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之卷 第十九章 偶得單翼附骨 草原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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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和火牛麵具絕對認識。"馬達歐被推翻了所有的推論十分的不爽,但是他肯定的一點就是他們的關係。
"這點我不否認你猜對了,可是在查清楚為什麼之前,我不想告訴你太多。"鍾梁蕭誠懇的說。
"隻要別破壞咱們的約定,你自身的事情我不會多管。倒是你說你也中了毒?"馬達歐話題一轉問道。
"是啊,剛才不覺得什麼,現在覺得後背熱癢難忍。"鍾梁蕭扯掉了外衣,留下內衣抓撓不止。
馬達歐一聽覺得不好,很有可能是中毒症狀,趕快起身說道:"別抓,讓我來看。"
鍾梁蕭聽後順從的轉過身去,馬達歐掀起他的內衣一看大吃一驚:"這是什麼啊!"
"怎麼了?"鍾梁蕭尋聲問道。
"屏住呼吸!心中不要想任何事情!"馬達歐低聲吩咐著,手上已經彙聚起剛剛恢複的一點點真氣在鍾梁蕭背上一推。
"噗"的一聲,馬達歐被反彈後退幾步,原來他本想查看一下他的經脈是否受損,可是還未碰及身體就被一股真氣推開。"我無能為力了,不過按剛才你體內真氣的反應來看,你身體應該是無礙的,怎麼會這樣!"馬達歐收手回座說道。
"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也開始賣起關子來了。"鍾梁蕭強忍著背後的奇癢和炙烤說道。
"自己看!"馬達歐說完從奇旋中祭出一宗銅鏡,此時拿出來倒不是它功能多強,而是暫時抵做鏡子用的。
鍾梁蕭借著鏡子一瞧,左半背後已經被金色粉塵鋪滿,而那粉塵的樣子正和金頭吞髓蛾蠱母的巨翅相似,隻不過鍾梁蕭背後隻生一片左翼。
"這是什麼!我這是被蠱母寄生了?"顯然鍾梁蕭不想變成小胖子那樣被一點點吞食生命力,一向淡定的他也開始著急起來。
"雖然我不明白為何會長在你身上,但我卻知道這是什麼。"馬達歐又靠近仔細查看了一番說道。
"哦?你知道?"鍾梁蕭聽到馬達歐的語氣,就知道此事應無大礙,稍稍放心下來。
"在邪教有一種功法,盡取妖獸精怪肢體煉化於自身,成為人體附骨供人迎敵驅用。你背後的翅膀應該也是屬於附骨的範疇,可是你又是怎麼得到它的?"馬達歐心中十分的疑惑,但又摸不到頭緒。
"如果真的是你所說附骨就好,我怎麼命這麼苦!"鍾梁蕭歎歎氣又看了一下背後的左翼。
"附骨之法已經瀕臨失傳,而且每每出現都代表強大的實力,你雖然是偶然得到,但可以說撿了巨大的便宜。隻是為什麼隻有一片翅膀?不管了以後在觀察吧。"馬達歐收回了銅鏡坐了回去不在關注它。
鍾梁蕭鬱悶的穿好衣服,此時背後雖然依然熱癢但已經忍受。低沉一會兒,鍾梁蕭開口說道:"這次的金頭吞髓蛾事件並不簡單。"
"難道不是已經完美解決了嗎?"馬達歐撓撓頭說道。
"恰恰相反這裏隻是剛剛開始,金頭吞髓蛾的沙洪隻不過是星淒淒手下的一枚旗子罷了,星淒淒剛才根本沒有理會沙洪的死活隻是在他身上取走了一眼東西。"鍾梁蕭冷靜的分析道。
"理由呢?"馬達歐知道鍾梁蕭的推斷是基於事實存在的所以問道。
"在你們看見美女一個個都不能自拔的時候,我卻看到她在殺死沙洪前取走了一件東西,不過速度太快金星一閃而過看不清。"鍾梁蕭解釋說道。
"誰不能自拔了,我隻是覺得她出現之後,我記憶深處有一些畫麵的碎片。"馬達歐仔細的回想那些一霎而過的記憶,最後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曾經和她有過交集?"鍾梁蕭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問道。
"可能是可能不是,不敢確定。"馬達歐也明白事情的關鍵性隻能如實回答。
"這個星淒淒和火牛麵具還有你都存在的焦點到底是什麼呢?"鍾梁蕭眉頭緊鎖陷入了思考,馬達歐也識時務的再沒有說話,隻有爐火的噼啪聲像是入夢的催眠曲,鍾梁蕭眉頭漸漸展平進入了睡夢中。
"到我這裏來!"鍾梁蕭又一次來到夢中冰凍的山洞中,紅色的地毯,冰晶的吊燈一切照舊。"到我這裏來。"那個慈祥的聲音又一次呼喚著鍾梁蕭。
"你是誰?"鍾梁蕭向著遠處的冰王座狂奔,滴答,滴答冰水一次又一次的滴在他的臉上,這個夢就快要崩塌了。"左三,左一,右四,再快一點再快一點!"鍾梁蕭回憶著日記本上所有的畫麵一步一步的前進。轟隆前麵的路全部塌陷了,顯然這一次又失敗了,僅僅前進了兩步。
"不!"鍾梁蕭大吼一聲奮力向前跳起,突然感覺背後一熱半邊翅膀刺破了衣服展開出來。金色的羽翼一劃帶著鍾梁蕭的身體向前飄動幾米,但也因為一邊翅膀無法在空中保持平衡而一頭栽下去。
"不要!"鍾梁蕭奮力的將手伸向黑影,那黑影也伸著自己的手想抓住他,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邊的黑暗屯沒了他。
"咳咳!"蘇醒過來的鍾梁蕭感覺到一陣刺眼的光亮。
"已經早上了!日記!!我的日記在哪裏!"鍾梁蕭突然的歇斯底裏辦的抓狂。
"上四,右三。""上四,右三。"鍾梁蕭抓起桌子上的小刀在地麵上深深的刻下這四個字後,癱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馬達歐識時的出現關心的問道。
"沒怎麼做噩夢了而已。"鍾梁蕭輕描淡寫的說著,腦中還在努力的回憶昨天的夢境。
"你昨晚快把我嚇死了,現在感覺如何。"馬達歐湊近看著滿臉冷汗的鍾梁蕭說道。
昨天的夢境又一次被忘記了,就好像有人將它抹去,擦拭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我們昨天不是在小胖子家,怎麼回到秘密基地了?"鍾梁蕭這時才注意到他已經回到了基地中。
"你還說,昨天你睡著之後突然麵無血色,渾身冰冷好像被凍僵了一樣硬邦邦。我一開始以為你是中毒反應,可後來你體內的真氣開始狂躁起來,漸漸的融化了你的身體,最後更嚇人,你背後的翅膀一下子就張開了。我見你動靜太大趕忙把你背出了小胖子家,躲在外麵整整一夜,天亮才敢回到這裏。"馬達歐繪聲繪色的講起昨晚的事情後問道:"所以你出了什麼情況?一個噩夢可不會鬧出這麼大動靜。"
"這事我也無法解釋,從小我都會做同一個夢,夢中的事情再醒來之後會很快忘記。"鍾梁蕭低著頭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坐著說道。
"會忘記?你怎麼知道每次都是同一個夢的?"馬達歐疑惑的問道。
"就像現在的我,隻知道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具體一點都不記得了。後來我習慣出現這個噩夢之後,馬上起來將它情景畫在一個日記本上,出現的多了就知道每次都做了同一個夢了。"鍾梁蕭看著地上的"上四,右三"四個字說道。
"咿!"馬達歐突然叫道:"你體內的真氣怎麼耗去不少?"
"我都不會調動這些真氣,更不知道它是怎麼少的。"鍾梁蕭不是很在意這些敷衍了馬達歐站起身來說道:"我回家一趟,我的馬還沒喂呢,拜拜!"
"哎,別走啊,咱們下一步幹什麼啊?你還沒說呢。"馬達歐的呼喊並沒有喚回鍾梁蕭,他還是走遠了。"喂馬誰信啊。"馬達歐嘀咕一聲又點開了電腦上播放的動畫片。"小奈田好可愛!"
鍾梁蕭借口回家自然不隻喂馬,他想看看自己的父親怎麼解釋這一切。鍾梁蕭每走一步心中就忐忑一分,帶著這種心情慢慢朝著家走去。就在此時此刻的夢家夢辰孤身一人來到家族的禁地,那是一片湖水中的孤島,水中圈養著精怪看護,外人很難跨越,就算你修為精深到達孤島,接下來麵對的就是孤島上層層的陣法禁製,這些當然對夢家嫡長子來說形同虛設。
"父親,我是夢辰,我有要事相商特來求見。"夢辰躬身等著麵前大宅裏麵的回話。
"先進來吧。"隻有一個男人聲音響起,隨後一陣風吹開了大宅的門。
夢辰轉過屏風,穿過三道正門,來到一棟高簷大廳前停下。廳內一人背對大門盤膝而坐灰黑相間的頭發披在肩上,粗布的長衫和座下的金絲蒲團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看麵相此人透著一股豪爽蠻橫的勁,可看心性倒是十分的沉穩,聽見夢辰到來吩咐一聲:"先給祖先上香。"
"是的,父王。"夢辰聽話的跪在自己的父親夢震豪身邊,三拜九叩之後恭敬的拿起香台邊的黃香,燃起插在香爐中。
"什麼事?"夢震豪見一切都已經做好問道。
"這幾天父親可察覺到咱們這片草原有些不太平?"夢辰並沒直接說而是想先看看父親是否已經知道了什麼。
"自從我感覺到小天劫在即,就閉關在此,並不知外界變化。"夢震豪如實的說道。
"這幾日草原上來了好多中原仙家,就在昨夜我親眼看見三名高手交手,實力都應該在散仙上下,我無法看透。"夢辰低著頭說道。
"哦?他們以為我們貢格爾草原沒人了,敢來我的地盤尥蹶子!"夢震豪眉毛一挑,雙眼如鈴。
夢辰知道自己父親脾氣不好趕忙說道:"他們很是忌憚夢家的實力,其中兩人都表示過幾日會登門拜見。隻是有一女人功法古怪,實力高明,而且和這幾日發生的殺人煉蠱的凶手應該是一夥的。"說到這裏夢辰抬頭看了看父親的表情,看到夢震豪並未生氣繼續說道:"還有聽守門人說兩廣地區的南華宗新宗主也來到草原了,隻是還沒有什麼行動,我已經派人盯著了,一有動靜我們會第一時間知曉。"
"明年開春就是三年一度的敖包大會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這麼多問題,確實要早做防範。"夢震豪站起身來望著遠方自言自語起來。
"你先回去吧,明日我會在禮堂召開家族議會。"夢震豪吩咐一聲離開了祠堂,夢辰簡單收拾一下跟著離開了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