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走進迷霧  十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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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很簡單的事情,實際上藏著很深的玄機。慕容傲天手下能人不少,半天時間足以翻遍整個廣州,卻找不出晨光街。
    事實也是如此,那車手逼著我們去汕頭兜這一圈,促成我與洪大公子相識。
    “那個車手在幫助我們。”傲天吸了一口氣,帥氣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你是說她是友非敵。”
    我擺了下手憂慮萬分的說:“如今很難斷言敵友。”說不擔憂那是假話,封無心死生未卜音訊杳無,落在誰手裏都不知道,就算綁架也該有贖金電話:“你們有沒有覺得安排這一切的人,計劃非常周詳。”
    “豈止周詳。”洪詩臉色有些陰暗:“我昨天去汕頭幾乎無人知道,這消息走漏得太奇怪了。”
    傲天皺緊眉頭:“我是在朋友圈群發信息說汕頭有朋友要來廣州,車壞在半路求幫助。然後洪詩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正準備回廣州。”
    我非常清楚例如傲天和洪詩這般的地位的人物,他們的電話、辦公室、家裏反竊聽檢查的,所以被竊措施非常高端,所以遭遇竊聽這一項我們可以直接省略。
    我們下午上路那會,並沒有打算去汕頭,傲天亦同樣。
    那個車手卻就料定我們會去汕頭彙合,如果傲天將彙合地點換去高速路上任意一個出口,我們也不可能遇上在汕頭公幹的洪詩了。
    “難道真有人能預測未來?”洪詩喃喃的自言自語,卻連自己也不相信這個可能:“算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傲天卻死死的盯住了我:“你難道不覺得我曾經的想法更能解釋?”
    我便想起昨天我們提到洪詩喜歡怪力亂神的事物時,傲天說過的那句話:“現在不能,不代表將來也不能。”
    其實傲天這句話太匪夷所思,所以我之前腦子的有點觸動卻即刻忽略了。
    如今他再次提起,我不得不反問他一句:“你何以證明,我在溫州遇見的那個人是將來的洪詩?”問出這個問題無疑我承認了傲天的猜想。
    “很簡單。”傲天攤開手很自然的說:“因為任何一個人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卻說遇見的那個人跟眼前的洪詩根本就是一個人,我隻能猜想你那一瞬間突破空間遇見了很多年後的洪詩,並和他說了話。”
    隻有將來的人才知道我們正在發生什麼,接下去會發生什麼,莫非真是這樣?
    “這個解釋……”洪詩起初並不明白我們的意思,等傲天說到這裏他便懂了:“雖然匪夷所思卻並非不可能。”
    見我和傲天都不反對才繼續說:“自然界進化規律是往前行,所以人類便將時間也定義為不可逆轉。”這個話題實在生硬,所以他在述說觀點的時候加了一些身體的語言,力圖解釋清楚:“但如果有一天自然規律變更,就好象蝴蝶效應一般……”
    “你的意思是……”我遲疑著說:“一些細微的差錯造成了某一時間節點出了誤差,我們便看到了將來的人或者事物。”
    “簡單理解就這麼會事。”洪詩閉了下眼睛,像在慶幸我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無法反駁洪詩的看法,他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並且這種解釋也是目前人類認知能力能承受的範圍。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對,到底那裏不對,我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所以我不置可否的選擇了沉默。
    終於到達廣州,我們在路邊隨便買了些食物果腹,順便加滿了油。
    按照洪詩的指點匆忙的趕往晨光街:“這個地方當地人管它叫晨光路。”當汽車駛進一條老街時洪詩介紹說:“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兒時有個同學住這附近。”
    “為什麼會和政府的地名完全不一樣?”我隻是隨便一問。
    洪詩就指著東邊說:“據說許多年前這裏有座鍾樓,是廣州最高的建築。”見我們目光都望東邊看去,那邊卻被改建得變了模樣,未免有些落寞。
    他又接著說:“日新月異的科技已經將一切都改變了。”言下之意,道路名字改變還稀奇嗎?
    這樣的說話方式,換作旁人真是理解不了,也虧得我與傲天尚算聰明,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同時更了解到這個太子爺心思深沉,意不外露。
    汽車已經駛到公路盡頭,前麵汽車無法通過。我們下了車,跟著洪詩鑽進一條賣仿製飾品的商業街,沿途所見全是各種假冒的瑪瑙翡翠製品,其間某件鎮店之寶已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穿過商業街兜過幾條小巷,終於走進一條青石板鋪路的小巷,初踏入巷子我便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目光所能見的一切都那般古樸簡略:“是個好地方。”
    之前身處商業街裏我還在嘀咕,一個畫家怎麼會身處那般環境裏。如今卻猜測這地方到底能孕育出怎樣的人物。
    “我也算是孤陋寡聞了。”傲天還在讀書時便自許為中國活地圖,如今也有些愧然:“我這腦子裏又多了一條美麗的街道咯。”
    終於來到一戶人家,門廊前種了幾株刺槐,迎著風一簇簇的花瓣紛紛而下,飄落在庭前廊間煞是好看。
    房子並沒有現代裝修過,還保持著兩廣舊時民居的風貌,木門旁邊便是碩大的木窗,隔著油綠色的紗窗一眼便能望見整個客廳。
    客廳裏沒有過多的陳設,隻將幾把紅木太師椅分別擺放,中間架著一道巨型茶船。細細看去,卻是由巨大樹木而得,並非木料鑲嵌而成。
    我初時以為那屋子裏應該掛著許多畫家的作品,卻未料四壁隻單單一副工筆畫的古裝美女起舞圖,再無其它。
    玲瓏不由自主的壓低聲音說:“果真是人傑地靈。”又抬起下巴示意那幾株刺槐:“移植來的,喜歡這樹的人本身就與眾不同。”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心喜這小姑娘也懂識人了。
    洪詩便拉動門楣上的吊環,屋裏便響起了清脆的鈴聲:叮鐺旋繞甚是好聽。
    “是風鈴。”洪詩解釋著:“她前年隻身赴藏,從藏族老牧民手裏得來,奉若至寶。”
    不一會便見角邊上門打開,一女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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