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生 第二十九章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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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時間相視無言,夕冷夜尷尬的欲要起身,莫傾離突然伸出手勾主夕冷夜的脖子,對著夕冷夜的薄唇迎了上去。
夕冷夜一愣,隨後主動起來,將莫傾離瘦弱的身軀緊緊鎖進懷裏。
“傾離,傾離,我的傾離。”
“我在。”
“後悔嗎?現在還來得及。”夕冷夜忍住身體的躁動,撐起身體看著身下嬌羞的人。
莫傾離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他,隻是對那燃燒的蠟燭彈指而去,將它熄滅。
夕冷夜歎息一聲,大手一揮,莫傾離的衣服瞬間變的粉碎。
屋外月光皎潔,屋內滿室旖旎。
一夜過去,莫傾離率先醒了過來,看著環抱著自己的夕冷夜,莫傾離差點濕了眼眶。
莫傾離輕手輕腳的將夕冷夜的手腳挪開,穿戴好衣物後便站在床前還在沉睡的夕冷夜。
“夜,莫某可能永遠也回應不了你的這份情,能給你的都給你了,再見時,我們便是兩路人,從此再無瓜葛。”
夕冷夜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微微皺起眉頭,睫毛顫動。
莫傾離傾身靠近他,一個淺吻落在他的眉心,仔細的看著他的臉龐,似是要將他的模樣刻在心裏。
“公子,該動身了。”
老仆站在門外提醒到。
莫傾離不再猶豫,頭也不回的走了。
日上三杆,床上的人微微顫動睫毛睜開了眼睛,睜開眼,沒有看到他想看的那個人。
“傾離,傾離!”
夕冷夜心裏隱隱不安,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沒有人回答,夕冷夜心裏的不安慢慢擴大,他慌亂的從床上下來,鞋都來不及穿就衝了出去。
院子裏沒有少一樣東西,隻是除了他以外,再沒有一個人。
夕冷夜跑遍了每個房間,都整理的整整齊齊,所有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夕冷夜失落的走回房間,看著他們纏綿過的床,一時間竟傷感十分,夕冷夜沙啞著聲音,自問道:“如果昨晚沒有邁出那一步,傾離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早知道這樣,本候說什麼也不會碰傾離你啊。”
“傾離總是對本候很殘忍呢。”
夕冷夜猛的跪在地上,雙手掩麵,仔細一看,竟是淚流滿麵。
那個傾城的人,那個別扭的人,那個自尊心很強的人,終是拋下他走了呢。
“公子,不用和小侯爺說一聲麼?”趕車的中年男人回頭對著車中的人說道。
許久,中年男人都沒有聽到回答,都當他快要放棄的時候,莫傾離冷清的聲音從車中響起。
“人各有誌,道不同不相為謀。”
中年男人仔細想了想,沒有再追問,回過頭去一心趕車。
車中自然就是不辭而別的莫傾離。
莫傾離此時一襲照舊的白衣加身,聽到中年男人的問話,幾乎讓他呼吸一滯。
但是他決定了的事情,即使是他也不能改變!
原本還在緩慢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莫傾離皺了皺眉頭:“劉叔,怎麼了?”
這時,劉叔回答了一聲:“公子,有位公子要見您。”
“哦?”莫傾離疑惑的出聲,緩慢的掀開了簾子。
來人隻看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簾子後麵伸出來,隨後是一襲素淨的白衣,然後才看到那張讓他也為之妒忌的麵孔。
那張臉蒼白了些許,不過依舊擋不住他的傾世容顏。
莫傾離看到來人不由的怔了一下,隨後恭敬的道了一句:“不知柳公子為何事而來?”
來人正是與他們在食仙居有一麵之緣的柳清晨。
“不知公子可否一續?”柳清晨看著莫傾離,眼裏的情緒看不清楚。
莫傾離點了點頭,吩咐劉叔原地等候,自己則與柳清晨往一旁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莫傾離停了下來,回頭直視著柳清晨:“不知柳公子來找莫某所謂何事?”
柳清晨躲過他的目光,走到一旁,負手而立。
“為不是什麼大事,不知那天與公子同座的紅衣男子可否是夕王府的小侯爺——夕冷夜?”
莫傾離一聽到夕冷夜這三個字,渾身一僵,隨後又恢複正常:“如果柳公子有事找他又何必來找莫某,柳公子不是多此一舉?”
“哈哈,此事自然是與他有關,不過更是與公子你有關。”柳清晨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轉過身直視莫傾離的眼睛。
莫傾離自然也是不示弱:“哦?與莫某何幹?”
柳清晨從頭到腳審視了莫傾離一眼,肯定的問道:“不知公子那日的送花之人可是夕小侯爺?”
莫傾離一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嗬嗬,公子飽讀詩書,應該明白斷袖乃大忌吧。”柳清晨就這樣直視著莫傾離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眼中尋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可是莫傾離深沉的眼瞳終是讓他失望而歸。
“自然是知道,不知柳公子何出此言?”莫傾離嘴上鎮定的回答著,殊不知袖中的手早已握成蒼白之色。
“這麼說,小侯爺不是那送花之人了?”柳清晨莫名其妙的反問了這麼一句。
莫傾離看著他,沒有說話。
“不論是與不是,現在既然公子你放棄了他,那麼就不要再打擾他了。”
莫傾離瞳孔緊縮:“為何?”
“嗬嗬。”柳清晨輕笑,俯下身靠近莫傾離的耳邊:“因為,從現在開始,他是我的。”
莫傾離唇角一勾,轉身離開:“柳公子隨意,他與莫某毫無半點關係。”
柳清晨咬牙切齒的看著遠去的莫傾離,原以為他還因為這件事惱怒,最起碼也會有一點反應,沒想到他竟然理也不理就這麼輕易的放手了,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莫傾離快速回到馬車上:“劉叔,走。”說完,莫傾離像遭遇一場大病了一樣,靠在軟被上,手指止不住的顫抖,他差一點就失控了,在聽到柳清晨說那最後一句話的時候。
“你果然是個禍害呢。”
莫傾離低聲咒罵了一聲,閉眼靠在軟被上,似是睡過去了一樣。
他明白,兩個人有緣相戀,無緣相依。
而且母親的遺言更不能因為他而改變,從此,兩人天涯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