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We have a prom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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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燈火闌珊的世界。
你化為璀璨的流星從地球的另一端降落在我的世界裏,讓我不得不轉身,接受你的光與熱。
幾個衣著名貴的公子哥,開著拉風的法拉利跑車從機場飛馳而過,紅綠燈如同虛設,一溜煙就看不見車影。開車的男子深藍色的頭發,古銅色的皮膚,高挺俊美的鼻梁,眉宇間透著成熟男人的味道。眼神中帶著三分的玩世不恭,七分的冷漠。左耳有一個閃耀的鑽石耳釘。像雕塑般,精美絕倫,有種英倫混血的味道,英氣逼人。穿著休閑低調的Parada淺灰色V領衫,脖子上戴著一個十字架項鏈,露出性感的鎖骨,敞開的衣領引人無限遐想。
“許大少爺,你人間蒸發了五年,查無音訊。突然一聲招呼沒有又回來了,你當這是拍懸疑劇啊!”此人叫薑浩。男身女相,標準的美男。全身上下金色的奢飾品配飾搭著粉金的頭發,妖豔張揚,有一點公子哥的疙氣,修長的手指隨著音樂有節奏的敲打著玻璃窗。許大少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急轉彎,把身後的那幾輛跑車拉出一長段距離。
黃浦江的風在盛夏的夜裏依舊刺骨,幽黃的燈光斜斜的打在哥特式建築上,那是一家珠寶奢飾品店,傳說這家百年老店曾經切割雕琢出了泰坦尼克號上羅斯的海洋之心。看見那熟悉的建築,熟悉的街道,想起熟悉的人。
還有我們的曾經。
“哥哥,你看那條項鏈——好漂亮。”
“嗯”許言心不在焉
“真的,好漂亮。像是專門給我的項鏈。”身旁這個有著深咖色長卷發的女孩,長長的睫毛上泛著光暈,嘴角深深的酒窩洋溢著幸福。他望著她,不禁淺笑。
“喜歡?”他開始打量著那條項鏈,還不錯。
“嗯,很喜歡。誰要是送給我,我就嫁給誰!”價碼將近十位數字,女孩的眼裏聚著星星般,長發掩麵,淺淺的粉色在臉頰上煞是可愛。
“傻丫頭!不就是條項鏈,哪裏好看了,沒品!”許言拍拍女孩的頭,發質很細,像綢緞般絲滑入指尖。
女孩佯怒,打掉許言的手,“我就是喜歡那條。”說完,扯起許言的袖子往前走“我們去吃哈根達斯吧!好久沒吃了。”
“小姐,現在是深冬。今天零下10度。”
“我就是想吃!你管我”大步往前走
風吹亂她的長發,卡其色的大衣露出潔白的肌膚,凝脂若玉,黑漆馬丁靴有些英倫風,纖細的小腿留出些許空隙,顯得過於消瘦。許言撫了撫額,拉住她,“笨蛋,你沒看見腳下有塊玻璃嘛!”
“我就是故意要踩的!”嘴角上揚的弧度俏皮可愛,踮腳揪住許言的耳朵“然後割傷了腳,再告訴你媽你欺負我”。四目相對時,許言不擅長語文,但他居然腦袋蹦出了一個成語“人麵桃花”。他心髒猛烈的撞擊胸膛,女孩不知怎的麵色緋紅,桃花嬌羞,微斂眼眸,他難以自製,抬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吻上她的唇瓣,隻是纏綿的摩擦吸允,並未深入。女孩局促不安,纖細的胳膊抵著許言,受了很大刺激,吃驚的看著他。反應過來,腳朝他的小腿骨狠狠地踢上去。許言吃痛放開了她,女孩發窘飛快的邊向前跑邊大喊:“非禮啊,非禮啊,快來抓變態!”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那就是他許言的初吻麼!在十七歲的時候被人罵非禮變態的方式結束的。
“喂,和你說話呢!出什麼神。”薑浩大吼
“什麼!”
“合著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事,你一句沒聽進!”薑浩崩潰,他唾沫橫飛的講了一路啊。
“我走之前交代你的事,你辦了嗎?”許言隨口一問
薑浩也是人精一個,桃花眼嬌媚,“呦,怎麼!想她了!”手指勾引似的搭上許言,摩擦著他的後背。
許言皺眉,“把你那爪子拿開,不知道老子有潔癖。”薑浩識相的把手拿開,多年總結的經驗,許言話隻說一遍,說完後馬上動手打人。何況這廝從六歲開始練柔道,那力度輕則淤青重則骨折。
“辦了,給她好好安置了。”薑浩側了側身,眸光流轉。“五年前你走的時候為什麼要我去拍那條項鏈!給她的?還是……。”
“嗯”許言雲淡風輕,這幾年在國外磨掉了許多他從前的年少輕狂,給他的更多的是歲月的沉澱。
“又是嗯。。。。。。。唉,你放下了?”美男子手指摸索著下巴,饒有興致。
許言麵無表情,心卻一痛,一個急轉彎,差點沒把薑浩甩出去。
五分鍾後,三輛豪華跑車停在了上海新天地的Cinderella酒吧外。四個帥哥從車上下來,頓時吸引了各路美女,紛紛拋來媚眼。更是有開放張揚的美女直接露出胸器。“Higorges!You’resohot!”薑浩擠了擠眼,左擁右抱的攬了三個外國佳麗。為首的大帥哥酷似大衛,身上若隱若現的CK古龍水清冽透人。“許言!”一個啤酒肚的老頭打了個響指,老李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程家從間的管家。後來因為身體不好得了筆養老費開著酒吧,小日子過得到也舒坦。
“許少,您終於回來了。”還是當年的禮儀和口吻,卻多了一層深意。他們坐的是最豪華的包間,三麵黑色的空間有細碎的金色粉末,好像在浮動。一麵大玻璃窗可以俯瞰酒吧所有的動態。俊男美女都在舞池肆意放縱。大紅的桌子擺在中央,銀灰色的金屬燈光刺刺的照在包間裏,讓人不禁想放鬆下來。
“老李,把你們這最烈的那個海洛因一號給我來十杯”說話的是孫勳,SUN集團的皇太子,坐擁上億資產。和薑氏集團有聯盟關係,兩家也是世交,打小一起玩,可就是和許言不對脾性,以前倆人一見麵就開打。許言練柔道,所以總是把孫勳打的鼻青臉腫,兩人結下了梁子。孫勳的背景一點不比許言的差,耍起公子哥脾氣,就和許言勢不兩立了。
說孫勳不帥那是睜眼說瞎話,可還是比許言差了些。孫勳是那種第二眼帥哥,沒有許言大衛般的驚豔華美,沒有薑浩的嫵媚妖豔,但眉宇間桀驁不馴,一頭火焰般的頭發和鑽石鼻釘,活脫脫一個走個性路線的主。
“喲!sunny也來啦!”薑浩摟過孫勳,一陣猛親(sunny是薑浩對他的愛稱)嘻嘻哈哈的搞基。
“sunny,我還honey呢!”一個全身穿著銀灰的男人,眼神勾著許言,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那聲honey像是對許言說的。這個叫辛棋的人比這三位型男矮上半頭,一頭黑發,清清秀秀,滿臉的書生氣,總是扶著下巴,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家是新聞世家,爺爺是清風新聞社的董事長,他是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都是背景頗深的世家公子哥兒,彼此家族都有不可分割的利益關係,因此都是發小,彼此熟悉對方的性格。
“你小子在國外逍遙自在啦!”孫勳翹著二郎腿,搖晃著雞尾酒“老子tmd還被逼參加了高考”
“就是,哥幾個兒為了那苦逼高考簡直了。”薑浩哭喪著臉,想起來都一陣後怕。“你他媽的最後還不是動用了你老子的關係進了F大”辛棋憤憤然。“你有意見啊!”薑浩和蔣勳幾乎同時對辛棋大吼。
“你嘞!”蔣勳將酒一飲而盡,三個人都大刺刺的看著許言
“剛剛拿到哈佛商學院畢業證”許言雲淡風輕,一口飲盡海洛因一號,嗯,確實很烈,烈過後還有苦,有種紙醉金迷的暈眩感。正待薑浩要撲上去怒吼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的時候,十來個鶯鶯燕燕婀娜多姿的走入包廂,黑色的性感的漸變網紗布料勾勒出女人令人垂涎的酥胸,大長腿在裙擺裏若隱若現。精致的煙熏妝容別有風味,大波浪卷發散發出夜來香的味道,引得三隻禽獸大呼,當然不包括許言了。他隻是微微挑了挑眉,便轉移了視線。一個美女坐在許言腿上,頭靠在他肩膀上,纖細的胳膊搭許言的腰上,嬌滴滴的說:“哥哥,陪我喝一杯吧!”許言一陣惡心,猛地站起身:“別靠近我,我嫌惡心。”陪酒女滾到地上,酒灑了一地。看著其他三個人正沉醉在溫柔鄉裏,他有些暈眩的走到舞池裏,幾個美女見是一個極品帥哥,很快就圍了上來,許言未等他們開口就說:“請滾蛋”嗯,很有禮貌,已經用了一個請字了
他坐在吧台上連喝了七杯白色妖姬,在國外他不知有多少個夜晚是在煙霧繚繞,夢生醉死中度過的,五年來的思念洶湧襲來,看著每個女人的臉都有她的影子,不勝酒力的俯下身,痛苦的念著:“諾。。。諾諾。。。趙諾”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七色動感的光暈交錯,音樂遊蕩。
脖子上那個十字架項鏈裏雕刻著“Promise”--諾言。質感如此光滑,顯然主人摸過很多遍。寶貝,我們之間還有一個沒有兌現的承諾,你可還記得?
"Justgonnastandthereandwatchmeburn
你是不是就打算站在那看著我五內如焚
Butthat’salrightbecauseIlikethewayithurts
不過沒關係,因為我喜歡這心痛的感覺
Justgonnastandthereandhearmecry
你是不是就打算站在那聽著我哭泣
Butthat’salrightbecauseIlovethewayyoulie,Ilovethewayyoulie
不過沒關係,因為我連你的謊言都愛,連你的謊言都愛”
女孩一頭灰藍的長卷發,深藍的眼影並不誇張,淡淡的底妝下肌膚透亮瑩白,大大的眼睛笑起來會說話,眼睫毛流連著七色的光暈,一條天藍長裙,露出骨感的肩膀。修長潔白的雙臂抱著一把木吉他,熟練地轉換掃弦。坐在舞池中央的stage上,歌聲像在說著自己的故事,有恨意,有思念,有幸福。
幾乎全場都停下來,動感十足的勁歌也停下來。引起一陣騷動。
“她就是Cinderella的頭牌吧!”“聽說人家可有格調啦,不是隨便被你壓的。”
“哼,下海了,還裝什麼純潔。早不是處女了吧!”“丫的,還真他媽有姿色。”
幾個闊少吹口哨,大喊“默默,默默,默默”帶動大家鼓掌捧場子,討女孩歡心。許言半醉半醒,模模糊糊的注視著這個令全場男人又愛又恨,全場女人羨慕嫉妒的人。她在人群的中央,聚光燈閃耀,但在他看來她是那麼的孤獨無奈。
“Youeverlovesomebodysomuchyoucanbarelybreathe
你曾經愛一個人愛到窒息麼?
Whenyou’rewith‘em當你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Youmeetandneitheroneofyouevenknowwhathit‘em
你們滿足了而你們沒一個人知道到底在幹什麼
Gotthatwarmfuzzyfeeling
慢慢享受你的曖昧感覺吧
Yeah,themthosechillsyouusedtoget‘em
嗬~那些你們曾經的歡樂時光
Nowyou’regettingf^%kingsickoflookingathim
現在你看對方一眼都感覺惡心
Yousworeyou’dneverhithim;neverdonothingtohurthim
你發過誓再不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Nowyou’reineachother’sfacespewingvenominyourwordswhenyouspitthem
但是你現在卻換了副嘴臉,惡語相加
Youpushpulleachother’shair,scratchclawhithim
你現在卻把他推來搡去,不停地傷害著他
Throwhimdownpinhim
你在蹂躪著他,像用針一樣刺痛他
Solostinthemomentswhenyou’reinthem
如此沉迷般的傷害著對方
It’saracethat’stheculpritcontrolsyourboat
這就如同一次比賽,但卻是罪惡在掌控著你
Sotheysayyou’rebesttogoyourseparateways
它告訴你分道揚鑣是你最好的選擇
Guessiftheydon’tknowyoucustodaythatwasyesterday
他們大概不知道今日是非是引昨日而起”這個叫默默的女孩不是那種非常驚豔的美,但當你對上那雙朦朧的眼睛,就像是磁石般被吸引,越看越美。全然沒有勾引,嫵媚,因為這些東西加在她身上都是多餘的。
他能聽到女孩呻吟中不經意的嗚咽,那是他最熟悉不過的,他的她在難過被欺負的時候總會笨拙的掩飾住,卻還是會被他發現。可此時此刻的許言已經醉得不經人事了,隻是感覺今晚他心頭那塊缺失的洞,忽然被填的好滿好滿。
我最親愛的,我好像聽見了你的哽咽,所以好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