛哭,至於其他的,則是淡定的滅火,清理碎石焦木。
雖然唐沁的小院地處唐家偏遠的院落,可是卻依舊得小心,否則風助火勢,燒了其他的地方,可就不好了。
而大家以為已經死了的唐沁,卻是在爆炸初起的那一刻,被身前的一抹紅光,帶進了一個黝黑的空洞裏。此刻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
唐沁聽著駁雜的腳步聲醒來,依著一貫的作風,他並沒有睜眼,甚至呼吸都沒有亂。看上去,誰也看不出他其實已經清醒。
唐沁習慣性的感知周圍的事情,可是不但是眾人說話的方式讓他感到奇怪,就算他能夠理解他們一字一句代表什麼意思,可是她們談論的話題,他卻是一點也不懂。
正想著自己難道不在唐家了?因為自己不小心將未成形的暗器弄爆炸,所以唐家認為他死了?可就算是如此,他在唐家再不得勢,至少也給他個草席裹屍吧?難道這般仍在荒郊野嶺,被人撿了回來?
腦中思緒電轉,但是卻有人來打擾了唐沁。護士端著針具和藥水過來,要給唐沁注射藥物。說來唐沁這傷可算是輕的了,除了一些灼傷,其餘都是擦傷,比起那些困在車裏的可要好的多。
一整輛車,就唐沁坐在車尾靠窗的位置,車子擺尾撞上山壁的時候,他被甩了出來,還帶著行李包墊底。那些困在車裏的,不當被擦傷刮傷,更是被變形的車擠壓著,費了好大力才救了出來。
更有直接就被擠壓致死的。所以唐沁隻是被燒焦了衣服,烤焦了頭發,外帶些擦傷,真的是根本不算什麼啊。
對自己被警察和醫務人員定位為幸運兒的唐沁,對此事可是一無所知。或者說他根本連警察什麼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而他此刻則是抓著人家小護士的手,眼神銳利的瞪著她。小護士的手腕其實還蠻疼的,可是架不住唐沁那張臉太具有吸引力,小姑娘臉紅紅的,根本忘了疼。
雖說唐沁的頭發被烤焦了,已經全部剃了,可是人家頂著一個光頭,卻還是很帥啊。
而且洗幹淨的一張臉,白皙細嫩,劍眉星目,還是眼尾上挑的挑花眼,這種人是一眼就能勾人魂。更別說因為護士拿著針具,唐沁警惕的眯著眼看她。
當然,這在小護士看來可不是瞪,這分明是情意綿綿啊。
久了,見小護士紅著臉,一臉懷春的樣子,唐沁雖心有疑惑,卻也斷定這姑娘對自己沒有惡意。遂放開了人家的手,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是這人家姑娘也沒有惡意,他還是得顧及男女之防。
並且睜開眼之後,唐沁也完全可以打量這地方了。入眼滿是一片白,左手邊飄蕩著一些雪白的掛在牆上的布,那裏陽光鋪灑,他能夠看到外麵樹木,還有一些有人在裏麵走動的屋子——那應該是屋子,可是他卻從沒見過那種樣式,而且比他們唐門的屋宇高太多了。
“唐少爺,我,給你打針了。”小護士將唐沁放開他,正打量四周,不由輕聲提醒。一邊說著,一邊將已經混好的消炎藥抽進針管裏,拿著皮筋就要係在唐沁的手上,好找出他的靜脈。
可誰知道她一靠近唐沁,唐沁眨眼間已經從眼前消失,帶起一陣風。實在是太敏捷了。
“唐少爺,小心啊,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唐沁的傷雖然不重,可是這可是祁家送過來的人,他們能不小心照顧著麼?而且再過會兒祁家就得來接人了吧?小護士可不敢想若是唐沁有事兒,她會怎樣。
唐沁卻是離著她遠遠的,看著他。這時候他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奇怪穿著,並且站起來之後他才看見剛剛被床擋住了的護士的小腿,她的裙子隻到膝蓋。
這裏的一切唐沁都不熟悉,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個女子會認識他?
第一章
吐出一口濁氣,唐沁這才站起身來舒展筋骨。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他的身子已經恢複到最佳狀態,就是內力恢複的並不理想。畢竟那場業火雖說沒有要了他的命,可給他的傷害還是不小的。
走到書桌盤關上電腦,想想十多天前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全新的陌生的世界,多少是有些恐慌的。這裏的一切,他當真是聞所未聞!至於這個叫電腦的東西,他也操作不熟練,之所以開著,也不過是掩人耳目。
“這所謂的二十一世紀,還真是……”神奇?還是奇怪?不過在觸及保暖壺裏的溫牛奶,唐沁的心一下子就溫暖了起來,以往在唐家堡裏,他有過這個待遇嗎?他一個庶出,怕是死了也沒人埋得吧?
一口將牛奶喝完,唐沁不做多想,便去洗手間準備洗漱一下休息,隻是剛踏進洗手間,便聞著一股順風從小窗裏飄來的味道,這是,血腥味!
遊走過江湖的唐沁對於這樣的味道,可謂熟悉之極。可是他自來到這裏,便知道這是個法製嚴明的世界,當然,對此他多少持保留意見。
而且這家所謂是他母親的閨蜜的人家,其實不就是個黑道家族嘛?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公正!
隻是這黑道一哥的家,還有人敢行凶作案嗎?
想到那個看著和藹但自有一股威儀的婦人,還有那個時常冷著臉,卻有時又讓人覺得無奈的男人,唐沁不免眉頭皺了皺眉。雖說那兩個人有可能是認錯人了,可是到底唐沁是一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這兩個人是真心對他的。
行動比思想更快,剛想完這些,唐沁已經出了房門。想也是確定一下到底是哪裏來的血腥味比較好,雖然這別墅內外防護似乎挺嚴謹的,可畢竟這麼大的屋子,晚間巡邏的人,難免會疏漏吧。
正找尋著,還沒下樓,便聽樓下,或者準確的說來是花園,傳來了槍聲,以及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
這是,夜襲?
唐沁這邊著急忙慌的下樓,那邊祁靜宸也踩著報警器響的點兒奔出了房。隻穿著真絲睡衣,手中兩把手槍握的緊緊地。陸續的,從樓上樓下跑來不少人。而此時外麵卻是靜謐無聲,但血腥味卻是更嚴重了。
“媽,你等在這兒,我去看看。”客廳燈火通明,祁靜宸見自家老娘也爬起來了,便讓她呆在客廳,留下些人保護,自己領著另一些人去看看。
“小九,麻煩你陪一下我媽。”至於先一步聞聲趕到客廳的唐沁,就被祁靜宸拉過來陪伴自己的母親,其實也是保護他。
“靜宸,小心一點。”一聲火紅的性感睡衣的安薇薇嫋嫋娉婷的站在一邊,這時一臉擔憂又略微緊張的神態,不過眼神之中,表達的全是對祁靜宸的信任。而祁靜宸對此沒有回答,隻是無言的點了點頭,帶著人準備從陽台的落地窗裏出去。
恰在此時,突然聽得一聲咆哮。外麵雖然黑了,可屋裏開著燈呢。還是看見一個人形影子撲了過來,被厚實的落地窗擋住,隻是那一臉的血跡和紅紅白白的東西,在玻璃上留下一大片的汙跡。
那人影,在燈光下倒也看的清了。竟然是後廚的一個女傭,麵目已經看不清了,畢竟滿臉的血汙,甚至眼珠子都已經吊在了臉上。
頓時聽見安薇薇驚了魂的尖叫,畢竟她雖與祁家有些淵源,可是到底是個千金大小姐,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頓時已經嚇暈了過去。
反倒是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祁媽媽裴佩,此刻卻十分鎮定。甚至還拉著要過去查看的祁靜宸,搖了搖頭。
“再等一下,大家警戒。”裴佩從容的發號施令,唐沁這才想起,當初好像是聽說過,這個女人雖然已經四十有五,氣勢也收斂了不少,可到底是曾經的黑道魁首的當家主母,名聲也是大大的有。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在眾人屏息以待的同時,對麵的玻璃窗竟然被那女傭錘的砰砰作響,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那女傭的模樣,是個人就能看出她已經斷氣了啊。可是她卻能夠行動自如。
甚至將那八厘米厚的鋼化玻璃砸出了裂紋!
這實在是太可怕的破壞力,讓剛剛冷靜下來的眾人又有些心慌起來。難不成對麵的女傭實際上是個superwoman麼?
“她絕對已經死了!”人群裏傳來一聲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知是被這匪夷所思的場景嚇得口齒不清,還是想通過故作凶狠的這句話來給自己壯膽。
可這明顯是一句廢話不說,待眾人看清說話的人是家庭醫生即墨之後,就更因此而慌亂了!明明是個死人,還能行動,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這根本不是人,這是怪物吧!
“大家鎮靜。柯泉你領楊斌楊誠從大門出去,小心。秦德、張莫、周武從後廚過去。汪海和鄭天跟我來。其餘人留下保護我媽和小九。”祁靜晨冷聲吩咐,然後也不顧對麵窗上那女傭叫囂的多麼厲害,開始了行動。
隻是麵對這樣詭異的情況,所有人都知道是要多加小心的。住在祁靜晨別墅的這十一個保鏢都是他信得過的人,行動方麵自然無需他多言。
而今晚輪到王德凱、時光明和吳雷三人巡邏,現在外麵除了女傭的咆哮聲,沒有其他的聲響,祁靜晨不由十分擔心他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家可都是牽腸掛肚的很。
三行人分別行動。本來這樣夜襲的情況,應當是關掉屋裏的燈,以免敵在暗我在明,可是此刻卻是誰也沒有這麼做。因為這次的事情透著分外的詭異,明明死了的人還能動,可實在是不像是人能做出來的。
二十一世紀的人,心裏或多或少對於這種情況,都有一絲明悟的。隻是對於那個猜想,他們能夠接受嗎?應當說他們本能的抗拒著,覺得一定是自己電影看多了才會有這麼虛妄的想法。
反倒是不曾接觸過多那些生化電影的唐沁,在心底隱隱確認著自己的猜想。
祁靜晨領著汪海和鄭天從正麵直取,留守的人便與他們打掩護,眾人都躲在或沙發或桌櫃的後麵探頭探腦。
汪海和鄭天與祁靜晨使眼色,而後將落地窗稍稍拉開了一些些縫隙,這麼大的縫隙也不過剛夠一個成人的手指伸進伸出。
而那女傭明顯是感覺到了,竟然猛然放棄了她已經要砸開的地方,向著那縫隙張嘴便來,隻是她自然不會得逞,畢竟汪海他們不傻。
對待這個似乎電影裏才會出現的東西,他們不會將自己暴露在她的麵前的。而當她的腦袋擠到縫隙前來的時候,祁靜晨幾乎同時就開了一槍,正中腦門。
雖然他們不願去確定心中的那個猜測是否正確,可還是本能的想起電影之中關於拿東西的描述——隻有爆頭或者打碎她的脊椎骨,這東西才不會再動彈。而他們是吃的人越多,則越厲害。
所以祁靜晨連開數槍,直到一支手槍的子彈已經見底,他才停下,此刻那女傭的腦袋已經成了一灘漿糊。並且終於真的不再動彈了。
屆時,外麵也傳來了聲聲槍響。祁靜晨三人向後示意了一下,便小心翼翼的拉開落地窗,魚貫而出,再將門關上。雖然已經受損,可是好歹能夠抵擋一下,讓人有反應的時間不是?
即刻,淩源和任丘這兩個幫裏公認的祁靜晨的左膀右臂便衝上前來。一來是關上窗戶,二來也是監視著。畢竟祁靜晨他們也許還得從這裏回來,他們不能關了窗戶就不管了。
霎時外麵槍聲轟鳴,不絕於耳,屋內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卻看不到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時不時傳來的吼叫,讓眾人更加緊捏手中的手槍,就連裴佩都拿出一把女士手槍。
更是叫風正其拿給唐沁一把,臨時叫他基本操作,可見這事態之嚴重。
不過好在外麵雖然嚎叫聲聲,可到底沒有人的慘呼,使人心中稍微安定一些。這至少證明祁靜晨他們現在還比較安全。也許,戰鬥還是一麵倒的虐殺,那樣的話,相信祁靜晨等人不刻便會歸來。
眾人都注意著外麵的槍聲的時候,即墨卻是小心翼翼低伏著身子往落地窗邊爬去。
“即墨哥,你幹什麼。”楚飛雲不免低低叫了一聲。他是祁靜晨的表弟,也是唯一的表弟。七歲時便父母雙亡,由裴佩收養了來。
但是事實上他跟祁靜晨的關係卻談不上好,當然,也不壞。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祁靜晨大他五歲,並且又總是要學習一些東西,所以不大願意跟他玩的緣故。所以兩人並沒有很親密。但是心裏是真有對方這個兄弟的。
相比之下,到時即墨這個比他大不了兩歲,又總是很幽默風趣學識淵博的哥哥,跟他很合得來。即墨的父親原本就是祁家的家庭醫生,即墨這也算是子承父業。所以兒時他們倒也是經常見麵。
“沒事兒,呆在那兒不準動。”即墨回頭製止了楚飛雲,然後接著往窗邊爬去。守在窗邊的淩源和任丘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也不做聲,看了他一眼則是更警惕的守衛著。
即墨爬到窗邊,雖然窗戶已經關上了,可是還是很多的血跡和腦漿灑到了陽台裏麵來。這女傭的樣子十分的詭異,眾人心裏都有猜測,所以十分的顧忌,都離它遠遠地。
不過即墨是個醫生,對這樣的情況多少是有些好奇心的。而且身為一個醫生,遇上這樣的事情,他也要趕緊搞清楚原因,這樣才不會讓這屋裏的人感染上這個怪病。
所以他必須取一點這血液去做實驗。
“別碰。”正當即墨拿著帕子要去擦一點血跡的時候,卻是傳來一聲大喝。來人正是祁靜晨,他們三行人已經回合,也找到了守夜的三個人,所幸那三人看上去雖然很虛弱,可並沒什麼怪異的表現。到時即墨被祁靜晨的一聲嗬斥弄得有些嚇到,不由停住了手。
“大家都過來。”見王德凱三人被安放到沙發上之後,祁靜晨示意大家都圍過來,柯泉楊誠等五六個人則是背對著沙發,麵上落地窗或是前後門等,時刻警惕著。
而接下來,祁靜晨和王德凱則是要說他們在外麵所見到的情況了。
其實聽著外麵的槍聲之密集,也無需多想就知道狀況之慘烈。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在祁靜晨等人講述了外麵的情況之後,便讓人覺得晴天霹靂,似乎滅頂之災已然降臨。
這個詞並非誇大,因為若如祁靜晨等人的猜測一般,那就真的是世界末日了。
他們去了外麵,原本留守在別墅裏的負責做早餐的麵點師傅,一個助手和兩個女傭,都已經變成了怪物——窗台前的,就是女傭一。其餘三個,也沒有活口。
這夜裏,是王德凱三人守夜。便是一個人留守控製室,查看所有的攝像頭,另外兩人往返巡邏。
這邊吳雷突然察覺後廚裏有點聲響。麵點師傅和助手等人都是留下來給別墅裏的人做早餐的,其餘的廚子,則是上午再過來。但是這深更半夜的,麵點師傅總不會還在後廚吧?
所以吳雷一邊對講機向王德凱報告了一下,一邊進去看看。畢竟別墅不可能存在貓狗老鼠這類的動物,就算外麵流浪進來的,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動靜的。
可誰知道,剛打開後廚的門,手電往裏麵一照——吳雷等人配備的都是最先進的狼眼手電,那光亮不言而喻。可正因此看的仔細,才讓吳雷這個經曆生死的漢子差點把肝都給吐出來!
因為後廚的那個助手吃的,明顯是人的手!就跟啃泡椒鳳爪似得,自然,那手沒有那麼白!而地上躺著的,明顯是那個麵點師傅。
吳雷反射性的開了一槍。雖說緊張,可是畢竟經年練就的本事在哪裏,吳雷這一槍完美的射入了助手的心髒。這麼殘忍的人,已經沒有必要留他性命了。
但是令吳雷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助手竟然毫無所覺一般,根本不在乎已經破了個洞的胸膛,反而凶猛的朝著吳雷撲了過來。這就是唐沁之前聽到的槍聲和戛然而止的慘叫聲由來。
因為吳雷剛剛叫出來,就猛地一個後退,又反射性的給了助手一槍,將之爆頭。見助手終於躺下久久不動,吳雷這才出了一口氣。
這才有時間給王德凱報告他看到的情況。別墅外麵滿滿的是攝像頭,不過裏麵卻很少,畢竟那可是大少的生活領域,怎能那麼密切的監視呢?
隨即,外麵又傳來槍響,很明顯,時光明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
他遇到的就是另外一個女傭。他聽到槍聲就知道不好,王德凱正跟他聯係,準備讓他小心的時候,他卻發現女傭的腳從花園的花叢裏露了出來,他便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女傭已經死了,他這才跟王德凱報告起來。可是話還沒說完,正說到助手的喪心病狂呢,卻見那原本已經少了條胳膊,肚子也被豁開的女傭突然站了起來,僅剩的的一隻手,並指為刀,直愣愣的就對著時光明的喉嚨而來!
那氣勢,誓有將他的喉嚨穿一個串兒的意思!
不過到底是訓練有素,吳雷雖然一驚,可幾乎是本能的反應,身子一偏一蹲,一招掃堂腿直取女傭下盤。可是原本這能夠將一個一米八大漢撂倒的招式,在女傭這裏,除了讓他躲開女傭的猛插,其餘的什麼效果也沒有。
反倒是因為與女傭堅硬的雙腿硬碰硬,讓自己的那條腿,跟碎了骨頭似得疼。
吳雷也無心戀戰了,在女傭再次襲來的時候,一個側翻身,避開,拔出腰間的槍就是連開數下。按照王德凱剛剛給他的消息,證明這些東西必須得爆頭才會死——但是那個助手不是活著的,還會吃東西的嗎?怎麼這個女傭明明都已經死了,卻還能暴起殺人呢?
吳雷一時並不清楚,但是好在已經搞定了女傭。旋即便向著後廚走去,手裏的槍也沒有踹會兜裏時刻警惕著。王德凱說到後廚去集合,一起看看情況,卻不想吳雷剛趕到的時候,便是王德凱被麵點師傅按在地上。
王德凱躺在走廊的地上,麵點師傅的身子卡在他的兩腿之間,若不是王德凱被掐著脖子麵色已經青紫,這姿勢可真是個犯罪的姿勢。
吳雷來不及多想,對著麵點師傅的腦袋又是一陣緊鑼密鼓的槍擊。王德凱終於喘過一口氣,撂翻麵點師傅,半坐起來喘氣。
“怎麼樣?還好吧?”吳雷連忙上來詢問,王德凱氣喘籲籲,連連直指後廚裏麵,示意吳雷去看看。吳雷這才警覺著往裏麵去,一眼便看見腦袋血肉模糊的那個助手,以及躺在一堆鍋碗瓢盆之間的人事不知的時光明。
“小明,咳咳,對抗的時候,被推過去撞暈了,快看看。”這時王德凱也已經扶著牆站了起來,隻是明顯還有些力不從心。
吳雷點點頭,連忙查看。時光明的傷並不重,隻是摔過來的時候,撞到了什麼,撞傷了額角,這才暈了過去。吳雷連喊了幾聲,時光明便幽幽轉醒,隻是意識有一會兒的迷糊。
這時外麵也傳來咆哮聲和槍聲,可見是王德凱先前拉響的警報驚醒了屋裏的人。祁靜晨他們已經殺了出來,隻是這樣詭異的情況,要怎麼解釋呢?
“助手咬死了麵點師傅,女傭明明死了,卻還能暴起殺人,被咬的麵點師傅也想要咬人,這些……”祁靜晨做了最後的總結,隻是卻沒有把答案說出來。眾人心中都是一陣苦澀。
這不言而喻的答案,有說出來的必要麼?
祁靜晨他們出去之後,之所以開了那麼多槍,就是因為從圍牆上翻過來好些個那樣的怪物——他們這郊區,都有不少了,若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呢?
“先打開電視,打電話報警,總之試圖跟外界聯係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裴佩冷靜了片刻,說道。讓黑道的人打電話報警,已經可見事情是怎樣的發展了。
但是現在他們不能憑借別墅周邊的情況,就定了死罪不是嗎?也許是小範圍的病毒感染,才會讓人變成那樣的呢?畢竟他們別墅除了後廚的幾個人,他們屋裏麵的,不是都好好的麼?
雖然心存僥幸,覺得他們屋裏的人並沒有太大的情況,所以也未必有那些書籍電影上描寫的那麼恐怖。可是事實卻令人不安。
他們雖然聯係上了外麵的人,可是信號大約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幹擾,斷斷續續。電視打開所見的也是時常冒出雪花,不過大抵的一些情況還是知道的。
可卻十分不如人意。接到電話的幫派兄弟的話雖然斷斷續續,可是表達的情況都一樣,全部受到了不同人數不同程度的攻擊。甚至有些人的電話已經打不通,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的安危。
電視播報的情況,也是大麵積地區受到了不知名病毒感染,仿佛末世的喪屍來襲。自然,官方的說法自然掩蓋良多,隻是說明這種病毒來勢洶洶,傳染也十分迅速。與病菌攜帶體接觸,尤其是被抓傷咬傷,感染率達到百分之百。
就是當年的sars,h1n1也沒有這樣的感染率吧?而且幾乎是當場見效的變化。
所以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隻是心照不宣。
“喂,爸爸,爸爸你終於接電話了。我好害怕。”在數十次的嚐試之後,終於撥通自己父親的電話的安薇薇,已經有些泣音了。電視裏的報道,即便話語都是安撫性的都是正麵的鼓勵,可是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懂場麵話?
一遍遍的無人接通,更是讓她不知所措。現在她極度的後悔為什麼當初要來祁家爭取祁靜晨的注意,如果呆在家裏,現在她一定會被保護的很好。根本不需要擔心在這些。
“嗯,嗯,好。是的。”安薇薇的父親不知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麼,安薇薇總算被安撫了下來,連連應聲。
“我爸爸說讓我快點去B市,晚了就來不及了。放心吧,到了B市,我爸爸會照顧大家的。”安薇薇摸了摸眼淚,給大家簡單的傳達了一下意思。
但是她實在有些不明白了,聽她父親的意思,現在情況應該不樂觀的很,為什麼還要說庇佑祁家的話呢?現在祁家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不成?還不如直接派直升機來接她,為什麼還要讓她跟著祁家一起去B市?
隻是電話裏雜音太大,有些話她還是沒怎麼聽清,不過現在爸爸不能派直升機過來,自然她得需要祁家的人保護,這才能安全抵達B市。
天色漸亮,裴佩和祁靜晨也商量著,就先去B市,畢竟安薇薇的家族是與軍隊有所聯係的,安薇薇爸爸既然讓她這麼說,自然是得到了一些什麼內部消息。
而B市身為帝都,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性疾病,應當會有更好的應對。他們去了那裏,或許會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利點。
至於安薇薇所說的‘照顧’,裴佩則表示能免則免,畢竟與安家的交情,是上一代的事情。而安家現如今與軍隊聯係緊密,他們祁家則是半黑不白,自然要注意一些。
通知大家前往B市的決定之後,大家便開始各自收拾。現如今的資源不能丟失一絲一毫,要盡力將有用的東西全部帶走。
再有,即便得到了些消息,可到底外麵的情況還是需要打探一番的。所以祁靜晨決定,再等幾小時,天亮了,他便和幾個保鏢出去看看。
忐忑不安的等到天色初亮,留下風意、風正其、即墨和柯泉保護裴佩安薇薇等人,祁靜晨領著淩源、任丘以及剩餘的十個保鏢出門去打探消息和聯係幫派裏其他的人。
剩下的人,則是繼續收拾別墅裏的物資。他們即便是能夠買到前往B市的車票,溫飽問題也是首當其衝的一等大事。甚至,祁靜晨隱隱有感,一切沒有那麼簡單。他們說不得需要自駕前往B市,到時候補給一事就更是重中之重了。
回到房間收拾的唐沁,不一會兒就癱坐到了床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這個世界真是太荒誕了,前段時間他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代替了那個什麼小九唐沁。
盤山公路那次車禍,唯一被拋出車外的,就是那個小九唐沁。堪堪停在山崖邊上,簡直是不幸之中的萬幸。身上隻有一些燒傷和擦傷。
可是天曉得,這具身體唐沁一萬個確定是他自己的。他身上甚至還有母親遺留給他的那個玉佩所化的印記!這怎麼做的了假?可那個小九唐沁呢?難道真的在崖下化為了腐骨?
唐沁沒有機會去弄清楚。等他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現代化的生活,適應了祁家和自己的新身份,現在這個世界竟又再次變化,這是挑戰他的承受能力麼?
不過他連玉佩會化為印記,會存在一個神幻的地界,能讓他自由進出這些都能接受了,對於人能變成那般模樣,似乎,也沒什麼不可接受的了吧?
說到這裏,倒是不能不說一說玉佩裏那個神幻的地方。
按照唐沁的想法,那裏就像是哪位仙人留下來的仙府一番,一派桃源景象。麵積寬廣無垠,種植著很多他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東西不說,更有一個金色的神秘球體,詭譎莫名。
而且那裏麵栽種的不論是蔬菜還是水果,都莫名的大。拿苞米來說吧,唐沁以前見過的苞米棒子能有一個成人手掌長短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即便是現代社會的種植,也隻是普遍這麼大。
可是那空間裏的東西卻不,那苞米杆就有他手腕粗,苞米棒子一個甚至更有半人多高。簡直夠一家子吃一餐有餘的。
想到空間,唐沁這才想起來,這會兒還沒吃早飯呢。因為後廚被助手和麵點師傅等人鬧得狼藉遍地,而且也不知道那些東西他們碰過那些沒碰,電視上說的傳染那麼厲害,眾人都不敢吃那些東西了。
不過唐沁有空間,自然另當別論。想著,就倏地變出了一個蘋果——隻是這蘋果長得可就不小了,足有麵碗碗口的大小。就這還算空間裏比較小的存在。
當然,空間裏的東西也不是無限大。隻是都比外麵看到的大不少就是了。這麼大一個,唐沁一個人吃稍稍有些撐,不過他也不敢拿去跟人一起吃。畢竟不好解釋他從哪兒來的。
“小九,在嗎?”剛剛啃了一半,就有人來敲門,唐沁連忙又狠咬了幾口,將沒吃完的又放進了空間。反正也不會壞,待會兒接著吃。
祁靜晨他們雖然沒有明確的說,但是他看得出來,現在情況不樂觀,吃食什麼的,可是很珍貴的。
“回來了啊。”唐沁打開門,與門外的祁靜晨淡淡的打了聲招呼。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一直如此,不會過分親密,卻也不生疏尷尬。
反倒是祁靜晨點點頭,又不自主的摸了摸鼻子,他覺得有些心猿意馬的。這小九總這樣,第一天來他家那次也不知道咋啦,臥室裏砰的一聲響,他過來的時候,房門沒鎖浴室門也沒關。
他就那麼赤條條的跌坐在浴室裏,露出雪白的背脊給他看。這會兒又不知道在房間裏幹了什麼,一雙唇水嫩嫩的還透著光,這不是要人命麼?
血氣方剛神馬的,果然是要不得的!
不過,這小九是自己老媽的心肝寶貝,地位遠超他這個親生兒子,祁靜晨是知道的。所以真是有賊心,沒賊膽。
“下樓吧,我們要準備離開了。外麵的情況,不理想。”祁靜晨強自鎮定,想到了他不到三個小時在外麵看到的情況,就是他縱橫黑道多年,也覺得一時難以接受。
“現在外麵的情況很不理想,應該說,末日到了。”一眾人圍在客廳裏,聽著祁靜宸帶回來的消息。隻是這消息何止是不理想,簡直是恐怖。
“雖然不是全部人都變成了喪屍,但是變異量很大。”到底即便是祁靜宸再怎麼不願意,卻還是用了喪屍這個詞,因為他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更好的形容詞。而他也隻能說變異量很大,具體大到什麼地步,他真的無法斷定。
而之所以用一個大來表示,全是因為他外出所見的比例,至少是十之七八。也就是說看見一兩成的人,卻看見七八成的喪屍。
“所以,我們要逃亡了。”祁靜宸的話不由透著一絲苦澀韻味,即便他這麼多年還不曾向誰低過頭,可麵對這樣的情景,他即便撐得住,卻也不免覺得艱難。
當然,這不代表他會認輸。事情就算很棘手,但隻要他一天沒死,那麼結果就猶未可知。
這句話一出,一時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