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長跟著我到家，我敲門。
    玲打開門笑著歡迎。
    “你好，打擾了。”佐長主動開口，玲莫名的看著他。
    “這是我的學生丸目佐長，這是牧紳一的妹妹牧玲乃。”我介紹。
    “你好。”玲愣愣的打招呼。
    “要不要進來喝杯茶？”我淡淡的邀請，自己進門獨留玲和佐長在門口。
    “姐姐，你肯原諒我了？”佐長突然期待看著我。
    我停下腳步回首漠視他：“作為老師怎麼能不原諒自己的學生？”敷衍完，準備回房間。
    “老師，我不是故意惹您生氣，心情不好才會出言不遜，請您原諒我。”佐長緊張的道歉，深鞠躬。
    沒想到他會如此認真，有點高興，再回首微笑：“早已原諒你了，笨蛋。”
    “謝謝！”他一瞬間眉開眼笑，笑容美得無以倫比，鞠躬道謝。
    “老師再見！”又鞠一躬跑開。
    “姐姐，我討厭他。”玲突然說話。
    “為什麼？人家又沒招惹你？”我奇怪的看著玲問。
    “我討厭他看你的眼神——笑嘻嘻，色眯眯。。。，肯定對你有想法。”玲尤其不願意。
    “才不是。”我立馬反駁。
    “姐。。。”玲想解釋，我不願聽她扭曲的觀念，繼續上樓。
    玲在樓下急了：“我能讀懂你，真的，看你眼睛就能懂你。。。。”
    “是嗎？晚安。”我毫無感情的回答，我知道她似乎喜歡我，一直都知道，隻是我對她的付出無法在意，甚至不屑。對她不公平，又能怎樣，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值得付出的人。
    躺了一會兒去洗漱，玲過來，站在另一水管邊扭開水龍頭用手接著水快速洗了幾下臉，突然趴到我麵前問：“姐，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不行。”我毫不猶豫回她。
    “我發誓不動你，讓我跟你睡，好不好？”她極其嚴肅，信誓旦旦，有點緊張，光線不好再加上滿臉水，使她的臉色不似平時那麼白皙。
    “不行，不習慣跟人一起睡覺。”我沒看她一眼，直接拒絕。她轉身回房間。
    第二天紳一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學校訓練，我因為工作未完成沒同意。
    玲一整天不見蹤影，也沒回來吃晚飯，我完成工作，天色不早，洗完澡穿上睡衣，隨手拿了一本書躺在床上看。
    “我回來了。”玲的聲音。我穿著保守的睡衣褲，不需在意會不會尷尬，安心的看著書。
    “姐姐，你看。。。”玲高興的聲音。
    我看向門口，玲拿著一個至少一米五高的純白色毛絨玩具狗熊進來。
    “挺好，你確實喜歡這種東西。”我轉移視線看了一眼，不冷不熱的說。
    “姐姐，你不覺得，它像你一樣可愛嗎？和你一模一樣。”玲興高采烈。
    “沒有，再說我不是可愛類型的人，與你那個狗熊完全扯不上關係。”我看著書解釋。
    “沒有嗎？你看，眼睛，臉型，身高，我覺得你倆完全一樣。”她強詞奪理。
    “我是狗熊嗎？小朋友，亂彈琴。”我不悅的反駁。
    “不管，我就要把它當做你，晚上抱著你睡覺，親親你。”玲倔強的說著親了親懷裏的狗熊，我頓時一陣寒意，令人火大。起身趁其不備搶到狗熊：“不是我，別當成我，我們一點都不像，它隻是個玩具。”
    “把你還給我。。。”玲沒大沒小的開著玩笑。
    “不準這麼說。”我把狗熊丟到床上，躺下壓好以防被搶走。
    “還給我，我要抱著你睡覺。。。。”他笑著扯狗熊，我穩穩的保護著大狗熊，雷打不動。
    玲鬥不過我開始動手撓癢癢：“還不還。。。”。
    我嚇得笑著不停躲避，剛開始她的眼神是溫柔的，語氣是歡快的，後來變成深沉的，低訴的，讓我想起。。。那一夜。。。周助和藏人的神情，隻是我不想被她碰觸，“不鬧了，還給你。”冷靜下來一翻身從狗熊上躲開。
    她拿起狗熊，頭也不回離開：“再見。不對，晚安。”似乎不太高興，似乎在躲我，害羞了嗎？論相貌，論德行玲一點不輸於我，隻不過她的裝扮比較中性化——清爽的短發，隻穿長褲，運動鞋，學校裏的她會怎樣？不得而知。為什麼會喜歡我，最不該的是：她一廂情願，我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