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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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歌朝著人流走去,跟隨著大眾,夾雜在人群之間心裏便有了安全感。這不是啟歌第一次出遠門,小時候跟著父親曾去過,姑姑家,印象中那位姑姑也就是父親的姐姐,是個有錢人,但卻從不願意回老家與家人團聚,性子也是十分潑辣。據父親說,年輕時的姑姑也曾是乖巧的女孩,但自從大學畢業後,去了城裏工作,談了個男朋友,是個大老板,便就沾染了些不好的風氣。大年初一時姑姑和一個男人回來了,從姑姑被摟著的腰可以看出來,兩人關係不一般。爺爺是十分傳統的人,也是很古板。當老人看到這倆人就這麼摟著回來時,原本沉浸在過年快樂氛圍的爺爺,臉色立馬就變了,也不理姑姑和那個男的,徑直就走進裏屋。姑姑看到一臉錯愕的我,笑嘻嘻地從她那鼓鼓的大包裏拿出一個大紅包給我,我樂意地接受了
朝著他們樂嗬嗬地傻笑。旁邊的那個男人也從他的皮包裏拿出一張100塊錢的大鈔給了我。我激動地伸出手去拿那一張紅色的錢,這可是大數目,一定得好好藏起來,對著姑姑和那男人笑臉盈盈地說了句“謝謝,祝姑姑越來越年輕。”姑姑捂著嘴笑了,用她那紅紅的指甲點了了下我的頭,問我應該管旁邊的人叫什麼,我疑惑地看向他們,搖了搖頭。姑姑和那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笑著對我說“叫姑父知道嗎?快叫一聲。”我對著那男人叫了聲“姑父好。”那時我眼裏看到的隻有自己手裏拿著的紅包還有
那張100塊。以至於當姑姑和姑父進去後又被爺爺拿著掃帚趕了出來時,我的眼裏依然還是隻有那錢。姑姑和姑父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倆人臉上沒有來之前的意氣風發,隻有姑姑滿上的憤怒,還有姑父臉上的不滿和不屑。從那以後他們便沒回來過了。從父親那得知是爺爺讓他們分開,姑姑寧死不從,最後爺爺氣呼呼的把倆人趕了出來。
因為父親覺得這樣不太好,第二天早上瞞著爺爺,就帶著我去了姑姑家,姑姑家很遠,好像是沒有盡頭的地方,我當時也是坐的火車,足足坐了一天一夜,那便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等下了車子,我才意識到眼前一切的不同,周圍是不同與家裏的破舊矮房,而是一棟棟的高樓大廈,路也不是鄉下的泥巴小路,而是水泥路,和瀝青路。車上來往著的是很少見過的車子,我意識到了這裏的不同,父親看著我對我說
“這就是城裏,是不是很漂亮,啟歌啊,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將來啊,就可以來這裏邊工作了,知道不?”我使勁地點了點頭,心裏暗暗地想一定要來城裏讀書,這裏太美了。
(其實吧,姑姑是有重要作用的人,所以才引出來。)
等到了姑姑家,自己才懂得了什麼叫做震撼。到了門口父親拿出手機打著電話,不一會兒姑姑出來了,卻不見那個男人,姑姑開了門,接了我們爺倆過去,進去後才知道什麼叫舒適,大大的沙發,大大的電視,精致的裝修,那時就想這就是女孩子口裏說的宮殿。但其實也沒那麼誇張,隻是顯得貴氣,整體還是非常樸實無華的。
姑姑做在沙發上,讓我們自己吃著沙發前麵桌子上的零食,我拿了一大把的巧克力往口袋裏裝去,父親看到了便瞪了我一眼,我馬上停止了這種行為。姑姑看到了朝著我笑笑:“啟歌,過來姑姑這,姑姑給你,要多少給多少。”她拍拍她旁邊的座位示意我過去,我立馬溜了過去,不顧父親的怒氣。姑姑看到我過來了,對著父親說
“小孩子嘛,都是這樣,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這都是自己人,拿點東西怕啥,呆會你們別那麼快回來,我這裏還有些東西你得帶回去。”父親有些無奈,:“那好吧,隻是昨天的事我想和你說說,姐,咱爸的脾氣就那樣,你別跟他生氣,要不今天下午我們一起回去。”姑姑的臉色變了變,:“啟明,(陳啟歌爸的名)這事咱屋裏說去,”又看向我“啟歌在這好好玩,吃你喜歡的東西啊姑姑和爸你爸說些事。”我點了點頭。
父親和姑姑便走上樓去。
我見他們走了便放開了,在軟軟的沙發上蹦躂,拿著巧克力開始吃,約莫過了半小時,桌上的零食也差不多被我吃完了,父親和姑姑這才下來了。父親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姑姑站在他後麵走著,卻是無所謂的態度。而後父親便拉著我就要走,姑姑走到我們前麵,塞了一個信封袋給父親。父親愣了愣,但最終還是接過來,便走了,姑姑在身後對我說:“啟歌,以後常來玩啊,姑沒有時間回家了,要好好聽爺爺的話。”我對著那影子點了點頭。然後看到的便是姑姑落寞的身影,那扇門關上了。關上的還不隻是門,還有一些那時捉摸不透的東西,這第一次遠門便告一段落。
這次的出行是啟歌一人,沒有父親的陪同,當然了以前自己上大學時那也算是出了一趟遠門,上次是為了姑姑,大學那次為了學業,而這次終究是為了自己,為了那日思夜想的人。車上好不容易擠上去的啟歌已是滿頭大汗,就跟剛跑完步似的,這車裏的氣味實在是不好聞,於是啟歌開了點窗,呼吸新鮮空氣。風吹來,這才整個人清爽了許多,隨著風撫摸著,啟歌的胃也不那麼疼,然後隨即而來的便是一股睡意,啟歌不打算拒絕,所以挪了個舒適的姿勢便睡下了。
(好像是跟主線沒關係……但是姑姑是有用的。)
作者閑話:
這其實好像沒什麼內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