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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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這陽春三月正是草長鶯飛之時,此時江南煙花彌漫,正是踏青好去處。相較於楊柳蔭濃之地,藍城郊外自然顯得蒼涼,沒有山花爛漫,寸草點點到別有一番滋味。雖沒有揚州城“萬綠叢中一抹紅,繁華想見古隋宮”,但也是熙熙攘攘,絡繹不絕,三五成群,爭相踏春,好一派景色。
觀之此景,莫老爺子一派欣慰,感慨道:“自古揚州多盛景,我藍城這般景色,也不遜其半分,啊,哈哈……”,在他旁一年輕男子身著玄色廣袖深衣緊接著:“這藍城有今日,還不是有您老爺子。”他雖說阿諛之言,但倒也符合身份,合情合理,未有溜須拍馬之嫌。
老爺子心下大喜,表麵仍不動聲色,“蒼術,我聽莫萸說你們關家的店鋪要開到我們藍城,你們的胃口可真不小啊,哈哈”“哪裏哪裏,伯父您言重了,我們此次就是想與您合作,哪裏敢班門弄斧,就是想兩家一起在郇國把生意做大,我們共同獲利,共同獲利……“
說起這莫老爺子,那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身為藍城人,可能不知當今聖上年號,甚至有不知這藍城太守名諱,但絕對不會沒聽過莫老爺子的大名,在藍城這上高皇帝遠的地方莫老爺子可是一跺腳藍城都能震一震的人物。
莫老爺子單名一個白字,在莫家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兄長,莫大爺早在莫老爺子小時就夭折了;莫二爺莫藍整一紈絝子弟,早年留戀花叢,醉生夢死,大唱“樓外青山,歌舞不休”,說道這青山,那可是本地一盛景,別誤會這可不是光禿禿的山,而是溫香軟玉的青樓,這青山的姑娘那個個出落得水靈動人,那一顰一笑,要是美人在嬌嗔一句“大爺”,讓人的骨頭酥得,唉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都不為過。不過這美人可不是受盡指點,而是有大片仰慕之人尾隨其後,;藍城這地可是笑貧不笑娼,曾有一著名歌妓名言“你可坐在八抬大轎裏哭,我也不要在一徒有四壁之所笑”,美人的各種爹爹,更是讓城中良家婦人敢怒而不敢言。這莫二爺本就一扶不起的阿鬥,誰知莫老爺子來逼供這一出,莫二爺也不知那陣風不對,竟去學那新科狀元去寒山寺斬斷紅塵,削發為僧,這可傷透了青山多少少女的心,據說還有一他的紅塵知己聽說他當和尚投江自盡,嘖嘖,人事無常,未得真心相待,卻在癡心幻想,不當,不當。莫老爺子下麵還有幾個不成器的弟弟,後來都在莫老爺子奪家產的時候被老爺子分得分,趕得趕。
現在說起莫家的當家,麵上雖是莫老爺子,但他已行將就木,幾個孩子又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莫家麵上看得是兄友弟恭,這爭奪早已鬧得滿城風雨,也隻有外來的商人才到這兒看似投機取巧,占了小便宜,實際上卻陷入更深的陰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