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夢憶:蕭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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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昱寫完作業坐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打遊戲,這個年紀的孩子大概都很喜歡打遊戲吧,蕭昱也是如此。
打了一會兒遊戲,覺得有點累了,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床上放鬆身體。
確實好久沒有和爸爸平心靜氣地聊天了。今天是為什麼呢?是因為她嗎?是嗎?
還記得小時候自己和爸爸的關係是很好的。那個時候爸爸的公司還沒有現在這麼大,那個時候爸爸雖然也回來得比較晚,但是每天蕭昱都會等爸爸回來,爸爸也會陪蕭昱玩一會兒再去忙工作,那個時候媽媽還很健康,那個時候媽媽還可以做好飯等爸爸回來吃,那個時候媽媽還可以接蕭昱放學。
那個時候還是很幸福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了的呢?
好像是從媽媽生病開始的吧……
蕭昱小學畢業,考了一個很不錯成績,全班第一名,全校也是第一名。所以蕭衡決定全家出去旅遊一圈。
在準備的那幾天,蕭昱媽媽突然暈倒了,本來蕭昱和蕭衡都勸蕭昱媽媽到醫院去檢查一下,但蕭昱媽媽執意不去,說沒有大礙,隻不過是有點貧血,休息一下就好了。蕭昱和蕭衡也就沒有再堅持了。
終於到了出發的那一天,蕭昱媽媽看起來臉色不怎麼好,但還是出發去了機場。到了要登機的時候,蕭昱媽媽再次暈倒了。於是全家人去了醫院,旅遊的事也不得不取消了。
蕭昱還記得媽媽從醫院醒來後第一件事不是詢問她到底怎麼了,而是對兒子蕭昱說:對不起,兒子,因為媽媽你不能去旅遊了。蕭昱一點兒都不怪媽媽。
檢查結果讓蕭昱和蕭衡無法接受,他們更不知道要怎樣告訴蕭昱媽媽。
最後,蕭昱媽媽是從醫生口中知道自己得了肝癌的事情。
肝癌已經是中期了,癌症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媽媽硬是撐了接近三年。那些年的醫療水平並不是很高,爸爸暫時撂下了公司的事情,聯係了美國的醫院,到美國去治病。
聯係好後,蕭昱一家都去了美國,安頓好所有的事情後,蕭衡就回國處理公司的事情了。蕭昱選擇在美國陪媽媽一陣子,等到上學的時候再回國。
一開始的時候,蕭衡每天都要打好幾個電話問候,後來每天一個電話,有的時候甚至是幾天一個電話。蕭昱覺得爸爸的關心慢慢變少了,想要主動打電話問問爸爸,但媽媽卻覺得是爸爸工作忙,不讓蕭昱打電話給爸爸,怕打擾到爸爸。蕭昱也不忤逆媽媽的意思。
開學了,蕭昱回國了,蕭昱去質問爸爸為什麼電話越來越少了,爸爸也說是工作的原因。但蕭昱不相信,可是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於是每天跟爸爸賭氣。直到爸爸承諾每天都要打一個電話問候媽媽,這才原諒了爸爸。
蕭昱後來提出想到美國去上學,好照顧媽媽,蕭昱一開始不怎麼同意,後來不知怎麼地就同意了。
蕭昱到美國去以後,爸爸每天確實會打一個電話給媽媽,隻不過話卻漸漸地變少了,每天幾乎就是問候病情。
媽媽的病情並不見得很好,算是每況愈下。醫院已經準備手術了。
有一天,爸爸早上打來電話,媽媽也才剛剛醒,蕭昱還在熟睡當中。
爸爸每天問的都差不多,媽媽回答的也差不多,兩個人陷入陌生又熟悉的寂靜當中,直到有一個女聲插進來。
“蕭衡,你在打電話嗎?”好像剛睡醒的樣子。
“呃呃……我,”
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