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豎之焚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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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難道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要我們以代價作為交換?”,完顏籮桑問道。神情之中滿帶著懇求。
喬十三郎剛欲開口,雲三娘便又插口道:“他可是一個閑不住的家夥。莫要說你們求他。就算你們不求他,他遇到了也會沒事上去湊熱鬧的!”,說著,轉頭轉頭朝喬十三郎做了個鬼臉。
被這樣一說,本來不喜歡擺架子的喬十三郎假裝高傲道:“若是你們不求我,或許這件事情我還能管上一管。不過,如今你們倆開口了。這個是我倒不會去管了!”。
聽完,一股絕望湧上完顏籮桑的心頭,淚水登時在眼眶盤旋。沉默片刻後,突然手腕一翻,袖中退出一把匕首,猛的一抬,欲往自己的心中刺去。
完顏鉑金立刻反應了過來,趕忙一把將匕首奪了過來:“籮桑!你這是幹什麼?我們還可以想辦法的。何必如此尋短見呢?”。
如此一見,本來並未生氣的喬十三郎這下真的生氣了:“你這姑娘也真是的!幾次刺殺不成難道就要尋死?你若是死了,那九泉之下,你又有何臉麵去見你的父母,以及那些死去的親人朋友呢?”。說著,手一指完顏鉑金,隻聽得啪的一聲,其手中的那把匕首登即掉落在地:“你不要攔著她!讓她去死。死了就解脫了。死了就不用去報仇了!死了就不用每天這樣擔驚受怕,處心積慮的去思考了!”。說著,臉色一沉,不再言語。
一旁的雲三娘趕忙朝其看去,見其麵部毫無表情,當即知道其真的是生氣了。趕忙道:“好了好了!你這死鬼也真是的。人家還都是年紀輕輕的孩子。你說你一個老油條了,跟人家生什麼氣?他們不也是報仇心切嘛!”。
葉金凱聽了,低語道:“你倒是會說話,剛才還是紅臉兒,現在變成白臉兒了!”。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微弱,幾乎隻有旁邊的喬十三郎能夠聽到;可是,雲三娘卻練就了一門好法術,那便是傳音術;這種傳音術並非將聲音傳遞出去,而是將已經發出的聲音以功力迅速聚集在自己的四周。從而達到竊聽的效果。
聽到這句話,雲三娘當即火冒三丈,立刻站起身,快步來到葉金凱的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大聲罵道:“你這呆子!竟然敢說老娘壞話了是不是?別以為老娘沒聽到……”。
沒待葉金凱辯解,完顏籮桑突然怒吼一聲:“夠了!”。
說完,快步起身來到喬十三郎跟前,道:“恩公!我不會再有這個想法了!”,說著,再次跪了下去。這次就跪在喬十三郎的跟前:“如果恩公能幫我報此仇,我完顏籮桑願放棄家族的一切,追隨恩公天涯海角,為奴為仆,生生世世!”,話畢,朝喬十三郎開始扣頭。
雖然喬十三郎也是一個十分懂禮數的人。不過,他卻是最討厭這些東西的。當即一扭身,起身望著窗外,道:“你也不必如此!我這個人不喜歡參與什麼恩怨紛爭。隻是既然此番讓我趕上了這個事情,那管是自然地。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說著,轉身看著完顏籮桑道:“此番我們是為了大宋的安寧而來。並非是尋個人仇怨。所以,我隻會通過最小的手段來達到。至於你們的事情,我會幫助你們七八層,至於最後能不能成功。那還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完顏籮桑和完顏鉑金一聽,都趕忙連連叩頭拜謝。喬十三郎見他們依舊如此,隻要一臉煩躁的搖了搖頭,然後任由兩個人拜了。
說到他們要刺殺的這個平王。其也是完顏家族的一員;其實在金國的皇族當中,完顏家族的直係還是相對來說要比旁係少很多;而這個平王,其實就是完顏家族的旁係。名為完顏額金禪。不過,其善於阿諛奉承,揣摩人心,所以,很快便從一個皇係小官兒攀升至正統王爺。而且其深得皇帝欣賞,所以,逐漸在朝中網羅黨羽,進而掌握大權。
入夜,此時的平王府依舊燈火輝煌,歌舞升平。這個完顏額金禪在大廳之內,左擁右抱,美女與美酒同時欣賞、品嚐。那真是著實的逍遙快活。
“王爺!聽說今天有人在街上欲行刺您?不知您是否有恙啊?”,一名官員開口問道。
完顏額金禪喝了一口酒後,笑著道:“沒事!都一些小毛賊。本王是何許人也,是他們想刺殺就能刺殺的?”,說著,舉杯對沃磁和坎欽道:“多謝兩位高僧相助!本王感激不盡!”。
坎欽笑著道:“王爺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家師在臨行前便交代下來讓我們二人保護您。所以,這自然是分內之事!”。
完顏額金禪笑著點點頭:“恩恩!還是法師有心啊!”,說完,頓了一頓,又問道:“對了!法師什麼時候回來啊?”。話音未落,隻聽得空中傳來一陣笑聲:“王爺還真是惦念貧僧啊!著實令貧僧受寵若驚啊!”。話畢,一道光芒降下,一人來到桌前。其正是絕緣法師。
此時絕緣法師回到了金國之內。而另一端的喬十三郎這也是在晚上之時有了動作。
“這平王府邸一定有很多奇珍異寶。這回我可要好好地拿一通!”,喬十三郎一麵快步朝平王府走來,一麵自語道。
雲三娘道:“你這人除了這點愛好,好像就沒有別的了!”。
喬十三郎轉頭看著她,傻笑道:“那是!我向來都是獨行一人,也沒有什麼牽掛,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興趣。所以,隻能以這些奇珍異寶為伴嘍!”。
“你還說呢!你都已經藏了多少奇珍異寶了!這回還準備帶回去些?我看你那裏恐怕都已經裝不下了吧!”。喬十三郎撇嘴道:“三娘你話說的!這好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了,誰能跟錢過不去呢你說是不是?”。
說話間,平王府已在眼前。待兩隊巡邏兵過去後,喬十三郎和雲三娘登即快速來到牆下,展開遁形術,迅速進入院內。
正是:因緣所至必舍之,路尋探訪欲巧事。
往昔舊事重談起,刀下救人猶未遲。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篇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