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恙推演過安然的反應，一是大方承認，二是死不認賬，嬌羞扭捏直接排除，不是安然的性格，但惱羞成怒，吳恙沒預料到，是算間接的承認了？還是被冤枉的委屈？
    安然第一次生氣，至少吳恙第一次看到安然生氣，而且是生悶氣，一點也不像安然。
    不管吳恙說什麼，安然一句話不說，臉色也陰沉可怕，總感覺下一秒就會打人，但始終沒有。
    安然的這一反常，吳恙到覺得像是自己做錯了，雖然也不知道到底錯哪兒？給安然叫了外麵，早早的上閣樓休息。
    第一次，安然在，房間裏會如此的安靜。
    “忙啥呢？”
    吳恙終是忍不住，給張小美發了微信，焦急的準備著下一句話，“你和安然在一起了？”
    張小美兩分多鍾沒有回應的情況下，吳恙連發了出去，又開始不安的等待著答案。
    “哈哈哈……”吳恙半個多小時的等待，得來的答案，“？”
    “張院說你和安然談戀愛了，你倆連我都不告訴，真是不夠意思。”
    張小美不說，不上路，吳恙隻好自己說明白。
    “你連安然的微信號都沒給我要到，我倆怎麼搞對象啊？”張小美一個哭哭臉，吳恙突然來了精神，“那張院怎麼說你和安然在一起了？”
    “哎，還不是上次吃飯他們總逼我找男朋友，我一時情急，說了有了，然後他們又問是誰，然後……”
    “那張院怎麼知道安然長什麼樣的？”吳恙對張小美的話隻挑關鍵詞。
    “我把你朋友圈安然的照片給他們看了。”
    “我朋友圈安然的照片？”
    吳恙趕緊看自己半年沒翻的朋友圈，不是張小美活見鬼，是自己真的發了和安然登五台山的朋友圈。
    夢遊？
    朋友圈連發數條九宮格人和風景，且同一天，使用微信以來僅有的一天朋友圈，且設置的僅部分人可見，吳恙認真清點，A張小美…川一彬…青格勒圖、張喆……
    “安然！”
    吳恙怒喊了一聲。
    安然正在廚房摸黑吃吳恙給叫的外賣。
    “怎麼了？”安然開口，帶著一絲做壞事被抓住的強裝淡定。
    吳恙開燈，看著安然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強裝出來的惱怒瞬間破功。
    “你趕緊吃，吃完了再說。”
    “太餓了，我剛又給你重新叫了。”
    安然解釋，將自己大餅卷大蔥吃法的披薩，攤開，撕出兩牙分給吳恙，“先墊一墊。”
    “我不餓，你吃吧，我本來也是給你叫的。”
    “真的？你不是騙我。”
    “吃了那麼多士力架，我早飽了，我餓了那不還有一袋子巧克力。”
    吳恙想起安然第一次來，也是吃的披薩，並沒有多久，回想起來，卻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吳恙默默的將那些照片下載到手機上，刪除了朋友圈，十分鍾後，已不想再追問安然為什麼要拿替他發朋友圈，為什麼要設置僅對……可見，什麼時候發的？
    大概是他晚上不知不覺枕著安然胳膊睡著的時候吧，吳恙想。
    安然可能是被自己壓麻了胳膊，半夜醒了，無聊，整蠱，卻遇上自己這麼一個沉默到從不發朋友圈，也很少看朋友圈的人。
    “小江借資質是給青格勒圖借的。”
    安然吃完，吳恙坦白，沒想到安然並不在意，回了兩個字，“知道。”
    “你怎麼知道？”
    “前兩天小川跟我說過。”
    “那你……”吳恙知道安然不喜歡青格勒圖，雖然從未明說過。
    “有錢不賺王八蛋。”
    “那咱們和他要多少？”吳恙站在安然一邊，工作裏學會的話術。
    “三千。”
    “三千？”吳恙以為自己聽錯了，以為安然至少會要五千。
    吳恙把價報給張江，張江直接做了主，對吳恙一番千恩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