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夏篇之君子常戚戚  107 當瘤子對上傻子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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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和許良生睡得背靠背,房間很安靜,旁邊的房間也是安靜,連著幾天提心吊膽的,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時候感覺許良生動了動,叫我抬起些頭,說他手臂被我壓得麻了,我迷迷糊糊看他,才發現自己窩在他的腋下,瞬間機靈著,嫌棄地踢開他那同樣不老實的腿腳,嘟囔著他還把我的腿壓疼了。
    許良生這人平時人模人樣,睡覺就不老實,充滿著幾分野生的味道。
    這不我不壓他胳膊,等到早上起來他反倒把我當成個抱枕,攬著我的脖子,壓勒得我喘不過氣,尼瑪,說好的背靠背呢,你又轉過來幹什麼?
    我直接揭竿而起,反身壓他身上。
    他醒得挺利落,睜著個眼睛,可乖的模樣看我。
    “哥!”許琅生很高興地推門進來,便是看到我倆這樣子,明顯一頓,哈哈地說了句打擾了。
    我一臉黑線,真想把這家夥拉過來看看我倆都穿著睡褲呢。
    慕白告別時候就是一副這樣我就放心的曖昧,我又不能解釋太多,便隻是笑著送他們下去,“真不去見見麼?”他又問我一遍。
    我擺擺手,幾分幹笑,“等下次吧,我今天有點事情。”
    他遺憾地笑笑,掏出個盒子放我手上,“與你的見麵禮。”說完便去給許琅生拉開車門,一起上了車,“阿生,小夏,”他透過車窗笑著,隻是這個叫法讓我後背一僵,“再見。”
    再見,我看著盒子,打開,是個自帶閃光的手表,卡西歐,屬於努力一年,咬咬牙買得起的款,不華貴,又讓人舒心的禮物,真是和這個人很像。
    不由得微微失神,還是不要見了吧。
    剩下我和許良生兩人,一下子安靜,反而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還好,兩人吃了早飯,簡單的豆漿油條小籠包,味道正宗。
    他擦擦嘴,手帕和慕白送我這個是同一款,我看著他那玉手,自顧自地走神,他說家裏來了人,要去處理事情,晚上回來吃飯,他這樣報備行程,我告訴他我這幾日北京這邊合作的實驗室有些項目,每天要苦逼到十點多才能結束,晚上都不回來,那邊宿舍安排了。
    如此一路扯謊,毫不臉紅。
    隨後他臉色一頓,沒有多問。兩人便是到他車庫選車,隨後一東一西地分開來,交集不多。
    許良生今天開的是輛黑色捷豹,讓我隨便挑輛車開著,也方便,我看著他那車庫,不由得感慨這些都是怎麼來的,許良生答案是有時候錢,需要多方麵掙。
    我猜測了一下各種鑽法律空子的可能,眼睛居然看到了那輛被我砸壞了輝騰,扁扁的蒲靈蓋還是老樣子,落了淺淺的灰,心裏生出幾分感慨,這都認識一年多了,最後覺得還是搭個公交實在。
    “不行。”許良生的原話,“周雅人事情還沒完全過去。”
    靠,虧你好意思提!畢竟有過前車之鑒,考慮被人扔雞蛋還有個車玻璃擋擋,便選了個奔馳SUV開出去,男人畢竟是愛車的,這車開得比較順手。
    這段時間,我可以忽略報紙和網絡的東西,被許姑姑拉去逛街冒充勞動力時候,還能聽到旁邊小姑娘嘰嘰喳喳著,我家周寶真可憐,被這個負心漢甩了。
    才不是,我家周寶根本不是同,朋友是變態不代表他也是,隻能周寶包容心強。
    這次最大的好處,就是照片拍得不清楚,不是身邊熟悉的人,也不會認出來,許良生畢竟還是留了臉麵的,倒是把他自己的臉擋得幾乎看不見,我的模糊可認,周雅人簡直就是個百分七十正臉。
    不過,那些所謂的熟人已經夠了。
    比如這那位許姑姑。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何況這位許姑姑也算半個真小人,她看了眼那照片,裝模作樣地捂著嘴,“小夏,這側臉拍得挺好看耶,和你真像。”
    靠,結果那倆小姑娘一聽,看看我,又看看手機,一臉就是“我擦嘞,還真像”的表情。
    我真是日了狗了,還好和許良生那真小人在一起久了,世麵沒見多少,臉皮升了多少級,雙眸一垂,抽過許姑姑的手機對著360度自拍兩張,“這年代,帥哥不都長差不多,沒見過世麵,送你的,屏保一張壁紙一張,以後別偷拍了。”
    她張張嘴,終於安靜了一下午,那表情,搞得我現在想想都樂。
    估計來醫院沒幾個是我這樣好心情,這個時間是上午,所謂陽盛陰衰,正是鬼魅回家之時,人多人雜,來來往往,一張青白的臉,分不清病人還是家屬,護工還是醫生,忙亂中帶著沉寂的安靜,安靜中露著幾分暗湧的冷漠。
    所以說,我真喜歡這個地方。
    人太多,便與醫生約了下午時間,出來時候一路小碎步,被一個鴨舌帽老爺子盯著看半天,一副這孩子病得都傻了的憐憫,睜大眼睛,問我怎麼去透射科,我這時候也算是尊老愛幼,扶他過去,路上問問我基本情況,也算客套,他的孩子人在外地,老人隻能一個人過來,聽著很是可憐,我找到組織似的與他多說兩句,離別時他與我說謝,順帶誇我是個好孩子,目光那個慈祥,搞得我整個人都是美滋滋的。
    算算時間開車去看看許良生轉到我手下的那個房子,這邊位置其實比較偏,就是所謂的鄉下的鄉下,房子不算太貴,都是些有車的過來換換空氣。
    這麼一想,實用性確實不大,更放寬心不少。
    什麼過去啊,什麼理想啊,什麼誌氣啊,這時候都比不上現金安心。
    中午到法大附近吃了個午飯,有點提心吊膽的,帽子壓得老低,不過也沒人認出來,便笑著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開了車,到金主大人那取了卡,提現一部分,趕緊去醫院忙活著燒錢。
    此時下午,醫院生意依然不錯,曾經說過世界上有兩個職業永遠不會消失,一個是醫生,一個就是教師,其實病人和學生也是一種職業,前兩個掙錢我都沒占到,後麵兩個花錢如流水的倒是占齊了。
    取樣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麻醉一打,眼睛一閉,一睜,就出來了。
    不過金絲醫生看我一個人過來辦理住院手續,還有些意外,問我手好了沒,也虧得他還記得我這事兒逼,我攤攤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告訴他沒有家屬,他建議我還是通知朋友好一些,這樣交代了,也能交差。
    還真是記仇的人,我幹笑,實在不好意思說這邊沒有朋友。
    “親屬也成。”他特意強調。
    額,真是抱歉,貌似,也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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