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影人 傅聲:傅聲:功夫小子永遠29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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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相交,各自有各自的緣分。
這句話用來形容傅聲與甄妮也一樣合適,把“相交”換成“相愛”就可以了。
雖然張徹電影中的女性角色大抵都做可忽略不計的形象,但他的前幾代弟子們和真正生活中的女主角們上演的故事,一個比一個精彩。王羽是“姐弟戀”,薑大衛“撬牆腳”,狄龍是“養成係”……全都別出心裁,令人咋舌。輪到傅聲——是一見鍾情。
1974年在台灣拍戲期間,因狄龍夫婦與甄妮相識,而將傅聲介紹給了甄妮,兩人一見鍾情,不久開始拍拖。甄妮後來回憶:“我們一見麵已有觸電的感覺,我希望下一世也是,生生世世做足七世夫妻。我愛他,到今天都是。”
75年8月亦舒訪問張家班,筆下的一對小情侶天真活潑、百無禁忌,與女友眉來眼去、接吻、擁抱。更道出“傅聲住在甄妮家裏,有事沒事,兩個行街睇戲飲茶跳舞,不打麻將,不看文藝小說,不吸香煙,非常的正經,甄妮且說:「我叫他積蓄,他也聽話。」於是乎,傅聲的銀行存款直線上升,現在有鈔票萬幾銀--台幣喎。”
這樣子漂亮的一對,時不時地在《明報周刊》、《銀色世界》等各種雜誌封麵上秀恩愛。那時候的明報周刊,詳細地紀錄著每個大明星們的感情生活……
傅聲不顧父母以他們年齡太小的理由的反對,一路改年齡,於1976年12月4日和甄妮在香港舉行婚禮。他還向邵逸夫老板借了3輛豪華房車,兩輛平治房車及一輛勞斯萊斯當花車。“一雙新人抵達注冊署,傅聲頻頻以手抹汗,將舉行婚禮之際,傅聲突然孩子氣地伏在慈母中疼哭,令在場人士皆感到驚愕萬分,不知是因為太興奮抑或從此被“困”而傷心。”
婚禮使用了整個美麗華酒店大堂,筵開二百餘桌,轟動一時。連六老板邵逸夫都感慨:“年輕,漂亮,身體強壯,有錢,有名氣,真是什麼都全了!”
甄妮歌唱事業在台灣,因為與傅聲的結合而來香港,本要退出娛樂圈生兒育女,可惜因為精卵排斥甄妮先後有四次流產經曆。
“回來香港也是因為聲仔在這裏,原本結了婚來香港想生兒育女不再工作。怎料多次自動流產生不到;那時試管嬰兒又不是那麼普遍,生不成惟有再工作……”
兩個人在影壇、歌壇都各攀高峰:甄妮重新開工,唱了《奮鬥》,又在香港樂壇一炮而紅;傅聲在為張徹拍了不少少林寺題材和“小子”類型片後,逐漸開始嚐試和不同導演合作,嚐試新的題材。
在1978年上映的《冷血十三鷹》中,傅聲和緊張大師孫仲導演合作,算是首次告別電影中多年的童花頭少年造型,而是“將頭發梳成大人模樣”。身為殺手的戚明星(狄龍飾演)要改邪歸正、叛離幫會而被其他十二鷹追殺,路遇青年俠士卓一帆與之惺惺相惜,協助解圍。兩人皆為彼此出生入死數次後,戚明星方知自己原是卓一帆的殺妻仇人…這個隱忍、內斂、一心報仇卻被對方所感的俠士卓一帆,就由傅聲出演。
之後孫仲與傅聲繼續合作了《風流斷劍小小刀》和《小子有種》兩部片。
差不多同時期,傅聲和楚原開始合作,兩人先後合作了三部古龍小說改編電影:《絕代雙驕》、《英雄無淚》、《魔劍俠情》。其中,《絕代雙驕》中傅聲出演小魚兒,被楚原稱讚為“影壇一絕——而且相信後無來者。為他不但頑皮而且麵孔非常可愛,好像古龍先生就是寫他本人。”楚原導演的古龍片在台北長期賣座,此片更讓楚原導演的電影第一次收入超過兩千萬新台幣。
在1977年到1981年之間,傅聲先後為張徹拍了金庸武俠片《射雕英雄傳》和續集以及第三集。一個調皮、跳脫的小子來演木木的靖哥哥,雖然他極力收斂,但仍然變成了一個機靈、活潑的郭靖。在《射雕》之後,他還為張徹拍了一部既無神雕也無俠侶的《神雕俠侶》。(想來應該要拍續集,而最終沒有下文。)《神雕俠侶》也成了聲仔為“老豆”拍的最後一部電影。
甄妮與傅聲,除了各自發展之外,也有合作:甄妮先後在傅聲主演的電影《蔡李佛小子》、《唐人街小子》、《冷血十三鷹》、《第三類打鬥》、《八國聯軍》幾部影片中客串;更為不少傅聲主演的電影唱主題曲,如《風流斷劍小小刀》、《射雕英雄傳》等。
傅聲的喜好與交友
聲仔中意喝可樂,最怕吃即食麵,西餐隻能小吃,每天都要有飯下肚才覺安樂;不中意穿西裝,常常能穿著T恤上半島酒店(酒店要求客人穿西裝打領帶);愛開玩笑,常常惡作劇;是個閑不住的人,什麼東西拿在手裏都能玩……當年的娛記真是盡職盡責,種種報道裏這個當紅小生的活潑、天然、好動塑造得如在眼前。
若要說起最愛,大概隻有兩項:養狗和玩車。
聲仔原有一條狗,叫亞傾,帶著狗和狄龍一塊出去玩,並載著記者做訪問。
“傅聲要‘亞傾’上車,坐到後邊去。‘亞傾’不肯,硬是要他抱。傅聲於是大喝,中英文並用,連藤鞭也出動,‘亞傾’依然發嗲。傅聲氣了,把它‘擒’上車去。這麼大的狗,一下子給他擲上車後去,驚人的虐畜。
“我才不虐待它呢,他虐待我才真。每天吃五碗飯,三隻蛋,鮮奶,牛肉,吃得比我還要好,還要多。它才是我老婆的命根,疼它疼得不得了。我拍戲回來還得要帶它散步,照顧它大小便。我偶一服侍不周還得給老婆責難,寵它多過寵我。你說,是否它虐待我。’居然妒忌起‘亞傾’上來,怪不得對‘亞傾’這麼凶。”
三言兩語裏,對狗的感情暴露無遺。
愛車也是和狄龍一般,不過兩人的愛法各有不同。狄龍摣慢車,聲仔最愛快車。在入行前就已經有兩次事故紀錄。入了電影圈,周邊全是年輕人,更是好強比拚,飆車飆得把執照都吊銷。談起“飛車史”,“以前我有輛開蓬的跑車,一開就百咪,十分過癮。”說得雲淡風輕。
聊起車來,更是頭頭是道:“我喜歡這車,因為後座夠寬敞,可以足夠容納‘亞傾’,前座位也舒服。或者他日我們去露營,或郊外野餐,那時這車更大派用場,可睡在車上……”連車子的響號都要特別設計,高的,普通的,柔和的,隻有美女和狄龍才能享受那個特別柔和有節奏的響號聲。
說起傅聲的好友,排在第一位的少不得是這位龍哥。和兩人同去遊玩的記者寫出來:“亞龍的車駛得很慢,以傅聲的急性子來說,如果遇著別的車子在前,他早已一縷煙扒頭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沒有表示過想扒頭,隻是乖乖的跟,看來他們早有默契。”
兄友弟恭的場麵看得記者心潮澎湃,不多寫幾篇報道都對不住自己,乃至連“傅聲與狄龍太接近,甄妮懷疑是同性戀”這樣的標題都堂而皇之上了報。
聲仔另外一些好友就不似狄龍這般老成持重了,全是年輕子弟,同樣的鬼馬小子汪禹、憑《三少爺的劍》一戰成名的爾冬升、為邵氏編劇、導演的王晶、先做樂隊後演戲的陳百祥……一水的年少輕狂,幸福時光。王晶說起當初,大家簡直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在一起。
不過,不知道這群年輕人,和甄妮口中傅聲“那群豬朋狗友”是不是同一批人?
“他真的很sweet,是一個大小孩。他所認識的朋友,沒有一個說他不好,但偏偏娶了個老婆人人都罵。”甄妮這樣說傅聲、傅聲朋友與自己的關係。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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