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叫張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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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曉,今年21歲,在一所野雞大學讀大二,長得很帥。
在討論我的外表之前,我必須鄭重申明一點:那就是我並不自戀!雖然不自戀,但是我擁有主流的審美觀念和正確的認識態度以及正常的視力外帶實事求是的做人原則。所以我敢拍著胸脯說:
我,長得很帥。而且不是小帥,是很帥。
因為我不是一個自戀的人,此處不占用字數做具體描述。
“我這人除了帥,沒什麼特點。硬要總結的話,性格隨和,有點暴力傾向,還有點小潔癖。”
這是大一開學的時候在班上做自我介紹,我說的原話。
所謂的小潔癖,就是說,這潔癖使我嫌棄食堂的碗筷不幹淨於是自帶鐵飯碗,但是這潔癖又在使我嫌棄食堂飯菜不幹淨的同時沒能拉動我的懶筋讓我自己在宿舍裏做飯吃。總而言之,就是那種,大多數人都有的,非病態的,輕微的,矯情的,小潔癖。
當然性格隨和是屁話,就是說和誰都能嘻嘻哈哈的但是和誰都做不了朋友。所以讀了一年大學,我就交了祁海這麼一個哥們,還是他死皮賴臉地勾搭上的我。祁海說聽我做完自我介紹他就打算交我這麼一個朋友了,可惜我真的不懂他的點在哪。
祁海躺在床上問我周末回不回家的時候我剛好吃完飯,正在宿舍的陽台洗飯盒,聽到這話我把手裏洗到一半的鐵飯盒放下,認真地想了想,應了他一句:“回吧。。。再不回我家裏人該念叨我了。”
隔得那麼遠他居然也聽到了,從床上蹦下來跑到我跟前道:“記得帶阿姨做的雞蛋餅給我。”
我驕傲地抬起頭,二話不說把飯盒遞給他,他隻好接過熟練地刷了起來,一邊洗一邊道:“本來還想找你去打比賽的,南校那群小子不教訓不服人。”
說到南校,我便想起對方那個懶懶散散的前鋒來,順嘴提醒了祁海一句:“到時候你別主動挑事,那個前鋒不是什麼好惹的。”
祁海很不屑地捶我一拳:“你張大少爺還有怕事的時候,老子最瞧不上的就是那個齊毅,難道還怕他不成?!”
“操!”我忙擋開他的手,他滿手的泡沫全都抹在了我衣服上。祁海撇撇嘴嫌棄我:“你怎麼跟個娘們一樣愛幹淨,窮講究啥!”
我趁他不備壓著他的頭就往洗碗槽裏按,他嘴裏罵罵咧咧地倒也不生氣,反而順著我做出吃虧的樣子。
其實祁海個子整整比我高出一個頭,身材也比我壯,真要是打起來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他這人脾氣好,又比我大一歲,家裏還有兩個讀小學的弟弟,和我在一起時就總拿對待弟弟的態度來對付我,有意無意地讓著我一些。
他雖然和我一樣是讀計算機的,但是卻和體院那邊的男生混的開,和我們一起打籃球的那幾個小子常說祁海應該去讀體育才對,在我們院泡著簡直是埋沒人才,單單他那一身的肌肉在,打架的時候就常常不戰而屈人之兵。
祁海自己不是愛挑事的人,但是和體院那些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兄弟在一起就總是惹禍上身。而我原本也不是個合群的人,因為祁海的原因倒也這邊一群豬朋狗友,那邊一群酒肉兄弟。
下午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我跑到教學樓的陽台上給張敘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他才接,而且講話跟嘴裏含了口水似的咕咕囔囔帶著困意。他說:“等你回來給你煲梅子魚湯,你不是說你媽媽以前每個周末都煮嗎。。。。。。我找她請教過怎麼煮了。。。”
我沉默了一會,突然覺得有些胸悶,等我緩過來後,我就抗議道:“我早就不愛喝這個了。”
張敘在電話那頭就安靜了一會,說:
“我做的你敢不吃。”
聲音裏明顯帶上了起床氣,我不敢惹他,就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還要過幾天才回來嗎?美國那邊搞定了?”
“聽說濟海不太平,回來看看。”
濟海?我瞬間想起了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報道,說是法學係一個學生突然發瘋跳樓,當場死在了宿舍樓下,當時也沒多想,原來果真是他們學校不太平。我還想有言家那個很屌的言景在不礙事,原來他也是個不靠譜的。
臨掛電話的時候我警告他道:“別又跑去找她行嗎?你到底臉皮是有多厚。”
張敘嗬嗬兩聲二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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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海大學就在我家所處的Z市,和我們這種破學校不同,人家是一流的名牌大學,曆史悠久,財大氣粗。但是濟海之所以聞名卻不是因為它有錢又牛逼,隻是因為。。。。。它鬧鬼。學校裏都是一些百年的老建築,網上女生宿舍各種版本的鬼故事應有盡有,難辨真假。所以讀濟海除了要有錢,更需要的是勇氣。
我問過祁海和他那群哥們:“你們信不信這世上有鬼?”
祁海說不信,這些人的大多數也都說不信,但也有信的,開始圍著酒桌胡侃起自己小時候遇鬼的親身經曆,於是話題便被扯到鬼故事上麵來。祁海推薦我道:“張少的鬼故事講的最好,而且還不帶重的。”於是一群人起哄著讓我講一個。
其實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講故事的人,我會閑聊,會陳述事實,但是我絕對沒心思講故事。
他們叫我張少,是因為他們見過一輛豪車來接我回家。所以這些人,包括祁海,都以為我家很有錢,而我應該是個低調的富二代。有人旁敲側擊地問過我,我家裏是做什麼的,我想了半天沒回答上來。因為這裏涉及到的是一個世界觀的問題。
後來我開玩笑般地和祁海提起過,我說其實我們家世代都是捉鬼的,你們管這叫什麼?道士?法師?
祁海的反應是搓著肩膀說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