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赫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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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買通了獄卒,帶著劉伯,偷偷來到了天字一號地牢。天字一號地牢堪稱藍城第一監獄,它以藍城最大冤獄出名,當年震驚藍城的江臨玉案,江臨玉在獄中雙手十指被廢,又遭獄友的欺淩,最後不堪折磨死在獄中。但是在他死五年後,當年案子的被害人卻奇跡般地死而複生,被害人說當年他隻是離家去外地營生,雖與江臨玉有些爭執,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死者為大,他還是想為江臨玉澄清,至於他這裏誠意多少,自然,不言而喻。而自此案平反後,但是當初江臨玉家人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早就搬離了藍城,衙門雖然說要給賠償,可如今也隻有江臨玉一個公文,可人已逝去,還要這些不痛不癢,飄搖不定的名聲幹什麼,據說江臨玉的棺槨被他的密友埋在他的故鄉安平縣。
天字一號地牢中每天死傷的犯人不在少數,一踏入地牢就聞到一股腐朽的惡臭和濃鬱的血腥味,天字一號果真沒有辱沒它藍城第一的“盛名”,環顧四周,用雜亂的枯草鋪成的地麵試圖來掩蓋這地下的斑駁血跡,牢固的枷鎖鎖住了瘦骨嶙峋的犯人,衣衫襤褸,用他們隻有眼睛才能看到白色的瞪圓的雙眼在打量著。莫夏一進入,就感受到了來自四方不懷好意的好奇的嘲笑的眼光,也是一個身著錦服,樣貌清俊的男子來到這醃臢之地,麵對突如其來的異類,好奇也是正常,可莫夏不知怎麼得,每多走一步,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胃中湧出,每看到一個房間,心下就更疼幾分,雖然很有離開的欲望,可腳步不由得快了幾分。
他強忍下惡心感,與獄卒攀談起來,“素聞這天牢辛苦,如此有勞小哥照顧家兄了”,說著劉伯就往獄卒的袖子裏塞了幾張銀票,拿人手短,這小哥倒也是新人,不好意思得撓撓頭,“俺娘說了,這裏關的不都是壞人,赫家有恩於我家,自然不能讓赫大少吃苦。”
莫夏見到赫浩然麵著牆壁,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和著血的味道無一不是在控訴這吃人的監獄,可他直挺的脊梁卻從未彎下,赫大少麵露痛苦給家人帶來了災難,可從未後悔過,每次管家來看他,他總會目光筆挺得向著光明,“即使再來一次,我也會走這條路。”
莫夏看到已經稱不上的衣服的破舊布條下包裹的那個人,已不複平日裏的英姿颯爽,之前臉上的豪氣幹雲已逝,而瘦骨嶙峋之中瞪大的雙眼仍舊清明。這人見到莫夏,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極為艱難得緩緩起身,慢慢挪動身子;莫夏瞪大眼站在原地,心中仿佛有百把刀在紮,好人總不會有好報,也是這年頭要是真的來一拾金不昧,恐怕你跳進黃河自盡都洗不清你是小偷的嫌疑。
“浩然哥哥……”
“小夏”沙啞的嗓子卻含著無限的寵溺,當赫大少覺得人生無望的時候,可總會為他點亮一盞希望的燈。
作者閑話:
其實每一句話都是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