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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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刀割破了馬克的脖子,血滑進迷彩衣服,胸口形成了一朵盛開的牡丹花,188說道“就剩你了”
馬克不敢去擦拭脖子上的血,他感覺他的胸口比冬天的冰塊還要冷,馬克哭著說“別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266看著瘦小的身子,無助的哭泣著,問道“誰殺了迪賽”
男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嗚”
一白遮百醜,一胖毀所有,話雖這麼說,但是有些明顯的東西,白是遮不住的,長時間用手幹一件事情,某個部位會形成老繭,再白也遮不住抹不掉。自稱是迪賽兒子的法國小家夥蹲在地上,他的手握著,但是在大拇指與食指中間,突起一層帶著輕微紋理的硬皮,這種東西266一點都不陌生,這是老繭,能在這個部位長出老繭,應該是長時間握刀所致,他握著的手指應該也是布滿老繭吧,266問道“你找什麼”
男孩水潤的眼睛盯著266,抽泣的說道“一夥人殺了我爸爸,我爸爸”
軍刀紮進地上一具屍體,腕出了眼球,剃到男孩的腳邊,266打斷了男孩的話,說道“一無所有的屋子裏有什麼值得逼供的?難道他拋棄了你媽媽,還是你跟他有一場虐戀情深”
法國男孩一臉懵懂的看著266,抽咽的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踢了一腳地上的機槍,機槍在空中飛了幾圈,落在266手裏,槍頭對準了法國男孩,突突突突突,連貫的掃射,就算是螞蟻也會身首異處。子彈打光,火藥味撒去,隻剩下一條滿是窟窿的褲子。
房梁上站著一名全身被黑色包裹的金發男孩,他剛毅的眼神與剛才哭泣的樣子完全不符,他盯著266,說道“不管你是誰的人,我會殺你了”說完在房屋另一側跳下。
188倆步竄上房梁,餓狼的眼神掃過狹隘的街道,除了幾條老狗,再無其他,188在房梁跳下來,說道“他跑了,你沒事吧”
266,搖搖頭說道“再讓我遇見他,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馬克僵硬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往外挪,還沒挪多遠,軍刀抵在馬克的後腚上“輪到你了”
叮叮叮。
188接起電話說道“爸爸”
鱷魚在電話裏說道“兒子,事情辦得怎麼樣,是不是很順利”
188想了想,說道“迪賽死了生前被逼供,殺他的人,是一名看起來十五六歲金發的法國人,還有一夥像是軍人,他們穿著迷彩服,拿著機槍”
鱷魚問道“法國人死了沒有”
188說道“讓他跑了”
電話裏沉默了十秒,鱷魚開口說道“穿迷彩服的人身上有沒有紋身”
188抓著馬克的衣領,大力的扯開,說道“胸口紋這鬼麵骷髏”
鱷魚說道“穿迷彩服的人見過你與266的統統殺光,那個跑了的法國人以後見到他將他的腸子掏出來,現在你與266不要在過問迪賽的事情,全力以赴的去找出艾布特,記住兒子,要在所有人之前找到艾布特,他要是逃跑,就打斷他的腿,老爸隻要他靈活的腦細胞”
馬克靠著牆壁顫抖著,他的眼神裏出現了死亡的恐懼“別殺我,我告訴我,我統統告訴你”
瑞士軍刀砍像馬克的脖子,馬克下的坐在地上雙眼圓睜說道“天使之淚,我們要找天使之淚,迪賽喝多了在賭場裏說見過天使之淚,得罪了卡尼爾家族”
在貧民窟發生槍戰沒有那個無聊的人會在晚上打著手電筒出來觀看,他們隻會關好門窗,躲在被窩像上帝祈禱,別有壞人闖入他的家門,或者那個子彈走火,射進他們的腦袋裏。也有一些善良的人,會打電話的報警,但平民窟的夜晚不是一般的黑,報了警,警察會罵幾句在打會紙牌,然後慢吞吞的到事發現場。
海洋之心、非洲之星、天使之淚是世界上公認的三大死亡鑽石,凡是得到鑽石者或者得到鑽石的消息者,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三塊鑽石好像有魔力,凡是讓見過它們的人,都會為之瘋狂,當然,著三塊鑽石也是無價之寶,想要占有它,隻有一種辦法,就是你身後的家族背景夠硬。
法國的卡尼爾家族算不上古老的家族,卻是近50年來發展最快的家族,他們在法國有很高的地位,當然,是指夜晚。
在馬克的口述中,迪賽喝多了就去卡尼爾的賭場賭牌,他說他見過消失的天使之淚,是他好朋友在太平洋一處礁石中間發現的,還說他的好朋友很信任他,把天使之淚放在他的家中,不管迪賽是不是在吹牛,又一個因為天使之淚的人消失在了地球上。
188與266回到了粉紅女人會所,一盞昏暗的小燈照著腳下的路,桌子上多了一枝花,一支玫瑰花,266拿在鼻子裏嗅了嗅,說道“那個老女人,看上你了,”
188將衣服脫下來,撲在木質床板上,說道“該休息了”
倆個大男人平躺在小床上,雖然不寬裕但也不是很擁擠,266想跟188說,他感覺渾身不舒服,好像有雙眼睛監視著我們,可是他還沒有說話,眼睛就閉上了,沉沉的睡去。
“媽媽,媽媽”
“媽媽、媽媽”
孩子們跪在床上哭喊著叫媽媽,土炕上的女人,麵色蒼白,費力的伸出幹枯的手,摸著孩子們流淚的臉,幹裂的嘴唇一上一下的說道“不哭,媽沒事”
“媽媽,你不要死,你不要扔下我”三個孩子中,哭聲最大的是最小的男孩,他躺在女人的懷裏,死死的抱著女人的脖子。
“這個畜生,不把他腿打折,都不讓他安生”三叔吸了一口煙狠狠的說著。
很少來客人的房子裏,這回聚滿了男女老少,沒有椅子,大家都站著,雖然都是親戚,但除了三叔之外誰也不會說一句話。
“嘭”門響了一聲,三個男人綁著一個渾身埋汰的男人走了屋,三叔一看被綁著的人,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罵道“李二奎,你他媽還是不是個人,秀英跟你過了十年,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你還往死裏折騰秀英,連你嬸子給孩子們做的衣服你都能拿去賭了,今天你沒要了秀英的命,那我就要了你的命,給我打,往死裏打”
李二奎被打個半死,在炕上躺了大半個月都沒能下地,每天除了吃些白菜土豆就喝些麵湯,看著平常的牌友拎著燒雞、烤魚、白酒、花生米、醬牛肉來看自己,李二奎捂著腰咬著牙坐在土炕邊,陪著牌友們小酌一盤,誰叫他臭名遠揚本家的親戚早已跟他斷了關係。
李二奎掰下倆個雞大腿,遞到倆女娃手裏,夾了一塊雞胸脯放到兒子手裏,說道“吃,吃飽了,爹在給”
三個孩子很怕李二奎,但看到雞肉,三個孩子眼睛的直了,她們從來沒吃過燒雞。
郭二的脖子伸著老長,像門口忘了忘說道“秀英還這麼俊”
李二奎嘿嘿一笑,說道“管她好看孬看晚上能暖被窩就成”
郭二眼睛轉了三圈說道“二奎,現在誰家都不寬裕,欠我那些賬,啥時候還呢”
李二奎一聽錢,放下手裏的酒杯,說道“二子,哥不是欠錢不還的人,你看哥家還有啥,除了有幾張嘴要吃飯的,啥都沒有了”
郭二眼睛向外瞄了瞄,小聲的說道“不是還有她麼”
李二奎雖然隻有小學畢業,但是他也明白郭二的意思,李二奎擺擺手“死老娘們是個掃把星,他能幹啥”
郭二與王麻子,對看了一眼,一起拿著酒杯說道“喝酒、喝酒”
酒過三巡之後,郭二拿出一副牌,三個人鬥上了地主,郭二的牌總會輕輕像王麻子方向轉,王麻子會用手臂拖著腮,一會指一,一會指二,一會指三,如果有第四個會玩鬥地主的人一定能看明白郭二與王麻子在打夥牌,王麻子指的一,就是出單,指二就是處對,指三就是出線。沒把過後,王麻子都會記上輸贏,到了後半夜,李二奎又輸了五百多,王麻子拿出剛打好的欠條,遞到李二奎手裏“二奎,簽字吧”
李二奎像是早已經知道輸了一樣,看都沒看欠條,扳著臉把字簽上了。
王麻子的腳踩了郭二一腳,郭二說道“二奎,你這樣老賭不是辦法,你看別人家都蓋上了大磚房,買了大冰箱,瞅瞅你家,窮的耗子都繞道走,這樣不行,咱要掙錢”
李二奎歎了一口氣,說道“郭二,俺也想掙錢,就種那點破地,能掙幾個錢,家裏還有四個要吃飯的,村裏都瞧不起俺,說俺除了會賭就是打秀英,俺也沒辦法,俺不是也想贏點錢,讓俺姑娘兒子上學麼,俺大姑娘八歲了還沒上過幼兒園吃過薯片麼”
郭二也跟著李二奎歎了一口氣“二奎,你心裏的苦,咱都懂,現在有一個掙錢的活,你想不想幹,算了,反正也不能幹,就當俺沒說,麻子這都快後半夜了,咱走吧”
“別啊,”李二奎聽見錢,眼珠子都泛光,他拉住郭二的胳膊說道“郭二,你小時候掉糞坑裏還是俺把你拽出來的,你可別有掙錢的活不仗義”
郭二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不是不告訴你,是怕你沒膽子幹”
李二奎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郭二,天底下就沒有我李二奎不敢幹的事”
郭二看了一眼王麻子,低頭在李二奎耳邊說了幾句話,李二奎聽後,酒精醒了半分,說道“這,這不行吧,俺再打她,她也是俺媳婦,讓三叔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郭二杵了李二奎一下,說道“他是你媳婦,還是三叔的媳婦?再說了,這年頭笑貧不笑娼,隔壁村的劉老三,比你家裏還窮呢,現在為啥能蓋起倆間大磚房,逢年過節嘴裏能叼著大中華,不就是因為他媳婦幹這個”
李二奎的心裏有點動搖了,說道“秀英不能幹”
郭二說道“她不掙錢你閨女兒子咋上學,人家孩子八歲都上二年了吧,你閨女幼兒園都沒去過,”
李二奎抿著嘴不做聲。
王麻子把剛才鬥地主的欠條拿出來,說道“二奎要不這樣,我們跟倆先來,這張欠條就消了咋樣”
李二奎看著欠條,許久才伸出手,把欠條撕成粉碎,說道“我去把孩子報抱過來”
三個孩子都跟著秀英睡,李二奎推開小屋的門,沒敢開燈抹黑的抱起倆個姑娘,往外走的時候,秀英睜開了眼睛問道“你幹啥,抱孩子去哪”
李二奎沒敢看秀英,說道“喝完了,家裏沒冰箱,剩的雞魚讓孩子們吃了,要不明天該壞了”
李二奎把倆個姑娘抱到大屋的土炕上,又進了小屋抱小兒子,當出小屋的時候,門口脫光了的倆個人衝進了小屋,然後將門返插上。小屋裏響起了男人的奸笑聲與女人驚慌的哭喊聲。
“別碰我媽,都給我滾”266在床上坐了起來,他做夢了,夢的很逼真,266喘著粗氣平複著心情,三十秒過後,266說道“188”
266歪著頭看向旁邊,空的,266站起身打開了屋裏的燈,地上有一小攤血液,還有幾滴血延伸到了門外,266心裏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他的睡眠較淺即使一隻小狗經過,他都能感覺到到,屋子進來了人,怎麼竟然沒有感覺到?266看著地上的玫瑰花瓣,是它,竟然上了老女人的當。
一樓菲萊爾房間的門虛掩著,266推開了菲萊爾的門,20平米的房間裏都是粉色的裝修,臉牆上掛著的男性用品,都是粉紅色,266往後退了一步,避過刀鋒,在懷裏拿出簡易手槍,要按下去的時候,看清楚眼前的人。
188收起軍刀說道“老女人有問題”
266挑起眉毛說道“跟他約炮了?他下麵鬆不鬆”
188走到櫃子前,打開櫃子,一個電腦顯示器出現了在了266麵前,266越看臉上笑意越濃,顯示器上顯示著房間號碼,每個房間裏的故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不過有一個房間的顯示器是黑屏的,那就是204房間,266問道“怎麼發現的?地上的血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