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豎之焚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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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勢望去,還以為是葛連通說的話,不過仔細一想,這個聲音自然不是他。於是,轉頭看去,此時石亭之內已然有一人正坐在那裏拿起酒杯吱吱的喝了起來。盡管千玨就在旁邊,那人卻好似沒有見到他一般。
“孫老弟你這個毛病還真的是改不了啊!”,葛連通笑著走下台階,快步來到石亭之內。
隻見亭內之人皮膚黝黑,且身體十分健碩,完全一副虎背熊腰之態。
“呦!賢侄也在這裏啊!”,見到千玨後,葛連通倒也並不避諱,直言說道。
千玨一見,知道葛連通便要會客,趕忙拱手一禮:“小侄閑來無事,便在山莊之內走動。不想走到這裏時,碰到伯父與朋友相見。多有打擾,小侄這就告退!”,葛連通點了點頭,千玨立刻邁步便走。
走到拐角處時,忽聽得葛連通問道:“我雖知老弟此番定要前來,但不知所謂何事啊?”。
說到這,千玨不覺心中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正好閑來無事!不如聽聽他們聊一些武林之事也不錯!”,想到這,千玨立刻躲到一堆藤蔓之下。
那人道:“這神兵利器都已經問世多時,想我這劍塚之人,又怎麼會少了呢?”。
此人實則名為:孫銑。乃是劍塚的第三十七代傳人。由於這劍塚乃是藏有世間各種絕世武器。不過,令人很生不解的是:劍塚的每一代傳人,都沒有一個人是當年劍塚的創始人公孫墨的後人。反而盡是當世武學奇才;這也可能是因為如此的重要之地,若是武功和修為平平之人鎮守,恐怕這劍塚早已經被盜空了。
“孫老弟所言倒是不假!不過,此刻這神兵卻是不在我青雲山莊之內。”,葛連通臉色一沉,說道。
“喔?此話怎講?”,孫銑不解道。
葛連通長歎一聲,道:“隻可惜我道術卑微,且武藝不精,被歹人奪了去!”。
孫銑聞言哼道:“老歌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葛連通不解道:“喔?孫老弟何出此言啊?”。
喝了一大口酒後,孫銑已然有些酒醉,冷笑道:“這冰魄薔薇劍固然是好。不過,卻也是個人人想得到的寶貝。如今世俗大亂,戰爭不斷,借此事,各派之間,若是誰得到這東西,那便是引火燒身。誰不是打著匡扶正義的名號,實際做的雞鳴狗盜之事。這一點,難道老歌你還不明白?”。說著,一揚脖又是一杯下肚。
“老弟所言不錯!不過,這冰魄薔薇劍的確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好兵器啊!若不然,孫老弟也不可能親自離開劍塚不是嗎?”,說著,葛連通眼中不僅露出貪婪之色。
孫銑哼道:“你以為我願意找這個破東西?若不是劍塚的創始人公孫老祖有門規,一旦有絕世神兵問世,自然得將其收為劍塚之中。避免世間之人因此而起禍亂!”。
這一言,倒是令葛連通無法繼續接口下去。隻得在一旁不語。
不一會兒,孫銑的一句話,不禁讓在一旁一直偷聽的千玨心中一驚。
“對了!適才有個年輕的小子,是不是那個狂派大仙千行霜的後人啊?”,孫銑醉醺醺的問道。此時的他已經將一壺酒都喝光了,而他也已然是喝多了。不過,葛連通倒是知道,他生平最喜歡飲酒,這個人一頓能喝下三四十壇美酒。這一點,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葛連通點頭道:“是的!正是他的兒子!”。
“嗬嗬!千行霜那貨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老婆害死了都不知道!”,孫銑無意間將此話說道了出來。而這一句話雖然隻是酒後之言。不過,這的確是說到了千玨的一樁家事;
當年千玨還是三四歲的孩童,自己的母親在一處將他哄睡之後,便不知所蹤,從此,他便再也沒有見過她。雖然他的父親告訴他母親是病故的,不過,他卻始終都不願意相信。直到如今,對於此事,他還是耿耿於懷;不過,畢竟已經過了快二十年了,往事已然隨風消散,想要找回當年的真相,又是談何容易呢?
聽完,葛連通趕忙四下環顧,低聲道:“老弟你可不能在此將此事說出去啊。若不然,我那賢侄知道了,還不得……”,沒待其說完,孫銑突然冷笑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當年若不是他母親跟別人偷情,又怎麼會……”。
話音未落,忽聽得耳畔一陣風聲作響,孫銑當即酒杯一舉,同時雙指一夾,隻聽得哢嚓一聲:那瓷杯已然破成碎片,而其雙指正好夾著一把劍尖。
葛連通一驚,趕忙定睛看去,一人正麵紅耳赤,怒目而視孫銑,手中一把長劍已然被其以指力夾住。
“賢侄!你這是……”,葛連通趕忙起身說道。
原來此人正是千玨。
“你竟敢侮辱我母親名節!看我不將你斬成兩段!”,說著,手腕一轉,功力登時而出,劍身登時發出一道罡氣。不過,那孫銑卻是紋絲未動,隻是舉起酒壺,輕輕的仰脖倒了一倒,然後對葛連通道:“老哥!你這這麼大個青雲山莊,怎麼就給這點酒啊?未免也太小氣了!”。
見勢,千玨心中更是憤怒,左腕一抖,一掌直擊孫銑小腹;順勢一撈,孫銑一招“入水而出”,裝作用手撓癢;正好使其掌力打在自己的手背之上。而令千玨心下一驚的是,這一掌擊中後,掌心好似觸碰到冰塊一般,刺骨的寒冷。
“你是活人還是死人?”,千玨突然問道。
聞言,孫銑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小子還真是有趣!活人跟死人又有什麼分別?還不都是生在六界,最終魂歸六界。”。
葛連通趕忙一把將千玨拉到一旁,勸說道:“賢侄你這是幹什麼?他隻是酒後胡言,你可不要相信他的!”。
孫銑不悅道:“什麼叫酒後胡言?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說老哥!當年你可是也在場的啊。難道你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