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到手以後，剁他一根手指，幫他長長記性。”楊旭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身邊人手裏的煙。
    黃頭發的人聽完楊旭說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還是禁了聲，身邊的人立馬給楊旭遞過去煙，黃頭發的人遞上打火機給楊旭點煙。
    “楊哥，那孫子錢到手了，咱們兄弟是不是該歇歇了，這幾天身邊剛來的那幫兔崽子也調教的差不多了。賭場那邊到了淡季沒什麼生意了。是不是”
    楊旭低著頭看煙，看似好想聽不見他說什麼，就在他以為自己要不要重複一遍的時候。
    “恩，拿到錢後我會給你們一筆豐厚的報酬，兄弟們該怎麼放鬆就怎麼放鬆，但是**那邊的生意給我盯緊點。別讓人鬧事。”
    黃毛見楊旭鬆口立馬眉開眼笑。“好的好的，楊哥放心。就幾個癮君子出不了什麼問題。兄弟們也時時刻刻給盯著呢。對了楊哥夜色那邊兒來了幾個新人，一流的水蔥，嫩的能掐出水來。你要不要看看，挑幾個中意的。”
    楊旭看了黃毛一眼，笑著說。“我就不用了，你們好好玩兒吧。”說完扔掉手裏半截煙，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楊旭回過頭看了黃毛一眼，說了個咖啡館的名字然後慢悠悠的上了車。
    “楊哥，還去曉曉哪兒嗎？”司機問。
    “回家”楊旭靠在車後座上閉著眼說。然後掏出手機開始給何沐發QQ消息。
    “你睡覺了嗎？何沐。”
    “沒有，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我剛剛下班。”
    何沐攥著手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他覺得他該給楊旭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早點睡覺吧，好好休息一下。”
    “我睡不著，隻想跟你說說話。你能發語音過來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嗎？”
    何沐打開QQ語音那一欄，想了想恩開視頻電話。
    楊旭打開視頻電話，何沐的臉立刻在自己麵前。何沐穿著白色的睡衣，由於領子過大滑到了肩頭的位置。楊旭的眼睛半眯著，裏麵呈現出欲望來。
    “楊旭，你怎麼不出來？”
    “我在工地裏不能出聲音。”楊旭小聲的說著。
    何沐一想楊旭現在應該在工地裏的集體宿舍睡覺呢。他一個QQ電話打進去不是給楊旭找麻煩嗎？想到這就立馬掛斷了電話。
    楊旭看著何沐的臉忽然視頻就中斷了。皺了下眉。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在工地的集體宿舍。幹了一天活兒累了吧，你早點休息。”
    楊旭打上“沒關係”幾個字，又刪了。簡單的恩發了過去。
    前麵開車的司機幾乎隔一會看一下他，楊哥什麼時候開始聊QQ了。
    “去我情人那兒吧。”楊旭說。
    “那去誰那兒？”司機小心的問。
    “隨便，離哪個近去哪兒。”
    “好的楊哥。”說完司機就掉頭了。
    “楊哥，新認識的新人？”司機忍不住問，看見他們的楊哥一邊對著手機聊QQ一邊笑的氛圍太詭異了。
    楊旭悠悠的睜開眼，“我怎麼發現我身邊的人話越來越多”
    “楊哥我就是好奇，你別往心裏去，你別往心裏去。”
    “好奇的人一般都活不長，記住了。”
    “是是是，記住了。”司機擦著冷汗說。他給楊旭開了一年多的車了，聽說前麵來來回回換了好幾個，換的原因和方式他都不清楚，後來因為他家窮不得已來給人當司機，當司機倒是沒什麼但是他給楊旭當司機，比在刀尖上開車的危險性差不了哪去。原來他問的時候楊哥心情好的時候會跟他多說說關於這個新情人的事兒什麼的，心情不好他也不問，窮人家啊生長出來的人差什麼也絕對不差察言觀色的能力。但是今天心情明顯的不錯，卻對他這麼一句話生氣了。
    何沐現在一點兒睡意也沒有，滿腦子的給楊旭重新找個工作。打開了電腦五八同城逛了一遍，但是不管是服務員還是超市零售，都掛著身體健康，幾個字。何沐想或許明天他應該出去走走看看。那裏有沒有招工的。
    第二天何沐起了個大早，他媽出來看見他兒子。驚訝的說“你今兒怎麼起那麼早啊。”
    “我出去遛彎兒。”說完拉了下上衣的拉鏈兒，出門了。
    “哎，你多穿件衣服外麵冷。”
    “不用了。”門外傳來何沐的聲音。
    “這孩子”何媽念叨著說。
    十月份的天是剛剛變化的時候，中午是夏天早上卻有了冬天那股勁兒了，何沐縮了縮脖子，後悔沒聽他媽的多穿件衣服出門。他開始四處張望，哪裏有招工的廣告什麼的。看見就進去詢問，前麵說的都好好的，一聽說就是腿有點不利索。就都不行了。
    在外麵逛蕩了兩個多小時了，直到他媽電話打進來催他回家吃飯的時候，何沐才想起來要回家。沮喪的歎了口氣踢著腳下的石子，也不看路，七拐八拐就拐進了一個小胡同。何沐走的這條路是回家的捷徑，還是何沐上小學的時候無意發現的。但是今天胡同口裏麵有幾個人在裏麵抽著煙。何沐看他們一眼，心說今兒真點背，心裏抱著僥幸轉過身剛要走，一個頭發染著黃色的人就叫住了他。
    “那小子，哎就說你，別往前走了。”
    何沐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叫他幹嘛？”黃毛旁邊的人問。
    “你看看這小子的臉，像不像楊哥的新寵。”黃毛說
    問話的那個人圍著何沐轉了一圈上下的打量他，最後眼光定在何沐臉上，眼睛跟長了釘子似得看著何沐。“你還別說，我這仔細一看還真有點想，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小子比哪位更強。尤其是這皮膚，漬漬。比女人還女人。”
    何沐微微的皺眉，那個人被人當成豬肉來打量，心裏肯定開心不起來。
    “行了，哥幾個把眼前這位請回去吧，咱這幾天是能樂嗬，楊哥那還沒個新鮮玩意兒呢。咱們也讓他樂嗬樂嗬。”黃毛一說其他的人都跟著附和了起來。拉著何沐到巷子頭後就開始往車裏塞。何沐開始掙紮。
    “你們要幹什麼，這麼做是犯法的。放開我”何沐看清了這幾個人的目的不是要錢，而是要他，沒想到他一個男人在白天被當成女的給帶回去了獻人了。
    那幾個人聽完何沐說的話都笑了，黃毛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小兄弟，我們幹的犯法的事兒不少，不缺你這一件，你老實點跟我們走，我們不會那你怎麼樣的。”說著就把何沐大力的推進了車裏。在車裏何沐被人蒙上了雙眼，手機也讓人拿走了。
    “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又不是什麼美女，一個糙漢子要不你們放過我吧。再去找個漂亮的你老大喜歡的來？”何沐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害怕也要硬著頭皮上，現在哆哆嗦嗦也沒用。
    “沒抓錯，我們老大就喜歡你這樣的。”何沐身邊一個人說
    你一會兒，算了，這幾天睡的女人太多，把你當小姐了，反正你一會兒就老實點就行了。”另一個人說。
    何沐“，，，，小姐”
    這是何沐的手機響了起來，黃毛拿起手機。“秦淮安？”
    “哎呀，掛了掛了。磨磨唧唧的幹什麼，直接掛了。”
    “把手機還給我”何沐大喊著。
    “老實點兒”何沐身邊的人把何沐摁在了車上，磕的何沐發暈。
    黃毛掛斷手機後想了想又發了條有事暫時接不老電話之類的的話。
    秦淮安看著手機上的短信，立馬打了110。
    “楊哥，起這麽早啊。”楊旭正穿著衣服，身邊的少年纏了上來，昨天晚上老王還是帶他來了曉曉這兒。楊旭看著他的臉。心情不錯的說“不早了，也該起了。”說著捏了捏他的臉。
    “楊哥，我能問你個事情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靦腆了，問吧？”
    “何沐是誰，是你的新寵嗎？昨天楊哥你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楊旭眼神立馬變了，冷冷的看著曉曉。“他不是你該問的。”
    曉曉看著楊旭，臉上掩飾不住的尷尬說。“楊哥，我知道了”
    “喂？”
    “喂，楊哥兄弟們想送你個禮物，你要不要來簽收一下。”黃毛笑著說。
    “什麼禮物？”
    “你見到就知道了，比曉曉絕對長得不差。”
    “我知道了，放我哪裏吧。”
    “楊哥，你要不要，，，喂，喂，喂？”
    ”楊哥掛了”黃毛說。
    “楊哥說什麼了？”
    “說讓我們把人放到他那裏。”
    “放哪兒？楊哥床上？”說完車廂裏一片哄笑。
    何沐聽著他們的談話，出了一身冷汗，這是要把他送去哪兒，眼睛蒙著連一點光都看不見，何沐大致算了下從他上車到現在的時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可是車還在開著，而且何沐聽著這應該是開往郊區的地方，身邊車的聲音越來越少。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鍾車停了下來。
    他被推搡著進了屋子，隨後就摘下了蒙在頭上的黑布。
    何沐眯了眯眼環顧周圍，很大的屋子，床是一般雙人床的三倍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