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走進迷霧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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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真是笨的可以,如果真有那麼好的東西,人家幹嘛與我分一杯羹。多個一人就多一個人分寶石,就算是蠻荒沙漠,價值連城的寶石並還不至於多到每人可以分一顆的地步。
雖然我到這裏來的目的並非為了寶石,更多是貪圖沿途的冒險經曆,想為自己波瀾不驚的婚後生活增添些情趣。但一想到自己被幾顆看不到更摸不到寶石誘惑進了死亡之地,總歸有些汕然。
看來,那群所謂的寶石商人早調查過我,並且知道我與舟默有著四年同窗之誼。他們設下連環計謀,先是巧遇我,然後再講一些驚心動魄的尋寶故事誘我上勾。其目的很顯然,就為了舟默口中的長生不老藥。
“於是你主動提議跟他們一起進沙漠?”舟默搖搖頭鄙視我太好騙:“幾年前我跟你一樣蠢。”
我不理睬舟默的態度:“原來,我還能派個孬用場。”被人算計利用,任誰遇到,心中總是有些不愉快的。
“剛畢業那會,我的確是顧不上聯係你們”舟默若有所思的講:“一個電話或者郵件實在說不清楚我經曆的一切,我有打算找個空閑好好跟你們解釋。我如今的處境你也看見了,聯係你們隻會拖累你們,所以幹脆放棄了。”
再怎麼說同窗四年,象牙塔中的年輕人正是不藏奸的年紀,我深信無論怎麼變人性難改。相對於那些警方的通緝令,我更願意相信年少時的友人。
有著那樣堅決的信任,又聽舟默這麼說,我明白他有很多事情要告訴我,便不再打斷他。我是一個好聽眾絕非自己誇獎自己,整個過程我甚少插言,而是更多觀察著失散多年的友人,極力想從細小的動作和不易察覺的神情中尋找當年的影子。
那是畢業前幾天,他從銀行取款後沿著走過無數遍的街道回學校。人生的際遇就是那麼蹊蹺,偶然認識的一個人或者碰見的一件事便足以改變一生。舟默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改變他人生軌跡的人。
“你便是舟默?”學校周圍很多這種穿著講究的男人,他們多半是學校的教授。
“你認識我嗎?”舟默詫異的前後左右看了看,這才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在問自己:“老師!您是在喊我嗎?”就仔細打量起他。
這一看不要緊,舟默還真覺得這人似曾經相識:“我們是不是見過?”他們確實是初次見麵,至於臉熟,是因為那個男人的臉曾經出現在舟默喜愛閱讀的雜誌上。
過程就沒不要繁雜的述說了,大家也都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重新設定了舟默畢業出路,直接導致舟默毅然拋棄我和封無心,銷聲匿跡追隨而去。
其實事情很簡單,這個男人擁有一支設備精良的考古研究隊,並且他的行為是代表官方。正所謂瞌睡遇到枕頭,舟默與他真正應驗了那句‘一拍即合’。
閑暇時舟默喜歡向國內考古界這類刊物投稿,其中有一篇名叫《成吉思汗墓或許在此》的稿件引起了這男人的關注。
曆史係的學子們都知道,尋找成吉思汗墓是一個攻克不了的課題,很多這方麵的專家窮其一生卻鬱鬱而終。
在之後的接觸中,舟默知道了這位渾身充滿神秘色彩的男人,就是在很多知名刊物上發表考古成就的‘位麵體’。當然這是筆名,真實的姓名我們不方便在這裏提及。
我看過舟默那篇文章,裏麵很多新奇的論點。
他認為成吉思汗時期正值蒙古盛世,戰線拉到了古羅馬一帶。這麼宏偉的君主其墓地必集全國之力,選址當然慎之又慎。他甚至覺得,許多曆史學家認為墓地在蒙古大草原,本身就有疑問。
文章裏是這麼解釋的,墓地若在成吉思汗的故土內蒙古大草原,稍微懂點曆史的人都能想到,蒙古再大也經不住後人尋找,所以他認為墓地不可能修建在那裏。
最妄言的不止這些,他甚至在文章的最後‘斷言’墓地在新疆的戈壁灘上。請大家重點關注‘斷言’二字,中國如此多的考古大家皆不敢說的兩個字,他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直言不諱。於是,我用驚世駭俗形容了他這篇文章。
舟默戶口本上寫著漢族,他卻一直說自己是蒙古族。他這樣問過我:漢人有姓舟的嗎?
那麼,我也這樣反問他:蒙古族有姓舟的嗎?
他是這樣解釋的:這不是姓,是名!多民族聯盟到現代,我們的姓氏早不知道了。
“你那叫忘本!”難得他這麼多話,我也就跟他鬥嘴下去了:“那有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
他卻很認真的跟我說:“我爺爺跟我說蒙古男孩取名多用巴圖噶爾(結實的手),以表達結實的意思。還有以金屬命名的:阿勒坦(金)、鐵鉬爾(鐵)、西日莫(生鐵)、寶力道(鋼)等。”
這些我也知道,蒙古人的名字裏有許多這樣的,起意義用來形容這個男人的意誌以及最擅長的某一方麵能力。
見我表示讚同,舟默才繼續說:“而我家姓氏裏船的意思,是因為祖上曾是成吉思汗攻打歐洲諸國時最驍勇的水軍萬戶長。”
“你就美吧你!”我永遠記得當時的回答:“成吉思汗時代的萬戶長都在曆史書上寫著呢,我怎麼沒見一個船的命名?”當時也就鬥嘴,卻沒想到他說的一切居然是真的。
但是我說的也是事實,蒙古軍中的萬戶長地位非常之高,無論戰死或是後來成為開國功臣都在史書上詳盡記載著。鬥嘴後舟默查閱了許多成吉思汗時代的文獻資料,的確沒有自己祖上的記載。
大家都是知道的,宋後的曆史文獻以及史記80%得以保存完整。元朝在宋之後,曆史資料更是完整。為何長輩口中的祖上卻沒記錄在任何文獻裏,甚至連野史都絲毫沒有痕跡?
這裏要說明下,舟默家雖不是大富之家,卻也世代書香。他的爺爺更是閱遍古今中外,絕非信口開河之徒。舟默說自己的蒙古人也非胡謅,他們家祖祖輩輩口耳相傳就是這個天大的秘密:舟家是蒙古族,是大汗的萬戶長。
舟默便回家問:為何祖先沒有記錄到功臣列表裏,卻一直沒有實質性的回答。
直到舟默20歲那年,他爺爺身體每況愈下自知時日不多,趁著腦子還清醒將舟默叫到跟前:“小默,爺爺窮其一生追尋祖先的秘密,最終隻想到一個緣由。”
爺爺指著床頭那個烏木箱子說:“這個留給你,裏麵有祖上的遺物和我多年研究所得。”又滿腹遺憾的歎息:“你父親不喜歡這些,一切都要靠你了。”
舟默那時候已經20歲,雖說年輕卻已是知輕重懂道理的年紀。最關鍵一點,他自幼受爺爺的熏陶,成年後才會酷愛曆史。心目中最敬仰的,當然就是博學的爺爺了。
他明白爺爺此刻的話意義重大:“爺爺吩咐的每一件事情,孫子一定完成。”
爺爺原本渾濁的眼睛就亮了:“一定能完成?”
“是!”舟默點著頭說:“一定完成。”
“好,好孫兒。”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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