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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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晚真正的暮色來臨之前,分批的小船到達了裏斯本。
    其實這個決斷在作出之前已經得到了質疑,但很快就在實際實施的時候得到了證實,現在他們沒什麼好覺得驚訝的,指定的裏斯本的港口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雖然沒有人在這兒逗留,但不得不讓人擔憂兩方雖然有政治上的條約卻還是存在著不信任——那種不信任的源頭就是毗鄰的西班牙的領土,當然這沒錯,但這個港口存在的意義正是一種新奇的偷渡方式。在這個私人港口將會進行一筆筆交易,這筆交易幕後最大的獲益者就是卡斯特羅家族。
    要知道這可是個私人碼頭,木船碰撞著港口潮濕的石塊,在固定船身之後進行了上岸——在這裏他們將會分散行動,得到幫助的條件下他們會被允許回到家鄉直到船長下令。船員隻是暫時在這個港口休息停留,在轉移傷員的同時駐守港口的隻有寥寥幾個人,但是準備很充分,醫生和搬運工無疑都能幫上點忙。
    船醫的工作量太大了,在這樣的幫助下他就有更多時間處理更多的事情,更何況他還需要在這個城鎮裏購買一些必備的藥品。
    “這裏我來接手吧,先生。”漂亮的護士在精心處理傷員的傷口在留意到船醫眼眶下濃重的黑眼圈的時候她這麼說道,不得不說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她顯得端莊又高雅,一頭棕色的卷發以及小麥色的皮膚,就像太陽一般閃耀。
    “我想我還有些能做的事情。”他輕輕拍開了女人想要帶走傷員的手,歎了口氣繼續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繃帶和消毒以及清理爛肉的工作無論如何不能交給女人,這一點他清楚的知道,女護士愣了一下,想要去抓住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手指開始顫抖了,船醫已經感受到了連夜的困意幾乎要將自己摧殘殆盡,在襲擊中他變成了全船最後的依靠,同樣他也清楚沒有自己他的船員們無法撐到這裏,於是他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們是我們船長提到的商會的人嗎。”
    被問話的女護士出乎意料的愣了一下,她猶豫著點了點頭:“老板說杜蘭特船長是他很重要的貿易夥伴,現在他怎麼樣了。”
    “在船艙裏,問題沒有情況還好,你們老板知道他的傷勢?”船醫挑了挑眉,替傷員纏上止血的紗布,那船員疼的嗷嗷直叫,但是接下去船醫還有工作要做,還有兩個需要切除傷口壞死組織的水手正等著他的幫助,他一刻也不能停下。
    “老板很關心他呢,聽你這麼說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傷在哪兒了?”女護士湊過去,垂頭看著正在處理的傷口。
    很快第一個病人就被送到船醫手下,在這之前他喝了點酒能夠讓自己的神經麻痹下來不帶來更多的痛苦,但那無計於事,在壞死的傷口上切除病變的組織,而且是一個還有反應的活人,這會讓船醫手抖而且十分不妙。
    女護士輕輕歎了口氣:“加油啊,他就靠你了。”
    船醫咽了口唾沫,開始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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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利奧特正坐在船頭抽煙,他實在是憋的太久了,不安和煩躁同時卷起這位大副的內心,他總覺得有點不妙。
    至少可以說他們現在是安全的,可根據呢,第六感有關的話在阿普頓麵前隻是一團空氣,他信奉事實,而不是信仰那些一紙空談。他把煙咬在嘴裏,留下牙印,慢慢的吸入令全身血液都會熱血沸騰的尼古丁進入肺部,被填充的快感以及連日來的膽驚受怕終於在此刻消失了,看起來他們到達了港口,和別的船員不同的是他們的待遇則是直接到了港口專用的停泊處,那裏有人正在迎接並且招呼。
    這排場還真是那個畜生能做出來的事情,埃利奧特一把把香煙朝海裏一丟,轉身走向甲板,小水手跟在他身後,他一直走向正盤坐在甲板上望星星的阿普頓那兒,具體說是薩姆想要看星星,於是阿普頓看在自己學徒的麵子上就開始傳授海上航行和星星的知識,要知道這可是最基本的東西,學不會的話就連船結都沒必要學習了,當然船結的功夫在這之錢阿普頓已經囑托傑克教了他兩手,做這行的在這方麵的功夫不行怎麼可以呢。
    雖然這小子如果做得讓阿普頓滿意還有一小塊巧克力的獎勵,但是埃利奧特不準備和小鬼爭風吃醋,更何況這隻是阿普頓的學徒——雖然原因他自己也知道,如果兩人之間不是隔了那個家夥的話,或許現在的關係會更親密,但自始至終那個人都是阿普頓和埃利奧特心中的隔閡,那時候阿普頓應該是喜歡他的,埃利奧特清楚的知道。
    望遠鏡看向了正在走來的埃利奧特,薩姆拍了拍阿普頓的大腿,讓後者不禁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埃利奧特。
    “金色的!”薩姆興奮的喊出聲,挪開視線要去看的時候埃利奧特拍了拍他的腦袋,阿普頓抬頭看向那位大副,要知道現在他心情不錯。
    “誒,是紐扣。”薩姆緊盯著埃利奧特衣服上的金色袢扣,撇了撇嘴。
    “你方向錯了。”阿普頓伸手替他調整了一下望遠鏡的方向和焦距,下巴靠在他的腦袋上,軟軟茸茸的發絲揉的他下巴癢癢的,“是這樣清楚還是之前的?”他替薩姆調整焦距,一邊輕聲問。
    “這樣,就這裏。”薩姆喊了起來。
    “在看星星啊。”埃利奧特抬起頭,慢慢吐出一口氣,真是閑情雅致,雖然與此同時他已經不再樂觀的考慮進入裏斯本之後的事情,但是對於阿普頓少有的溫和態度他還是得流露出應該的讚許,要知道這場麵極其少見,在這個小鬼麵前流露出來的恐怕隻是溫柔。
    阿普頓從來不是一個溫柔的人,隻是恰好小孩撞進他內心最柔軟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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