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逃亡天堂的陰謀 第29章 朱雀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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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朱雀,年十五,真名雲麒兒,是名副其實的雲族公主,嘯騰總主的獨生女兒。所以她才敢稱總主為那老頭。
嘯騰總主膝下無子,這對他而言不能不說是個遺憾,但即使是女兒,作為他的女兒也決不允許是弱者。所以,在雲麒兒六歲時,父親把她女扮男裝,送入飛鳥學園,接受特訓,起飛鳥代號為朱雀。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嘯騰要把總主之位傳給女兒,嘯騰已經定好繼承人,他二弟雲馳的兒子千及。
梟是嘯騰撿來的孩子,當時隻有一兩歲,未成為飛鳥前的名字叫白。起初嘯騰對他還不錯,可由於小家夥越長越像女孩,嘯騰便開始討厭他。七歲時與他的小主人一起去了飛鳥學園。朱雀是總主女兒的身份隻有飛揚、梟、雷那等極少數人知道,並且嚴格保密。
飛鳥訓練是難以想象的殘酷,但也因為有了夥伴,不再孤獨;有了老師,不再害怕;有了家一樣的安身之所,不再受歧視和欺淩。同時兩小無猜的感情也在生根發芽,破土而出,最終綻放出愛情的小花朵。不過這朵愛情小花隻是在彼此的心中懵懵懂懂的綻放,他們並不懂什麼愛情,也沒有那麼深奧崇高的概念,他們的感覺就是誰也離不開誰,永遠要在一起。
當他結束飛鳥訓練,離開學園時,她為他送行,十多年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一旦分別,就像整個心被掏空了一樣,更知道飛鳥危險重重的殘酷命運。她閉上眼睛,心中充滿期待,可是他沒有給予她想要的。他不敢抱有這種想法,對於他來說,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是他的小主人,他的公主,她有擁有他的權利,而他卻沒有擁有她的資格。他在心中早已發下誓言:為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她知道他的決心,她不要他死,她讓他發誓不許死,她和他約定一定要活著走到一起。
嘯騰總主並不知道女兒和梟的感情,可嘯騰知道女兒對飛鳥的感情,作為飛鳥一員,女兒是絕不會答應他賣掉自己的夥伴。這個孩子可不會像飛揚,她若犯起混來,是個敢把天捅個窟窿的主兒。更重要的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虎毒不食子,於是嘯騰便想了個辦法,讓她去參加海外特訓營,把她支走。
但那種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心靈感應讓身在訓練營的朱雀,意識到梟出事,而不甘聽命的飛揚也似乎做了一些安排,在老師,花加老師,還有鵬的幫助下,朱雀救走了梟。
如今他們兩人終於逃了出來,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世界,逃到一個父親永遠找不到他們的地方,逃到一個再也不受任何束縛管教壓製的天堂,自由自在,為所欲為……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人間真的有天堂嗎?當然,兩個人現在要考慮的問題不是這些,而是……
在人家白吃白住不是那麼回事,總得找點活兒幹或找份工作。吉米工作的農場倒需要個拉木頭的……
“我去!”梟與朱雀異口同聲。
“那個,白兄弟,”吉米說:“我覺得你去餐館當個什麼服務生更合適,回頭我給你問問。”
“不行。”朱雀斷然否決。
“是呀,白哥哥,萬一再碰見上次那樣的流氓,哥哥們又不在你身邊,會很危險的。”吉娜插言。
“我……有那麼弱嗎。”梟一臉苦笑。
“白哥哥太……嗯,很容易被壞人盯上的,你就不要出去了,留在家裏吧。”吉娜一臉羞澀地勸道。
“對,就這麼辦了,你留在家裏,幹幹家務,做做飯什麼的。”完全命令的口吻,“怎麼,不服氣呀,好,你出去也行,但是必須把頭發剃光,眉毛刮掉,鼻子鑿扁,嘴巴打腫,才可以出去。”
“那還能出去嗎?”吉米直咧嘴。
“不要,白哥哥,你就隻管呆在家裏,什麼都不用你做,我來做,當然你要是願意,可以幫幫我的忙。”少女微紅的臉上滿是期盼,讓人不忍拒絕。
梟望向朱雀,眼中是隻有朱雀才懂的擔憂。
“借一下。”朱雀把吉米的尼龍帽抓下來,戴在自己的腦袋上,火紅的劉海故意耷拉下來,遮住紅色的左眼,微黑的皮膚,雖然比當地人白許多,可不至於像梟那麼顯眼,再配上當地人服裝,差別也就不大。
梟了然一笑:“知道了,我在家。”
“太好了!”吉娜興奮不已。吉米倒覺得兩兄弟有些怪,明明應該是弟弟聽哥哥的,可他們,明顯是弟弟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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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吉伯伯、吉伯母、吉娜、吉斯一起去學校,然後吉米和朱雀去上班。家裏就隻剩下梟一個人,洗碗掃地收拾屋子,澆花修草喂小兔子,幹完所有家務,就在吉伯伯的書房看書。書大都是工具書,還有些生活百科、保健、醫藥,詩詞歌賦什麼的,梟總算找到一本可以了解這個島的書《海神經》。
原來這個島上的居民都信奉海神,海神的形象是人身九頭蛇麵。在吉家客廳牆角的壁櫥上,擺放的那個怪物銀像就是海神。還有梟和朱雀在海邊看到遠處的那些玻璃房子,其實是海神神廟。這裏的人在每個月的第一天會去海邊神廟祭祀海神,平常是禁止到海邊的。儀式由神堂主持,神堂主也就是教主是這裏的最高統治者,是海神的使者。
書中講述了教主如何得到海神的旨意,下到凡間,指引人類等等……梟對這些神話並不感興趣,唯一引起梟在意的隻有一項:古時有用女孩做祭品供奉海神的習俗……
“是古時的……那日在海上見過的幹屍女孩………難道現在也有人……啊……怎麼可能……”梟越想越覺得驚悚,啪,把書合上,不再去想。換了一本生活百科,不錯,在這裏生活必須具備這裏的日常知識。
四點半鍾,吉娜放學回來,梟要幫她做飯。
吉娜年紀和朱雀同歲,也十五歲,生日跟朱雀差不上幾天,但吉娜一看就是個花季少女,而朱雀不論是外形還是性格都像十足的男孩子,完全沒有女孩樣。
情竇初開的少女總是臉紅心跳的不敢正眼看梟,又總是很勇敢地用羞羞澀澀的輕聲細語,毫不客氣地支使著梟幹這幹那,完全不是什麼都不用幹。
“呐,白哥哥,請幫我把這些菜擇一下,好嗎?”“呐,白哥哥,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瓶子打開?”“呐,白哥哥,可以幫我把那個袋子夠下來嗎?”“呐,白哥哥……”梟被她支使的團團轉,卻並未覺得有何不妥,聽從命令對他已經成為習慣,吉娜不是主人,可對他和朱雀有恩。
吃完晚飯,吉娜還總是讓梟幫她做手工,街上有家鋪子收購她做的布偶,項鏈,香囊等手工藝品。她可以為自己和弟弟賺出零花錢,這回也會分給梟一份。朱雀則被吉米,吉斯拽走,玩他們男孩子的遊戲。
等到梟上樓回屋時,朱雀已經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看著那不雅的睡相,聽著粗粗的喘氣聲。拉木頭一定很累吧,畢竟是個女孩子。想到此,滿滿的心疼和愧疚。
重新給她蓋好被,挨著她躺下,留給他的地方太狹窄,卻怕弄醒她,而不忍動她,溜著床沿躺在那,剛閉上眼睛,啪,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身上,接著一條腿也跨上來,是朱雀翻了個身,胳膊在他的胸口來回劃了兩下,嘴裏咕噥著:拉呀,拉呀,使勁……拉……
握住那小手爪,疼惜滿滿,真是太難為她了,晚上做夢還在拉木頭呢。第二天早上起床你就看吧,兩個人欺在床沿,裏麵卻空出一大塊。
然後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重複著昨天,朱雀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再撲倒梟了……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算了,多想無益,直接忽略,直到四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