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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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回去紳一那裏靜養,真幸運玲必須參加班級合宿不在家。
周六半晌,我躺在床上看書,紳一準備午飯,電話響起來,我趕緊跑過去,紳一已經接通:“喂,你好。”
“你好,是牧家嗎?我是佐藤,天涯小姐的朋友。”
“你好,我是牧紳一。”
“是阿牧桑,我是翔陽籃球隊的佐藤,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那個,我想找天涯小姐,請問現在在家嗎?”
“稍等。”牧說完把話筒遞給我。
“你好,我是天涯。”我
“天涯小姐,我是佐藤,我想問一下明天有空沒?一起去公園怎麼樣?”佐藤歡快的說。
“啊?公園啊!我好像會很忙。”惰性讓我拒絕。
“忙什麼?家庭作業?家務?還是打工?”佐藤執著的追問。
“啊?好像都有。”把我問的一愣一愣的,中學時代真的過去了,已經忘了中學生的思維方式。
“天涯小姐,你到底忙啥?我好去找你。”佐藤略有點傲嬌。
“不要來!反正就是很忙。”我執拗起來。
“那你啥時候有空?”佐藤
“好像啥時候都沒空。”我
“天涯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討厭我。”佐藤失落的問。
“沒有的事……別胡思亂想。”我安慰。
“那麼天涯小姐,不討厭我嗎?”佐藤立馬恢複過來。
“當然,佐藤君還是相當可愛的。”我接話,心想:“小孩就是小孩,老是在意這些無關緊要之事。”
“那麼下周五下午放學,我去你學校門口等你,說定了不見不散。”佐藤說完似乎要掛電話。
“等等,不行,我拒絕。”我趕緊阻止。
“為什麼?”佐藤莫名其妙。
“啊……不是,是因為下午放學校門口人多,我又不太擅長找人,眼睛也近視,肯定找不到你,還是算了吧!”我找借口開脫。
“這樣啊!沒關係的,放學後你隻用站在校門口,我能找到你。”佐藤回答。
“你那麼厲害!洞察力那麼好!”我讚歎。
“也不是啦!你比較好找。”佐藤樂嗬嗬的解釋。
“好奇怪,還有這種解釋?為什麼我那麼好找?”我奇怪的問。
“我也不知道?你就是特別好找,無論在哪裏都能很容易找到。”佐藤被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呐,天涯小姐,我們說定了,周五放學湘北校門口再見。”佐藤說完掛斷電話。
“約好了?作為老師違約可不好。”紳一站在旁邊對拿著電話無奈發愣的我說。他事不關己的話頓時讓我火大,才發現過於淡然有多討人厭!我生氣的無視他徑直上樓回房間撲到床上,本來指望他幫我想辦法推掉,結果他百分百讚成支持外加勸解。
越想越生氣,煩死他了,回學校再也不來見他,收拾好東西二話不說下樓離開。聽到紳一在後麵問:“你去哪裏?午飯已經好了。”
“你那麼討厭我,我也該識趣點兒,趕緊從你麵前消失,永遠不再煩你。”我黑著臉尤其不滿。
“什麼?你在說什麼?該吃飯了,玲和同學去海邊玩不到上學時間是不會回來,那麼多吃的……浪費不好。”紳一從容不迫的說著站在門口看著我等回應。
他的“浪費不好”讓我滿滿的溫存,懷念。憶起往昔歲月沉靜下來,那些……正離我越來越遠,是我墮落了,是我選擇平庸,雖然心有時還會為理想跳動。留意著自己的穿著打扮,看看眼前與曾經有天壤之別的一切,深深的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紳一,吃過飯我想回學校,有空送我沒?”我吃著飯沒抬頭輕輕的問。
“送你到車站,我必須得訓練,已經耽擱了半天。”紳一沒看我。
接下來安靜吃飯。
車站一如既往人山人海,我和紳一買好車票便分道揚鏢,坐著擁擠卻有序的電車,感受著自己的平凡無為難免傷感,那些穿梭於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的記憶,隻是自己向自己證明自己不適合那樣的生活方式和人,我過於普通,他過於優秀。總之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跋山涉水回到學校,好鬱悶,好累,都怪紳一無意之中揭開我的傷疤。
“天涯老師?天涯老師?在嗎?請開門。”有女人敲門。我慵懶的從床上起來開門。是同事小林老師:“天涯老師,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不好意思,剛才睡著了。”我撒謊。
“有人給你打電話。”小林艾迪說。
“今天輪到你值班了?”我問。
“是,天涯老師,你是周五,別忘了。”艾迪提醒我。
“周五嗎?還真忘了。”我叫起來。
“感謝我吧!忘記值班會挨吵的。”艾迪感慨起來。
“謝謝啦!我去接電話嘍!”我可愛的敷衍她。
“喂?我是天涯。”我拿起聽筒。
“我是紳一,想問問你一切都好嗎?習慣嗎?”紳一似乎有話想說。
“早就該關心我,直到現在才問,晚了。”我撒嬌似的抱怨。
“那是遇到麻煩事兒了嗎?感覺你今天與往日不太一樣。”紳一引出話題。
我有點感動,有點溫暖,無語以對。
“我沒事兒,有點累,想休息,以後聊,再見了。”我落寞的說完掛了電話,回到宿舍,頹廢的窩了整個下午。
六點多時響起敲門聲,打開門,讓我一愣,是艾迪和紳一站在門口。
“天涯老師,這位男士找你,我就帶他過來了。”艾迪莊重的解釋,隨後趴到我麵前壞壞的問:“男朋友嗎?挺帥的。”我無力爭辯。
“平時請都請不來,今天怎麼大駕光臨寒舍?真乃受寵若驚!我可哂。
“看來你的確沒事兒,我走了。”紳一轉身準備離開。
“既然來了,不進門就走嗎?”我連忙阻止。
“啊!回學校訓練。”紳一淡淡的回答。
“等等,我送送你。”我邊換鞋邊說。
送到校門口才發現信長也在,我就此止步。信長見到我們毫不見外:“姐姐,阿牧桑……”
“笨蛋,叫天涯。”紳一重重的敲了一下信長的頭。
“阿牧桑,你女朋友,我那樣叫合適嗎?”信長冤枉的問。
我和紳一莫名的兩兩相望,才意識到我們經常被認為是戀人,我們好像從未反駁過。想到這個不約而同的吼:“不是”。
信長嚇了一跳,退了幾步不相信的看著我們:“說謊,阿牧桑和姐姐吵架了?”
紳一朝著信長的腦袋又是重重的一記:“都說了不是,走,回去訓練。”抓著他的後脖拖離這兒。
“天涯小姐,我都聽到了。”佐藤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怨聲怨氣。
“是佐藤啊!真巧,我正想聯係你,周五約會得取消……。”我自顧自表達沒意識到佐藤的心情。
“果然如此,天涯小姐是牧的女朋友,都同居了還說什麼借宿。”佐藤很激動,很委屈。
“不是,真的是借宿……。”我趕緊解釋。
佐藤沒聽生氣的跑開。
“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我聽著,看在你曾說喜歡我的份上。”健司緊接著從天而降冷靜認真地看著我說。
“啊……好像是說過,你想起來了?我以為像你這樣的風雲人物早就忘記這種瑣事。”我有點驚奇。
“的確忘了,但是花形提醒我又想起來了。別轉移話題,你和牧究竟怎麼回事兒?”健司追問不舍。
“你最好給個說法,我們不允許你把佐藤君的感情踩在地上。”花形也審問起來。
這些小孩真是莫名奇妙,竟然把阿姨我當成十惡不赦的罪人審問?荒唐。但是對於正值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來說引導才是最明智的教育方法。
“是這樣的,我和紳一類似於姐姐和弟弟,由於我第一次去看紳一訓練時,隻顧佩服他們極高的投籃命中率,當時有同學誤會我們的關係,我們都沒來及拒絕,也忘了解釋,更別提反駁,時間一長,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過著。所以造成現在這個結果……,剛才我,紳一,信長不還在爭執這個。”我。
“說來也是,是佐藤太衝動”。花形讚同。
“笨蛋……。”健司似乎對我很無奈,輕輕的柔和的罵出聲。
“等等……你之前說我對佐藤的感情怎麼啦?啥時候又把我們扯到一塊兒?我突然想到這個。
“唉!現在才反應過來。”花形無奈的感歎,“佐藤喜歡你,既然和牧沒什麼,好好和佐藤交往,佐藤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別辜負他。”花形很認真。
“我拒絕”我對他替我決定這些很生氣。“這是我的事兒,誰也無權幹涉,而且請你轉告‘我不會和小孩子談情說愛’。”說完轉身離去。
“稍等…現在有空沒?”健司趕緊追上前期待的看著我。
“沒有,阿姨我很忙的。”我冷酷無情的回答,腦海裏卻刻印下他看我的神情。
“藤真……”花形愣愣的聲音。
“天涯,電話,你男朋友打來的。”艾迪站在宿舍旁邊叫我。
“那個女人,的確夠忙。”花形對我真是恨之入骨。
今天下午還真是亂七八糟,慶幸的是艾迪沒叫出老師否則才無法收拾。真無聊,這群小孩讓我完全喪失了自我。
跑到值班室拿起電話:“喂?我是天涯。”
“我是紳一,剛才忘說了,明天中午我會帶著吃的去你那兒。”聽到這個高興的不亦樂乎,同時奇怪的看看來電可能是公用電話,他不可能這麼快到學校。
“是,說好了,我等你,一定要守約!”我撒嬌。
“啊!你以為我是你,再見了。”紳一說完掛斷電話。
第二天一早,紳一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過來:“本來打算中午過來,可是吃的東西太多,一起多消耗點兒,少些浪費。”我不太願意他的說話方式站著沒動。他放好東西繼續說:“家裏人少,東西本來就吃不完,你像往常一樣什麼都不要買。”
“我就這次回去買東西,還都被你又拿過來。”我抱怨。
“吃飯吧!”紳一沒聽進我的話,很快準備好。
吃過飯紳一匆匆離去,真想和他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