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國民CP”
    醫院走廊裏吵雜的聲音把張成岩從睡夢中吵醒。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是躺在孫芸龍的懷裏的，一條腿還搭在了孫芸龍身上，而孫芸龍的一隻手臂是抱著他的。
    張成岩看孫芸龍沒有睜開眼，這是張成岩第二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孫芸龍，對於他來說，眼前這個正在熟睡的男人也讓張成岩有了很多個生命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和孫芸龍開會讓他認識到了他是有“用”的人；第一次被人誤會是居心叵測的“騙子”。第一次生病有人細心的嗬護；第一次體會到被人保護的感覺；第一次要想接受別人“吻”。
    這兩周對於張成岩來說，就像是一部小說，雖然他讀的書不多，但他在短短兩周的時間內已經體會到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
    當孫芸龍睜開眼的時候，正看到張成岩托著腦袋，正看著自己，而自己的一隻手還搭在張成岩的身上，但好像張成岩並不在意，孫芸龍趕快抽回了手。
    “臭小子，醒這麼早。”當孫芸龍睜開雙眼看到張成岩時，他有一種莫名的喜悅。
    “老大，你昨晚睡好了嗎？”張成岩覺得他枕在孫芸龍的懷裏，一隻腿還搭在孫芸龍的身上，孫芸龍應該肯定是沒有睡好。
    一臉幸福樣的孫芸龍說：“肯定睡好了，第一次有帥哥陪睡，能睡不好嗎？”
    “嗬嗬，如果是柳楠陪你睡你應該更開心吧。”張成岩終於搞明白，昨天那個被一堆記者圍著的，就是孫芸芸的老板，也是孫芸龍的“女朋友”大明星柳楠。
    “臭小子，你開始會開黃腔了。”孫芸龍拍了一下張成岩的頭。
    “老大，柳楠長得好漂亮，你真有豔福。”在張成岩眼裏，孫芸龍和柳楠就是天設地造的一對。
    “臭小子，別拿我開玩笑了。”孫芸龍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在張成岩麵前提到柳楠。
    “好，老大，我錯了，我這就幫你打水刷牙洗臉，瑞姐應該等就會送早餐來。”張成岩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著臉盆就去給孫芸龍打水去了。
    孫芸芸昨天晚上把柳楠送回家之後，一夜沒有睡。除了張成岩和大哥的之間發生的事情她還沒搞清楚真相之外，更重要的是今天各大媒體應該就會出現柳楠和孫芸龍的相關報道，孫芸芸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更讓她覺得苦惱的是，她從心裏開始嫉妒孫芸龍，嫉妒大哥和張成岩的那種更像是“情人”之間的感情。這種感情可能連當事者張成岩和孫芸龍都沒有感覺出來，但站在局外的孫芸芸卻能感覺他們倆之間那種隻有“戀人”才會有的信任和“心電感應”。
    但孫芸芸轉念一想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是和孫芸龍一起長大的，雖然中間有七年孫芸龍獨自在美國讀書，但孫芸芸也沒有發現大哥在性向上有什麼異樣。孫芸龍的確二十六年沒有談過幾個女朋友，真正算是女朋友就柳楠一個，但美國那麼開放的社會，如果孫芸龍要出櫃應該早出櫃了，她和父母應該是可以接受的。
    再說張成岩，孫芸芸怎麼看張成岩也是一個絕對的“直男”，張成岩也有“女朋友”。這些問題都像是一團團的亂麻線，一直圍繞著孫芸芸，直到淩晨五點，孫芸芸才在一堆疑問中睡著了。
    兩個小時後孫芸芸就被手機鬧鈴驚醒。今天孫芸芸和柳楠要飛去昆明拍“厲叔”推薦的廣告。拿起手機，孫芸芸先用電話把柳楠叫醒，這是孫芸芸的習慣，每次她和柳楠出差，都是她先用電話把柳楠叫醒，然後再去柳楠家接她。
    孫芸芸剛拿起手機，她就看到手機首屏上一條又一條未讀的微信。孫芸芸發現她的微信像被轟炸過一樣，全是各個媒體的記者和編輯發來的問題。
    “到底昨天晚上柳楠公布了什麼信息？”孫芸芸還在納悶，是什麼消息能讓媒體像瘋了一樣。
    孫芸芸再仔細一看自己的未接電話，70個未接電話，孫芸芸慶幸還好昨晚她把電話設置了靜音，要不今天早上非給記者的電話煩死。
    “一姐‘柳楠’與孫芸龍的婚期將近。”《今日頭條》APP推送的信息才讓孫芸芸茅塞頓開。
    “開什麼玩笑，柳楠你還真厲害，父母路線走失敗了，你走輿論路線，你是瘋了嗎？”孫芸芸點開了《今日頭條》推送的新聞之後，開始在心裏罵柳楠。
    但這件事情，在沒有搞清楚之前，孫芸芸選擇的是沉默，她覺得此刻她什麼都不做，比做任何事情都要好，所謂“以靜製動”，她要看看柳楠到底要幹什麼。
    想到這，孫芸芸平靜了一下情緒，撥通了柳楠的電話。
    “親愛的，起床了吧，我8：30準時去你家接你。”孫芸芸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平時一樣，她不想讓柳楠察覺出她有什麼異樣。
    “哦，起了。你8：30來接我吧。要給你準備早餐嗎？”柳楠接到孫芸芸的電話覺得很奇怪，難道這個丫頭還沒有看到新聞。以柳楠對娛樂圈記者的了解，這會孫芸芸的電話和微信已經是被打爆了才對，為什麼孫芸芸會這麼平靜？
    “等會見。”孫芸芸掛斷了電話。
    端瑞瑞今天也起得很早，她先去孫芸龍家把豆豆溜了，然後又把貓都照顧好之後便開車去母親家取早餐準備給孫芸龍和張成岩送去。
    剛進母親家，母親就開始盤問端瑞瑞。
    “瑞瑞，剛電視新聞裏說，那個柳楠要和你領導孫芸龍結婚了。怎麼沒有聽你說過，你準備包多少禮金，也算我一份。”端瑞瑞的母親是了解端瑞瑞的，雖然自己的女兒從來沒有說過，但從女兒平時給她講的孫芸龍的事情，母親的直覺告訴她，端瑞瑞是喜歡孫芸龍的。現在孫芸龍要結婚了，端瑞瑞的母親有點擔心女兒。
    “啊，我怎麼不知道？”端瑞瑞睜大了雙眼看著母親。端瑞瑞從昨晚孫芸龍對柳楠的態度來看，他們倆的關係應該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另外端瑞瑞發現自從張成岩出現在孫芸龍的生活中後，孫芸龍有了很多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的改變，她看得出來孫芸龍對張成岩的決對不是同事之間的關心那麼簡單。
    雖然端瑞瑞戀愛經驗不豐富，但她嗅到了在孫芸龍和張成岩之間，彌散著一種叫“愛情”的味道。這個味道像是初冬的薄霧一樣，很薄很薄，但她能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薄霧最終會變成濃霧。
    “媽，如果老大要結婚，肯定會告訴我的，連我都不知道，狗仔怎麼會知道，恐怕又是媒體的捕風捉影吧。”
    “傻閨女，是柳楠自己在電視上說的，她說很快就要和你們領導結婚，還說已經見過孫芸龍的父母，在什麼美國的紐約。”端瑞瑞想了想，孫芸芸和柳楠的確是剛從紐約回來，難道真的是柳楠去紐約見孫芸龍的父母了。
    “閨女，老媽知道你的心思，但感情這個事，不能勉強，夫妻之間就是緣份。你懂嗎？”端瑞瑞的母親開始勸慰自己的女兒。
    “媽，你說什麼呢？我和老大就是同事關係，再進一步就是師兄妹的關係，你在瞎說什麼。”端瑞瑞聽出來，母親好像知道了她的心事，趕快向母親解釋。
    “閨女，不管是同事也好，師兄妹也好，既然孫芸龍要結婚了，咱們祝福他們就可以，自己可要放寬心。”端瑞瑞的母親希望女兒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好了，媽，你再和我嘮叨，老大就活活餓死了。”端瑞瑞覺得很多事情和長輩是解釋不清的。
    早上8：30，孫芸芸準時出現在柳楠家樓下。
    “早啊，親愛的，東西都帶齊了吧，我們出發了。”孫芸芸盡可能地表現出和平時一樣的狀態。她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清楚柳楠的真實目的後自己才出招。
    “早，芸芸，你沒有看新聞嗎？今天我和你哥的新聞占據了各個媒體的頭版頭條。那些媒體沒有找你？”柳楠看到孫芸芸一副平靜的狀態覺得很奇怪，依這個死丫頭的脾氣，應該向她發脾氣才對。
    “現在的媒體已經無聊到透頂，讓他們折騰，反正也不是真的，讓那些喜歡八卦的粉絲茶餘飯後有點談資吧。楠姐，結婚這事情，不是你說結婚就結婚的，這也要我哥同意才可以，你說是吧。”孫芸芸把“需要孫芸龍同意”這幾個字著重發音，她就是要告訴柳楠，不管你怎麼說，隻要孫芸龍不說娶你，你也是空歡喜一場。
    “嗬嗬，芸芸你是不想我作你‘嫂子’嗎？這兩年你也知道，我是真的愛你哥，而且我也對你很好啊，如果我倆之間由經紀人和明星轉變為‘嫂子’和‘小姑子’那不是更好嗎？你是不是擔心我和你哥結婚之後就退出娛樂圈，你就失業了。”柳楠突然覺得孫芸芸是怕自己失業，才反對她和孫芸龍的婚事的。
    “芸芸，你放心，我都想好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大筆錢，足夠你花好幾年。你可以不工作，也可以再找一個新人帶，反正你有錢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或者，你也和我一樣，找個好男人嫁了，女人嘛，始終是要回歸家庭的，老公，孩子才是女人的根本。”柳楠開始用金錢收買孫芸芸。
    “你想哪去了，楠姐，我可不是那樣的人，我從來就沒有要阻止你和我哥結婚，你和我哥認識還是我牽的線。另外，我是那缺錢的人嗎？別忘了，我們家的那個醫院掙的錢就夠我活到下輩子了。”孫芸芸可是金錢收買不了的。
    “楠姐，有些事情急不得，我哥要不要和你結婚，都是他的想法，你也知道我哥是一個特別有想法的人，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有些事情你要擰著我哥，結果就是歇菜。”孫芸芸並不是嚇唬柳楠，最初孫芸芸也覺得柳楠是一個不錯的“大嫂”人選，但與柳楠相處的越久，她越覺得柳楠不適合孫芸龍。
    柳楠聽到孫芸芸說完，也覺得孫芸芸說的有一些是對的，她現在走的這招“險棋”就是她的一個賭局。說到底，柳楠對於結果是沒有任何把握的。
    厲建偉有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早間新聞的習慣，厲建偉能有今天的風光除了與他去逝的老婆家裏雄厚的背景有關係外，另一方麵就是厲建偉對於國家和全球經濟發展形勢的準確判斷。
    但今天厲建偉的早餐吃得特別不痛快，早間新聞全是關於柳楠和他公司製作副總裁孫芸龍要結婚的消息。他心中那團在紐約就已經積蓄的怒火，被這條新聞再次點燃。厲建偉扔下早餐，打了兩個電話。
    “我今天就安排你到我公司擔任製作總監，但你給我聽好，任何的行動都必須在我的監控下，我不許你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你今天早上11：00到我公司。”厲建偉說完就直接掛斷了第一個電話。
    “老馬，你那部電影的女主角你不是一直沒有定嗎？我給你作主了，你就用趙子濤吧。”厲建偉明白，他投資的電影，自己定一個女主角，製片人和導演都不敢有什麼意見。
    “厲叔，但好像趙子濤接下來的兩周要上你們公司的一個電視節目，說合同都已經簽了，你們的訂金都已經付了。”電話那頭姓馬的製片人正向厲叔彙報著情況。
    “老馬，你說我在這部電影上投了多少錢，而且這個戲我們是要送出去評獎的，就單憑這一點趙子濤肯定會接，你私下把趙子濤的違約金給她出了，也沒有多少錢嗎？我記得也就是50萬人民幣。電視節目可以再請別的女藝人嘛。老馬，這事你今天就給我辦了，如果辦不了，你知道什麼後果的。”厲叔不由那個叫老馬的製片人再說什麼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見病房門被推開，張成岩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
    “瑞姐，你才來，我和老大都餓死了。”
    但走進病房的並不是瑞瑞瑞，而是厲書謠。
    “是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沒有吃早餐，我什麼也沒有帶，要不我現在去給你們買，想吃什麼？”厲書謠覺得有點尷尬。
    “不要了，等會端瑞瑞會給我們送來。”張成岩有點不好意思。
    “我昨天晚上來的時候，看到好多的記者都在走廊裏，也見到柳楠來看你了，所以我就回去了。”厲書謠在向孫芸龍解釋昨天晚上她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醫院。
    實際情況就是，厲書謠是和柳楠是同時到達醫院的停車場，她全程目睹了柳楠接受記者采訪的事情，而且也知道孫芸龍很快就要和柳楠結婚了。當她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還有點失落。接著她看到記者簇擁著柳楠去了住院大樓，她也看到了孫芸芸在病房走廊對記者發火的情形，她覺得自己如果再出現隻會把局麵搞得更亂，所以她就先回家了。
    “沒有關係，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剛醫生說明後天我就可以出院了，不過還是要好好謝謝你。”孫芸龍覺得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厲書謠給他捐血。
    “都是朋友，還客氣什麼。真的不要我去給你們買早餐？”厲書謠話音還沒有落，端瑞瑞就已經推門進了孫芸龍的病房。
    “我來了，今天早上有點堵車。”端瑞瑞興衝衝地提著早餐走進了孫芸龍的病房，還沒有把早餐放在，端瑞瑞就看到了厲書謠。
    “這位是？”端瑞瑞並不認識厲書謠，所以就看著張成岩和孫芸龍。
    “瑞姐，這位是給老大捐血的厲書謠。”張成岩趕快給端瑞瑞介紹。
    “你就是‘英雄救美’的那個女主角。”端瑞瑞聽完張成岩向她描述的孫芸龍“英雄救美”的事情，她一直好奇被救的美女到底長什麼樣子，今天她終於看到了，還真的是一個美人。
    “見笑了，哪是美人。”厲書謠有點不好意思。
    “厲書謠，這是我的同事，端瑞瑞，也是我的師妹。”孫芸龍瞪了端瑞瑞一眼，孫芸龍覺得在一個還算是比較陌生的女孩麵前開這樣的玩笑，女孩會下不了台。
    端瑞瑞吐了一下舌頭，明白了孫芸龍的意思。
    “我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都要出院了，我就放心了，你出院的時候要我來幫忙嗎？”厲書謠的確被端瑞瑞的“誇獎”弄得有點不自在。她覺得端瑞瑞好像見到她有點“不開心。”
    “不需要了，等我傷好了，找個時間大家聚一聚，都是朋友了。”孫芸龍想找時間正式感謝厲書謠。
    厲書謠想著孫芸龍身邊既然已經有這麼多人在照顧，出院的時候也是不太需要她的出現，所以就答應了孫芸龍的邀約。
    孫芸龍還真是身體底子好，三天後就到了他出院的日子。出院時醫生特別叮囑孫芸龍，可以不忌口，但傷口要等到一周後拆線才能沾水，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周有潔癖的孫芸龍還是不能洗澡，這對孫芸龍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想到這孫芸龍就開始發愁。
    “老大，沒事，我幫你擦擦就好。”看著張成岩說這話時的怪笑，孫芸龍立刻明白張成岩沒安好心，一定想抱他住院時的“一箭之仇”。
    “臭小子，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手腳都可以動。不需要你幫忙。”
    “老大，那我們走著瞧吧！”
    正在開車的端瑞瑞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果說柳楠是她的情敵，那這個張成岩可能比“情敵”還可怕吧。但端瑞瑞明白，她自己在孫芸龍心裏的位置和角色，很多事情都是她的奢望而已。
    柳楠的廣告也是拍的不太順利，一是攝製組碰上了連續的壞天氣，另一個原因是柳楠精心安排的“逼婚”的事件，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兩天孫芸龍壓根也沒有打過電話給她，而孫芸芸也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麼多的煩心事導致柳楠一直進入不到導演要的那種情緒當中。
    “楠姐，情緒不對，我們要不休息一下，楠姐，你再找找情緒。”廣告導演在監視器後一直搖頭。他和柳楠拍過很多支廣告，但今天柳楠完全不在狀態他是第一次遇到。
    “導演，到底要怎麼樣，我從上午8點就開始拍，現在已經是中午1點了，你都說情緒不對，要怎麼樣的情緒才對。”柳楠有點發火，她作為大牌明星覺得這個廣告導演的要求怎麼比電影導演的還高。
    “楠姐，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找導演溝通一下。”孫芸芸看柳楠發火了，趕快出來打圓場。
    孫芸芸也看出來，今天柳楠一點狀態都沒有，心不在焉的，估計都是“逼婚”的事兒給鬧的。
    孫芸芸笑一笑，她清楚孫芸龍肯定是沒有給柳楠打過電話，本來柳楠就等著孫芸龍的質問，那樣她的這場戲才可以演下去，但現在孫芸龍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給柳楠。柳楠自導自演的這場“逼婚”戲根本就是演不下去了。
    “楠姐，我已經和導演溝通完了，導演希望你能發自內心的笑，不要太裝了。”孫芸芸把導演的原話轉告給了柳楠。
    柳楠想著趕快把廣告拍完，她要立刻回北京找孫芸龍。她看一看孫芸芸：“我就是發自內心的笑啊，我的臉都要笑僵了。這個導演是有病嗎？”
    “楠姐，想點開心的事情，想想你的新電影馬上就要上映了，你下周就要去拍伍衛中導演的新片了，說不定那部電影你又要拿個國際獎。”孫芸芸開始說一些能讓柳楠高興的事情，把柳楠帶到導演要求的情緒中去。
    “唉，芸芸你是知道我的，如果現在你哥向我求婚，我就肯定會發自內心的去笑了。”柳楠又開始耍心機了。
    “楠姐，我都說過了，我哥這個人做事特別有分寸，他覺得時機到了就一定會向你求婚，你越逼他，他越不會理你。”孫芸芸說的都是實話，她也希望柳楠不要一錯再錯了。
    “好吧，先拍吧，今天趕快拍完回北京，這個鬼地方我不想在待了。”說完柳楠又去繼續拍攝了。
    在等著柳楠拍攝的期間，孫芸芸看到“女明星”的微信群有人在@她，她點進去一看，不知道誰發了一張照片，照片竟然是孫芸龍和張成岩的合影，發照片人說這張照片在“P2網”已經是過百萬的點擊量了，照片上的這兩個男人被點讚的網民起名為“國民CP”。
    “P2網”孫芸芸當然知道，她也曾經登上過幾次首頁，那是一個以發布街拍帥哥美女照片為主要內容的網站。但這張照片，是張成岩和孫芸龍什麼時候拍的，孫芸芸從照片的背景看出來，應該是在三裏屯的太古裏。
    在微信群裏@孫芸芸的是孫芸芸很熟悉的女明星趙子濤的經紀人悅悅。悅悅是有名的“花癡”，任何一個帥哥，她都不會放過認識的機會。
    “孫芸芸，這個和你哥合照的男人是誰？好帥啊，介紹給姐們吧。”悅悅在微信群裏直接找孫芸芸，讓孫芸芸給他介紹張成岩。
    孫芸芸看到這張合照就已經“醋”意大發，他看到照片中的孫芸龍笑的是那麼開心，在孫芸芸的印象中孫芸龍就是一個不會笑的人，家中孫芸龍從一歲到他大學畢業的照片中，沒有幾張照片中孫芸龍是露出笑容的。
    但孫芸芸從這張照片中看到孫芸龍不但會笑，而且笑起來更加帥氣，他的手搭在張成岩的肩上，滿足和喜悅溢於言表。而照片中的張成岩雖然略顯疲憊，但也能從他的笑容中感覺到“甜蜜”兩個字，怪不得P2網的網友異口同聲的在照片下留言“國民CP”。
    “介紹什麼介紹，我的男朋友你也要搶啊。”孫芸芸沒好氣地回複著悅悅。
    孫芸芸發完這一條後，整個微信群裏認識孫芸芸和孫芸芸不太熟的人都@孫芸芸，要和孫芸芸吃飯，並求見張成岩的本尊。
    “你們這幫花癡，先排隊預約吧。”孫芸芸在微信群裏發完這條信息之後，她就把微信關了。孫芸芸心想：“你們這幫花癡，有一個算一個，誰敢介紹你們認識。”。
    看到P2網這張孫芸龍和張成岩的合照的人的不光是孫芸芸和她的那些朋友，陳威威也看到了這張照片。
    “帥哥，是我陳威威，你現在很紅啊，P2網已經把你和那個帥哥的合照放在首頁，標題就是‘國民CP’。”陳威威撥通了孫芸龍的電話。
    “陳姐，你說什麼，什麼P2網，什麼照片，什麼‘國民CP’？”孫芸龍完全不知道陳威威在說什麼。
    “你有沒有和上次到我店裏的那個帥哥一起拍過一張合照？”陳威威開始提醒孫芸龍：“地點應該是在三裏屯太裏古，拍照的應該是P2網的外拍攝影師”。
    孫芸龍想起來了，張成岩出院的時候，他們倆的確是在三裏屯太古裏，遇到了P2網的外拍攝影師，攝影師給他和張成岩拍過一張合照。第二天攝影師也把照片發給孫芸龍看過，他也回了郵件授權P2網可以發布這張照片。
    “哦，我想起來，那什麼叫‘國民CP’”孫芸龍不太理解這個詞。
    “國民CP，是P2網的網友給你倆起的，意思是說你們倆有夫妻相。你們倆的照片已經在P2網有百萬的點擊量了。”陳威威給孫芸龍解釋著。
    “真是無聊，兩個男人怎麼會有夫妻相，我得讓他們把照片下了。陳姐，你打電話不會就是和我說照片的事情吧。”孫芸龍知道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陳威威是不會給他打電話了。
    “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正式給你和那個小帥哥發邀請函，正式邀請你們擔任我三周後的個人作品發布會的模特，而且我想讓你們同時出場。你有意見嗎？”陳威威明白，P2網的這張照片應該隻是一個開始，照片中的那個帥哥，即將會紅遍整個中國。
    “對了，那個帥哥叫什麼，我要在邀請函上寫名字，總不能就寫帥哥吧！”孫芸龍聽到陳威威在電話那頭笑了。
    “張成岩，弓長張，成功的成，岩石的岩。”孫芸龍邊說邊看一看張成岩，張成岩正在他旁邊看《交規》呢，聽到孫芸龍說自己的名字，張成岩抬起了頭，看了看孫芸龍。
    “陳姐，那我就帶張成岩謝謝你，我也替他同意了，你要不要找個老師教教我們？”孫芸龍邊說邊用手指指電話，看著張成岩，意思是說等他打完電話再和張成岩解釋。
    “那是肯定，我提前兩天找訓練地點和老師。嘿！還要什麼老師，你直接帶張成岩來我工作室，我來指導你倆呀。”陳威威心想我可不能讓別人占了便宜，這兩個大帥哥我得親自教。
    陳威威是很深資的模特訓練大師，從他手裏訓練出好幾個現在已經蜚聲國際的“大模”，能得到陳威威的指導，張成岩應該會受益匪淺的。
    “好的，陳姐，你到時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倆就過去。”
    “好，那就這樣，帥哥，我掛了。”陳威威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了電話，孫芸龍讓張成岩把他的筆記本電腦拿來，打開P2網的網頁，果然網站首頁就是他和張成岩的合照。
    張成岩是第一次看到這張合照，他想起來了，這是他出院的時候和孫芸龍去買手機和電腦的時候，有人給他們倆拍的。
    “老大，為什麼這張照片會在這個地方。”張成岩不太理解，為什麼他和孫芸龍這張合照會在一個網站上。
    “你還記得我們拍照的時候，那個攝影師問過我們可不可以上傳到他們的網站上，那個攝影師就是這個叫P2網的攝影師。”孫芸龍邊給張成岩解釋，邊開始瀏覽網友網友的留言。
    孫芸龍看到截止到此刻這張照片已經有108萬的點擊量，也就是說這張照片至少被108萬個人看過，給照片留言的人有10萬人，留言基本上都是複製的“國民CP”這個稱謂的，還有一些人是找張成岩和他的微信、微博號的，總之留言全是讚美聲。
    “老大，這個國民CP是什麼意思？”張成岩看到了這四個字，這也是孫芸龍最不想張成岩問他的。
    孫芸龍倒吸了一口涼氣，腦子裏整理了一下要說的內容，他實在找不到如何解釋CP這個詞的意思，最後他也隻得實話實說：“CP這兩個字母是COUPLE的意思，通俗地說，就是這些給我們留言的人，覺得我們，很有夫！妻！相！”
    “哈哈，啥就夫！妻！相！兩個男人怎麼隻能，你和柳楠才能算有夫妻相吧。”張成岩聽說孫芸龍說完就開始哈哈大笑。在他看來，夫妻相應該是一男一女，兩個男人怎麼是夫妻呢。
    孫芸龍沒有理他，他還一直在看那張照片，張成岩笑了一會兒，發現孫芸龍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一直在看那張照片，於是他也安靜下來，學著孫芸龍仔細地欣賞照片。
    說實話孫芸龍並沒有仔細看過那個攝影師發過的照片，他覺得P2網是個非主流的網站，每天成千上萬的照片在那個網站上出現，他不覺得他和張成岩的合照會成為網友的追捧對象，況且他和張成岩拍這張照片的時候狀態也很差。
    但今天當孫芸龍再仔細看這張照片的時候，他發現照片中的自己笑的是那樣的自然，那種笑是發自內心，站在他身邊的張成岩也是一樣，從照片上看兩個人身材、身形、相貌，包括臉上笑容，還真有點“CP”的感覺。
    張成岩也覺得自己在這張照片中笑容是最燦爛的，這幾年張成岩除了有一些參加比賽的證件照以外，幾乎很少照相，他這幾年困苦的生活也讓他很少笑，但這張照片中自己笑的是那麼自然，完全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老大，這張照片能弄到我手機上嗎？”張成岩想留著這張照片作紀念，他這幾年沒有照過像樣的照片。另外就是這張照片中有孫芸龍，這個處處照顧他的男人。張成岩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命運即將從這張照片開始要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好，我COPY下來，微信發給你。”不用張成岩說，孫芸龍早已經決定要把這張照片留下來，這是他和張成岩美好記憶的一部分。
    “對了，成岩，陳姐邀請我們倆三周後，作為他新品發布會的特約模特，你也不要擔心，陳姐會親自教你的。”孫芸龍隻顧著看照片了，把正事差點忘了。
    “真的？我會不會把陳姐的發布會給搞砸。”張成岩有點不太自信。
    “放心吧，我和陳姐都看好你，你不光不會搞砸發布會，你將會走向另外一條你想都不敢想的路。”
    “臭小子，願你在娛樂圈也可以像此刻保持一個善良的心，不要被物質和利益迷惑了雙眼，我一定會一直守護著你，直到你走上事業的頂峰。”孫芸龍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這是他對張成岩的責任，更是他對張成岩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