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語(二) 第一百五十五記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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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22星期五晴
早上7:30,23班學生出發到醫院體檢,男生們不等班主任來就已經出發了,隻有女生規規矩矩排隊,等走出學校門口,隊伍就散了。
起初周子瀟、程一冰、吳娜、小英一組,排著隊走著去醫院,走著走著就走散了。大約走了四十分鍾到了醫院,因為路上聊著天也沒感覺有多遠,本以為醫院檢查挺嚴謹的,沒想到就走了個過場。
周子瀟發現稱體重時她又重了兩斤,到94斤了。那還得了!早起繼續跑步,那兩斤得減下去,最好減到90斤。
在感到煩之前檢查好了,她們組領了個沒實用的大袋子回來。
上午是不上課了,同學們有去逛街的,有坐車回去的,小英和周子瀟就兩腿走路回去。
路上說起來班長的姐姐在這醫院工作,前天抽血的單子也出來了,體檢表班長拿著。
路上兩人就自己的事胡天海地地亂扯,高興的事,難過的事,後悔的事,自己的理想,想考什麼大學等等。
回到班幫班長整理一下填的體檢表,班長見了讓給他寫同學錄,又給班長寫了一張。
前兩節晚自習與同桌玩鬧,同桌講她家曆史。
“我叔是警察,誰都不敢招惹我。”
“是的。”招惹的都打了一頓了,還招惹個腎啊。
“我給你說小桌兒,外麵都是打架的,打的可厲害了。”
“嗯,怎麼打的?”
“就一些幫派火並什麼的,我叔沒事就給我講他所裏進去的不良少年。前些時候,二高附近的,又進去了一批,聽說他們砍別人老大,腳指頭都砍斷完了,到醫院去接的。我姑在醫院工作,邊接邊聽到那老大罵人,下次讓他逮到,他把那些人手指都砍斷。”
第一次聽說周圍有黑幫的周子瀟瞪大眼:“真的嗎?咱這周圍治安不挺好的?沒看見有打架的啊!”
“小桌兒你兩耳不聞窗外事,這不天天發生嗎?二高門口經常砍人。”
“我第一次聽說學生打架,以為不會發生在我們周圍。”
“那有什麼,我在醫院裏工作的姑姑說的,還有比這更嚴重的,這隻是小打小鬧……”
周子瀟沒見過,她也沒注意過,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幹什麼,平平靜靜生活不好嗎?現實版壞蛋是怎樣煉成的?
最後一節安安靜靜地做題,因為下午腿疼,就提前回寢室了。
答應了小英,看她的同學錄。
2011。4。23星期六晴
別人在考試,大早上周子瀟借了自行車與小英去逛街,到了風華那,玩了一陣,風華沒空,星期六忙。
她還沒和風華說有人向她表白的事,因為今天去借車子,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也說不上來啥感受,就尷尬。
也有可能她想多了,車與路也許是對這兩年同學情誼的總結。
2011。4。23星期日晴
心情不好也不壞,過一天是一天吧,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真的嗎?”風華看著周子瀟。
“嗯。”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他是高二時的體育委員,高二認識的。”
“平常你都沒發現嗎?”
“我發現他幹什麼,就隻是借個自行車。”
“那你昨天借的也是他的自行車?也許那男生會想,為什麼不借別人的自行車,單隻借他的。”
“我是借他的沒錯,但其他人我又沒認識多少。就是認識了,我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自行車,就知道那男生有,借習慣了。”
昨天自行車還回去後,想著以後少借。就是覺得尷尬,而且她也沒感覺車與路對她有多喜歡。
之前他們前後桌時,車與路總是打擊她,平常除了借自行車,基本就是談論問題。排座位到後排時,她就基本不去問車與路還有老白問題了,都是去問老師。
“我同桌說男生表白都會說出來,膽小的才寫情書。”
“你這是有人喜歡,心裏竊喜嗎?”
“當然,有人喜歡當然是驚喜的。”
她就是有點不敢相信而已,就像她不知道初中有個男生可能喜歡過她一樣。她這樣性格的人還有人喜歡,約莫那人腦回路不正常。
她是聽薑靜說和他同班過,然後經過一係列事情,看初中畢業照發現一班過,一開始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有男生喜歡你不好嗎?說明你多好,有男生喜歡。”
“哎呀,你這是吃醋了嗎?”周子瀟一臉笑意。
“對呀,你都有男生喜歡了,我沒有,我就不能吃醋嗎?”
“能,很能,不行,我在家裏拿一瓶,使勁吃。”
“你!我不理你了。”風華撇開臉,看一旁。
“放心吧,不到大學我不談戀愛,以後怎樣還不知道呢?高中生的喜歡能有多久呢?”
周子瀟掰正風華的臉,讓她看過來。
“……”
“馬上我也高中畢業了,大學誰知道還在不在一個城市。這種喜歡能有多久,大學都不在一個學校了,誰還能見到誰?”
“意思是,你們要在同一個大學,你們還發展發展?”那她都不在學校了,還能發展不?
“華華,我還沒考上大學呢。”
“那你努力學,你們有商量考一個大學嗎?”
“哎呀,我拿你怎麼辦呢?”
周子瀟一臉無奈。這種開玩笑似的同學友誼,有幾個會當真的。
她瞅瞅周圍沒人,大中午的都回家吃飯去了,然後拿起風華的手,像上次玩她的手一樣玩風華的手。
“不怎麼辦。”對呀,沒辦法。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我們學校的學生都在考試,沒考試的大部分回家了,來這裏照相的又沒多少人,隻有我很無聊。”
“哼。”
“哼?哼是啥意思?”
“就那意思。”
“華華。”
周子瀟瞥了一眼風華的臉,視線往下移。
“嗯?”
……
“你手機像素清晰吧,這公園花開了,植物也綠了,咱去照個相唄,留個影。”
……
白期待了,風華感覺周子瀟就是個木頭。
2011。4。25星期一晴
星期一升國旗,今天是文實驗1班,一女生讀,氣勢磅礴,不愧是成績優異的班級出來的。
感染力也那麼強,令人共鳴。
晚上給程一冰寫同學錄,記得是在操場上第一次看見她時,感覺氣質非人。又加上她寢裏的同學,都把寫她漂亮的話語寫完了,周子瀟就寫了理想。
周子瀟勸她,不要幻想。
程一冰說她相信有上帝,相信上帝有饑餓的時候(比如吃陷餅),他可能會隨手一丟,恰好餡餅砸她頭上。
周子瀟以姐自居,因為程一冰和露露還有同桌,都是93年的人。
周子瀟給一冰的同學錄上寫到:上帝也有瞌睡的時候,萬一他打盹的瞬間恰好是你生活的一百年,天下餡餅不就沒有了嗎?幸運隻是發生在幸運兒身上,讓我們踏踏實實做人吧。
一冰的理想,兩年之內去一趟內蒙,去騎馬;十年之內去一趟內瓦拉,那兒有薰衣草;十五年內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希望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永遠快樂,健康!
因為周子瀟也是喜歡旅行的,就說以後當導遊了,請她撮一頓。
最近讀《行者無疆》,與程一冰講龐貝古城,羅馬假日,威尼斯小艇。
不必在乎別人的評價,冷嘲熱諷,別人怎麼樣,隻要心中有夢想,風雨不折腰,最後是祝福。
接下來寫英語卷子,本來是下午就可以做完的。來了兩張同學錄,沒辦法,她又寫了一張,兩節課就過去了。
英語做完了,前天考試的生物卷子對答案,同桌的六個選擇題錯了四道。周子瀟瞥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笑,惹了大小姐的壞脾氣爆發,兩分鍾之後也沒理她。
她終於說:“往後我不笑了,行了,我不笑了……”
同桌堅持了五分鍾,過來和解,平靜的生活總有一些小打小鬧,都無關緊要。
2011。4。26星期二多雲
午睡中……
醒來看自己的同學錄,大家留言都覺得她熱情開朗,愛笑,天真活潑,學習努力,有膽量,熱愛活動……
那是她們沒有和年前的她同桌,同寢室的評價就客觀多了,迷糊,愛管閑事,有時又嫉惡如仇,腦子一熱就衝上去了,不管不顧。
和王夢說了跳繩訓練時,那封信還有她的功勞,王夢無奈搖頭說:“你咋那麼衝動呢,我尋思著是誰寫的呢!這好歹你說了,你不說,就成我心結了。唉~,下次可不要衝動了。”
“嗯嗯。”她也無辜啊,又不是她主動要寫的,吳娜遞過來的紙,吳娜也有份。
2011。4。27星期三晴
今天操場上可謂壯觀啊,所有的二年級的學生都出操了。因為是第一次排隊,整隊,練習體操,難免有些嘈雜,混亂。高三的也來觀看表演了,前段時間,三年級又是籃球,又是跳繩,搶足了眼球,現在好似高二的主場。
那麼多人,體育老師也在指揮,喇叭也在喊叫,整個操場沸騰了!這枯燥的高中生活是不是又要增添光彩呢?
喇叭好像出了問題,然後周子瀟就回班了,夏穎與劉瑞繼續觀戰,還說要用MP4錄下來呢!
小英呢,她得給她寫同學錄,究竟寫什麼呢?她竟把同學錄當日記寫了,寫得感情真摯啊。
她似乎有目標了,做了一個約定,要考上個好大學,一起努力!
2011。4。28星期四晴
說到聽課,還是沒一丁點勁頭。
上午上課開小差,想著白雲在飛,天空很藍。
周子瀟和同桌說了兩節課,不知話怎麼就扯到同桌她家了,同桌就是喜愛講她家的事。
開始是把大多話寫在紙上,她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字認清,有時還需要同桌解釋。唉,她還是不喜歡看連筆字。
同桌是個個性要強的人,容不得半點人欺負她,要她知道她在日記裏寫她,估計又得被她拉出去,槍斃半小時。
聊得真愉快,用掉三張紙,那家夥還一直喊著減肥,她們一起減。其實同桌也不重,一米六七,116。沒辦法,女生總是想著減肥。
第四節課說時,幹脆也省去了寫,直接開說,好像回到和風華在一起的時候。不過這時沒有消沉,同桌家的新鮮事吸引著她,外麵的新鮮事也吸引著她。
同桌開朗的性格影響著她,同桌的言行舉止影響著她,她沒空閑時間想其他的,有這樣的同桌真好。
同桌她家孟孟,俊俊都是她的驕傲。她一直做老大,卻沒有同桌做得好。同桌的妹妹被人欺負,當然要討回公道,沒想到同桌居然竟能甩了肇事者兩巴掌,佩服。
晚自習停會兒,廣播裏聽項城什麼老師講怎樣寫作文。周子瀟昏昏欲睡,同桌在她手上畫東西,其實她是知道的。
憑感覺能知道同桌像是寫了她的名字,她把她的手塗塗塗,也不管。究竟是沒睡著,她忽然想逗逗同桌,她假裝一動,同桌便把她叫醒。她假裝什麼也不知道,還把左手去墊屁股下麵的書,她急了,讓她看自己的左手。
周子瀟一看笑了,寫著她是懶豬還睡,睡豬還不醒!老王(班主任)來了,周子瀟別睡了!還畫了兩個小漫頭畫,有黑水筆黑藍水筆塗滿了整個手掌。
同桌一陣笑個不停,讓淼淼的手機上多了兩個特難看的黑乎乎的手。她的手還有點胖,都胖出了窩,同桌沒事就在她手上畫東西。
喇叭裏的聲音像是說書的,沒聽進去幾個字。
放學後小英拉著她出去買東西,她還是很少與人晚自習之後出去呢,小英說她是不是對李景寒說她什麼了。
她心裏一驚,是不是小英知道了她曾說過和小英做同桌時有點鬱悶呐。
她有些閃爍其辭:“沒有啊,我說你很文靜啊,性格也好,咋了?”
“沒什麼,今天她對我笑了,我想肯定你說我啥了………”
籲,她鬆了一口氣,接著她解釋說同桌為什麼笑,白天還說小英丟了飯卡呢,還關心小英有沒有找到。
同桌今天高興是因為她小姑今天來看她,給她買了一大堆吃的,香蕉、菠蘿、薩琪瑪……
小英真是,周子瀟以為自己性格夠懦弱了,不懂得拒絕別人,哪知道小英比她還要弱。別人稍微對小英好點,就讓小英受寵若驚,可憐的小英啊。
小英要是了解了同桌,估計又喜又憂吧。同桌今天還說自己火爆脾氣,她接話一點就著,好在過去就沒事了。
朋友真好啊,可以暢談心情,偶爾一點小惡作劇是不會在意的,反而很開心。
她想回家了,五一會放假吧。
今晚有星星。
2011。4。29星期五晴
天氣真的熱了,午睡卻睡不著,上午的事,讓周子瀟糾結著。
拿起同學錄到了二十五班,瞅瞅有沒有眼熟的同學。她一個勁兒地瞧一個學生,卻不眼熟,斷然不敢冒認,她心中猶豫啊。
不知怎麼就聽得同桌說起了張揚,感覺耳熟,她就說她們高二同班過。
同桌讓她幫個忙打聽他的號碼,周子瀟說:“幹嘛?”
同桌說:“我家老七叫打聽的,張的老哥們丁俊,目標是丁俊,卻要從張那入手。”
哦,表白的。
“張揚在哪班啊?”
“25班。”
“物理老師那班。”
“嗯。”
“可是,我突然去了不知道說啥啊?”
“哎呀,小桌兒你去吧,求求你了!”
周子瀟聽著同桌可憐兮兮的表情,這霸道小姐改性了?突然這樣她還不習慣,忙道:“行吧,我去問問,不保證問出來。”
結果打聽了兩次也沒個所以然,隻知道在25班,景月月也不在班。
找個借口,弄了張同學錄,然後再次去了。她在門口徘徊了好久,看到了閃閃,閃閃在25班,就讓她叫張揚出來。
她承認自己衝動,莽撞,不應該同桌一撒嬌就答應了。沒辦法,她不忍心見美人兒撒嬌而無動於衷。
結果張揚從班裏出來,她卻隻是尷尬地笑。
看不清臉,因為除了上課戴眼鏡,平常都不戴。但還是確定了眼熟,演道士塔裏那紋絲不動的那個雕像,有點黑,不高,同桌她老七也這樣說。
周子瀟說:“老同學,去年演道士塔的是你吧,給我寫張同學錄吧。”
然後那男生問她在哪班,那男生也笑,也許沒意料她要幹什麼吧。
“23班,寫好了給23班的車與路就行,讓他轉交給我。”
“誰?”張揚問。
第一次沒聽清,說了誰,感覺都愣了一下,然後她猛然靈機一動,說:“你還記得我叫啥不?”
這種隻認識名字不認識人,隻知道是同學卻不知道名字的尷尬她懂。
然後她笑道:“我叫周子瀟,你有電話號碼嗎?”
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我寫家裏的,不過不保證暢通。”
小子你在想屁吃,又不是她要表白,你一臉戒備幹什麼!這兩天她比較敏感。
“哦,主要是我同桌的同學,想認識你哥們誰叫丁什麼的,所以如果她們找你,你曉得的,幫個忙。”這忙是夠迂回的。
“……”張揚一臉尷尬。
“要不你寫好,我等會?”
張揚回班寫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手機保障暢通啊。”
到班裏把同學錄給了同桌,也不知道能不能聯係上,反正號碼要過來了,她任務完成了。
晚自習回來發現景月月、薑靜、王瑾去公園照相去了,沒碰到周子瀟。
周子瀟幫個忙不要緊,和小夥伴留影的機會沒了。
淼淼的相片出來了,五毛一張,不過過膜的八毛,下星期有空就去公園和認識的同學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