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咫鴉  三、戰亂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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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後,鼬的父親宇智波富丘還是知道了他開眼的事情,而一切都在鼬的計劃中,並非她的母親的告密。
    他想得再明白不過了——[然而陰影依舊存在他這雙自認為是詛咒與罪惡的寫輪眼中,它攜帶著血腥與悔恨,即使是似乎回到了過去,他也依舊做著那個陰冷可怖的噩夢,族人空洞帶血的眼眶,一雙雙如同擺脫不了的夢魘,隻是現在的他下意識地不去想,了。太多的罪惡到了最後已經變了味道,成了裝作擺脫的存在。如同一枚定時炸彈,悄悄地挪移著血色的數字,等待著在意料之外的一天全數爆發出來。]他還是太弱了,即使開眼也無法支持突如其來倍增的查克拉消耗量,寫輪眼是一種消耗查克拉的瞳術,對眼睛的損耗在潛移默化中顯現出來。然而若是查克拉量少,這種危害就立竿見影了,相當於損耗的是生命。
    宇智波鼬從來不認為戰爭是個好東西。然而這不是他有能力阻止的,忍國與小國間愈演愈烈的矛盾的激發無疑是導火索,風影的突兀失蹤不過是為了進行“正義”的“救援”推出來的稻草,卻能將一切的算計與謀劃,殺害放到明麵上。利益的獲取永遠是身居高位的人謀籌的關鍵,因此無論是作為戰爭上的殺人武器的忍者,或是純粹無辜的平民,他們都能夠指揮著手下的執行者,毫不留情地屠戮一空。並且他們還眼都不會眨一下,冷酷地將推出去的人作為戰亂與血腥的犧牲品,貢獻給這如何血腥的饕餮盛宴。
    而現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到達了高潮,他曾在這場大戰中見過了太多的血腥與暴亂,以及生命的草芥渺小。他曾眼見著同隊的忍者赴死地衝向敵對忍者的包圍圈——然後他便真的死了,像是一個摔碎的西瓜,被一枚手裏劍從額前貫穿到腦後,腦漿崩裂了一地。那個忍者不完整的腦袋上的雙眼依舊死死地盯著鼬所藏身的地方,帶著點希翼與遺憾。那是他第一次直麵死亡,再而後即便他成為了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判忍,屠夫,他依舊如此厭惡著戰爭。偶爾目光拂過修長的手指,鼻翼間仿佛依舊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如影隨形。就像是,對他成為劊子手的懲罰。
    他無法否認,直到現在,他還生存在戰爭的陰影裏。
    他是那樣的討厭著戰爭,卻又作為一個渴望強大起來的忍者渴望著戰火紛飛,肆意搏殺的年代。戰爭是磨練忍者的意誌與實力的最好方式,在血氣中將一顆心打磨得刀槍不入,真正擁有強大的體魄與不屈的忍者之心。這是戰爭的魅力,它以這樣的方式帶來了天然的忍者的磨刀石。
    “鼬。”宇智波富丘盤腿坐在高處,鼬現在隻是個四歲的孩童,需得仰麵才能直視父親的雙眼。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有著反叛意識的父親用三枚勾玉的寫輪眼威懾他在暗部充當間諜,而他在那樣瑰麗而令人恐懼的寫輪眼中屈服。
    他的表情一整,小臉板起,嚴肅地挺直了腰板,低聲說道:“父親。”
    宇智波富丘突兀地歎了口氣,他的眼神中似乎有複雜的情感交織著,保持著威嚴的家主形象,“你還不適合上戰場,即使你已經開啟了寫輪眼,但經驗的欠缺和對人性的不了解會讓你吃盡苦頭,甚至把你逼向死亡。你要記住,你還是宇智波家族的下一任家主。
    他的神情似乎是有些鬆動了,嚴肅從他正值壯年的麵孔上褪去了些許,他先得是宇智波的家主,需得為了宇智波一族的榮耀付出一切,然後才是一位父親,而現在,父親的立場占了大部分,他為這自己的兒子擔憂了。
    自家的兒子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開眼,當兩枚勾玉的寫輪眼在鼬的眼眶裏轉動的時候,他驚了一下,然後便聽見自己一向沉默少言的兒子自請上戰場。
    他不由得以父親的角度考慮——這小子隻是四歲的孩子,怎能說上戰場就上戰場?戰場的殘酷可不是在故事書裏就能找得到的,在戰爭中每一個族人的死亡都是相當大的損失,即使兒子已經學會了投擲苦無等基本的忍者技能,放在戰場上也是分分鍾被敵人殺死的命。
    “父親,我清楚。但是我渴求著變強。”鼬冷靜地說道,“我清楚戰爭的含義,我也能確保自身的安全。我有分寸的。”
    現在的能力,說是在戰爭中保命倒也不錯,隻要不遇上太強大的忍者。
    盡管他身為宇智波家族家主唯一的孩子,一定又許多人想要趁著戰亂將他殺死,但這些在他以前就曾經曆過了,記憶中……再清楚不過。
    他的態度太堅決,宇智波富丘思索了片刻,還是同意了,曆練帶來的好處不是一點半點,他也確實有將兒子放養的想法,隻有真正見血了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忍者,宇智波未來的家主不能是個單有理論知識沒有實戰經驗的弱者。
    安排人來保護他便是了。
    “罷了,你去吧,鼬。你就跟著宇智波宴的孩子,宇智波止水,他現在也在戰場中曆練。”
    “……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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