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不再是謠言，白青真的休假住院了，至此，倒也沒人再議論這件事，兩個多月的時間，白青沒上班，導致公司業務急劇下滑。
    起初，吳恙不知，經過這件事，吳恙才知道公司的業務是靠白青攬的，如此，吳恙到也理解了為何同事對張院沒有任何閑話。
    原來，不是他們知道了內情，而是白青風流，早已不是新鮮事，吳恙後知後覺，就像他，入職了這麼久，才知道張院的名字叫張喆一樣。
    若不是安然那次提出攬業務自己做的想法，吳恙也根本不會對這些事上心，一直認為工作隻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即可。
    然事實並不是如此，那些成功者對工作的定義顯然要比自認為的正確。
    天越來越冷，安然回總部了，作業區無法施工，各地辦事處的人都回總部述職，翌年開春再回來。
    安然不是很熱衷於遠距離聯絡，這一點，吳恙早就發現了，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可這次，安然走了之後，吳恙覺得空空的，想著給安然發個微信，刪了寫，寫了刪，竟不知該說什麼。
    “你那冷嗎？”
    微信發出去，等了一個上午都沒人回，直到下午快下班，吳恙才終於收到了安然的回信。
    “不冷。”
    兩個字，一個標點符號。
    吳恙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正看著了手機出神，安然的電話來了，吳恙一直沒存儲安然的名字，因為號碼太容易記憶了。
    “幹什麼呢？在家？上班？怎麼不回我微信？”
    安然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吳恙都被問懵了，懷疑是自己的手機出了問題。
    “你微信給我發什麼了？我沒看見啊。”
    “不冷，我說，這兒不冷。”
    “不冷，然後呢？”
    “然後什麼……沒然後了。”
    安然振振有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錯了。
    “那你要我回什麼？”吳恙質問，不覺好笑，說著話，到樓梯間。
    “你可以問我什麼時候回去？”安然那邊說。
    吳恙心裏竊喜，嘴上卻說，“你走的時候不說明年開春再回來麼？”
    “我明天就回去了。”
    吳恙一聽安然那句話，就知道安然是要回來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難道是因為自己發了微信的原因？
    “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不上班了？”
    “不上了，我辭職了。”
    吳恙電話裏不自覺的驚吼了一聲，別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的單位，安然說不幹就不幹了，頓覺可惜。
    “這麼好的工作你說不幹就不幹了，那你回來打算幹什麼？”
    “回去再跟你說，不說了，掛了。”
    一串忙音，吳恙出神片刻，工作對於安然，哪有那麼重要，倒是自己想多了，不該以自己的處境，忖度別人。
    可安然辭了工作，表示他以後也不會再繼續在這裏生活了……什麼都沒開始已經結束了，怪自己沒有把握機會？也不是，早就知道結局，但仍會期盼過程長一點。
    念及至此，身邊的空氣仿佛突然增加了一倍的密度，壓抑的難受，卻又說不出什麼。
    吳恙茫然的往回走，碰到去衛生間的小鄭，說張喆叫他。
    “張院，您找我。”
    吳恙站在門口，沒有打算進去了意思，想著聽完張喆說完，就回辦公室。
    “先把門關上，有點小事，和你談一談。”
    吳恙進屋，關門，在張喆的示意下，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等著張喆開口，吳恙心裏有事，對張喆突來的談話，忘了緊張。
    “來公司有半年了吧？”
    “五個多月。”
    “你老家是哪的？怎麼想起來這邊的？”
    ……
    “對這邊的生活習慣嗎？打算長期定居嗎？”
    ……
    “買房子了嗎？”
    ……
    “哪個小區，今年小區供暖怎麼樣？”
    ……
    張喆問什麼吳恙回答什麼，完全機械化作業，直到聽到張喆說“工作去吧。”吳恙這才起來，回辦公室。
    “老張剛叫你什麼事？”
    下班，下樓，小鄭和吳恙同行。
    “也沒說什麼，就問了我老家是哪的，為什麼來這兒之類的。”
    “就這些？他問你這些幹什麼？”
    “不知道。”
    張喆問這些幹什麼？吳恙也不僅想，認真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和張喆的談話，除了這些，確實一句有重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