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都看見了，總經理。”
    “你還是叫我蔣林吧。你叫總經理我不習慣。”蔣林的心有些堵。
    “既然來了，就進屋坐吧。”顧紅擦擦剛剛洗壇子的手。有禮貌的招呼著。
    屋裏很小，但不亂，什麼東西都歸置的整齊。
    “這十年你過的好嗎？”
    “還不錯。”
    “晨晨真是你的孩子嗎？”
    “你都聽見她那麼叫我了。”蔣林的心好痛，原來她早已結婚了，那麼當初寫給她的郵件說非常想他這些話又什麼意思啊。
    “顧紅，這十年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想念你嗎？”
    “總經理，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聯係，你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很不禮貌嗎？”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蔣林根本不相信，原來嬌滴滴的顧紅會住在這樣的平民房裏，而且這裏即將拆遷，條件可想而知。在看了一下家裏，除了電視，一台冰箱，基本上過的很寒酸吧。
    “我能告訴你為什麼嗎？我不能，這是我跟別人簽訂的合約，那麼我就隻能繼續瞞著你。”顧紅心裏告訴自己。
    “總經理放著公司不管，來我這裏是關心員工嗎？在說我已經辭職了，跟你就更沒有關係了。”
    “你難道就這樣躲著我嗎？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們連分手都沒有說過，為什麼就沒有關係。你還是我女朋友啊。”
    “那是十年前的事，如果十年過去了，我早已不是從前的顧紅了。我不再需要你的感情。”
    “不行，既然老天讓我們有緣再次相遇了，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現在必須來上班。我要每天看著你。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是在命令我還是威協我？”
    “你理解成命令也好。”
    “我已經辭職了，不會再回公司了。”
    “你忘記簽的合同了，雖然是試用期，也隻有三個月，但公司規定，試用期三個月內不得以任何理由提出辭職，除非你有錢賠償違約金。”
    “違約金？”
    “是的，如果你想辭職，將要以你目前的薪水十倍來提出賠償。”
    “什麼那麼多。”顧紅心裏盤算著，一個月才3000塊，十倍就是3萬。我哪有這麼多啊。幹嘛當初簽字的時候不看清楚呢。
    顧紅的臉有些蒼白，3萬塊對她來說都是巨款。
    “如果沒有其他的原因，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不然公司將按章辦事。”蔣林說的理直氣壯。他是吃定顧紅對這個原因會有所顧忌的。
    “今天算你請假，不追究。”蔣林丟下顧紅，去找晨晨了，他要兌現他的承諾。
    “媽媽，你看，這是叔叔給我買的芭比娃娃。”
    “媽媽，我剛才還坐了，”
    晨晨在飯桌上唧唧喳喳的說著，今天得到了喜歡的娃娃，更是開心。這個叔叔能買玩具給我。
    “小紅，這小夥子是誰啊。”
    “啊？”
    “想什麼呢。”阿婆用筷子敲了敲顧紅的頭。
    “他是我的同事？”
    “同事？”
    “是的，他勸我回去上班？可我打算辭職了。”
    “辭職？就你才去了幾天的工作，你打算要把他辭掉啊。”
    “對。”
    “為什麼呢？”
    “我覺得太遠了。”
    “是因為剛才那男的吧。”
    “不是，阿婆不是想的那樣。”
    “剛才媽媽眼睛都紅著呢。”晨晨插了句話。讓顧紅此地無銀三百兩。
    “阿婆，我本來打算辭職的，他是我的同事，因為關係還行，就讓我回去上班。”
    “這小夥子人不錯，上次跟他聊過幾句。我倒覺得你們般配著呢。”
    “阿婆，你又笑我。就是一同事。”
    “主要我看他跟晨晨這麼投緣，說實話你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事了。”
    “恩。”
    “媽，你這些郵件是從哪裏給我發的。”在蔣家裏，蔣林把電腦打開，對著自己的媽問道。
    “兒子，你在說什麼呢？”鍾靈正敷著麵膜。沒有看電腦。
    “我問知道你背著我做了些什麼事？”蔣林說的直接。
    “小林，你跟媽媽講話就是用這種語氣嗎？”
    “顧紅去新加坡留學的事是你做的吧？”
    鍾靈打了個冷戰，中央空調調的太低了？
    “這些郵件都是你找人給我發的吧？”
    “你有什麼話說？”
    “住口！不管我做了什麼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那為什麼不敢告訴我真相？”
    “你說你背著我到底對顧紅做了什麼？”
    “啪”響亮的一耳光打到了蔣林的臉上，這是有生以來鍾靈第一次打他的兒子，也是蔣林第一次挨他媽媽的打。
    蔣林愣了幾秒轉身衝出了房門，他不想跟他媽呆在一起，感覺讓人窒息。
    蔣林走後，鍾靈一把扯下麵膜，摟著刺繡的睡衣傷心的哭了起來。為誰哭也許隻有她自己知道。
    良久，才回過緩，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又退回到沙發裏，一臉茫然，好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