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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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之後的一個星期裏,從林子那聽說付群的病似乎有些反複,她的身體一向是不好的,林子說有一次她去醫院看她,在病房門口將好遇上了劉桓,他麵無表情似乎正準備出去,身後是付群一聲比一聲更急切的呼喚聲,他皺眉讓林子先進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從那之後林子再去看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劉桓。
後來付群的病似乎更加嚴重了,她家裏人替她辦了休學手續,到宿舍來搬東西的時候,我正好在場,阿姨是個很溫和的人,她說付群身體不好,一直以來都給我們添麻煩了。
我覺得很慚愧,總覺得那天如果付群沒有淋雨,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情了。我幫著她把東西搬到樓下,叔叔在等著我們。
“送到這裏就好了。”阿姨對我擺擺手。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夫妻大包小包的把東西拎上轎車。車子呼哧一聲消失在林蔭道的盡頭。
我知道付群,劉桓和我,大概是再也回不到過去那樣融洽的關係裏。愛著別人的我們總是在犯錯,得到了別人的寬宥,卻得不到自己的寬恕。
因為曾經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她,所以我知道她是個多麼善良的女孩,所以我知道再後來的日子裏,她必然是飽受著良心與愛戀的雙重折磨。
付群,要原諒自己的自私,原諒自己的貪心,你隻不過是喜歡上一個男孩的傻姑娘。
文學社我最近也去得不太勤快,那裏仿佛有著洪水猛獸一樣,流言已經和高興一樣可怕,對之更加畏懼的是心底深處偶爾湧現的一絲莫名的感覺,我不敢去深究,我怕看下去會萬劫不複。
不去文學社,也不找劉桓,我的時間一下子空曠了不少,每天規矩的上課,下課就回宿舍上網玩遊戲看韓劇,日子單調得可憐。
宿舍原先就隻有三人,付群走後,林子又時常躥東躥西,宿舍就常常隻有我一個人,說不出來的孤單。
正被遊戲裏的Boss打得死去活來,這時電話響了,嗡嗡地在我眼皮底下震動著,眼睛瞄到高興的名字,想都沒想直接掐掉。隻這一下下分神好不容易壓製的Boss又開始反攻,這時電話又孜孜不倦地響起,我操作的神槍手已經回天無術地掛掉了。我殺氣騰騰地接了高興的電話。
“什麼事?”
“你敢掐我電話!”電話那頭這廝脾氣比我還火爆。
“你,你讓我翹辮子了!”一聽他那冰冷的語調,我慣性的結巴起來。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他反問我。
我覺得和這樣的人聊天就是在浪費生命,我決定迅速結束掉這個煩人的電話,沒想到的是這家夥明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給你三分鍾,我在你樓下等你。”
“嘟”地一聲掛了電話,摔電話,大爺的高興,額,這部好像是新買的,還是算了吧!
我咬著牙,磨蹭地穿好衣服,一回宿舍外套什麼的都不知道飛哪去了。看看時間該飯點了,幹脆下樓順便把晚餐解決了。
穿著拖鞋吱嗒吱嗒地下樓了,在路燈的地方一眼就看見了高興,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兩隻手塞進褲子口袋,胳膊半靠著路燈,說不出來的瀟灑,站在這個女生雲集的地盤,很容易把他看成許多等待女友的男生中的一個。他等的不就是我嗎?
這個認知讓我哆嗦了一下,這樣腹黑毒舌的一個男人,當他女友的人得需要一副銅牆鐵壁鑄成的盔甲。
高興也看見了我,看見我就快到跟前了,竟然發起呆,耐性什麼的早跑光了,大踏步地往我身邊走來,抓起我的衣袖走人,“豬都比你爬得快!”
“啊,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形容慢應該指的是蝸牛,你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我笨,還有豬壓根就不是爬的,它跑起來比……啊,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他拽著我拐進一條偏僻的巷子,我渾身警鈴大響,開始拚死掙紮起來,隻差伸長脖子喊“非禮”了。
“你再亂動,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他有些不耐地瞪我。
警告應該提前拿出來的,我立馬乖了下來,忍不住問他:“你要帶我去哪裏?”
“請你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他如果真想讓我幹什麼,必然有的是方法讓我乖乖順著他的意思,當我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頤地冷不丁聽他開口。
“馬上要到校運動會,你要包攬社團女子所有的跑步項目。”
“嗤”有了心裏準備我還是被嗆住了,運動會年年都有個社團之間的友誼賽,女子項目隻有跑步,和跳高兩個項目,女子跑步項目有200米,400接力,1500米長跑。
如果是包攬全部女子跑步項目的話,那麼我需要參加200短跑米,400米接力……1500米長跑?
我立馬淡定不了了,這一頓飯吃得虧大了。我立馬表達了我的抗議,“那麼多的女生,你為什麼不找其他人呢?”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你們覺得她們跑得過200米麼?”
他說得也對,社團裏的女子大多了是林妹妹一般的人物,像我這樣整天活潑亂跳,單人抬水的女生實在是不多。
“不過跑完200米,跑完400米接力,再跑1500米身體一定是吃不消的。”
“這個是不用擔心,200米排在上午,下午是1500米,第二天下午才是400米接力賽,比賽是分開的,你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他這樣驕傲的人,必然是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事情落後,來找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平日裏被你壓迫的我決定反攻。
“如果我堅決不願意報名會怎麼樣呢?”鼓起勇氣,我對上他的眼睛。
他出人意料的笑了出來,不是冷笑,就是那種遇到好玩的事情友善的微笑,不過這樣的微笑出現在這個時候,多少有些駭人。他把一隻手搭在椅子上,神情相當放鬆。
“我原本是想送你一張林默城的相片的,真是可惜了!”
從他嘴裏聽到林默城這個名字,我低下頭一聲不吭地解決碗裏的麻辣魚片。
他又開口了,聲音遙遠得有些荒涼,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當時不就是為了他加入文學社的嗎?”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你平日故意整我的?你和林默城是什麼關係?你到底是誰?”我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飯店裏人不多,所以我並不在意這個舉動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他是我的學長。”高興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越是這樣淡定,我心裏就越是狐疑,一定是在哪見過他。
他難得紳士地把我送回宿舍樓下,快告別的時候,我低聲開口了。
“嗯,我答應你參加比賽,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諾。”
他臉上的表情很奇怪的是沒有陰謀得逞的喜悅與得意,反倒是閃過一絲罕見的陰沉,連帶著麵色也沉暗了兩分。
“我會的,不過還得看你的成績能否讓我滿意。”說完連臉色都不願意給我,轉身拂袖而去。
他這是怎麼了,我不答應他不高興,答應他還是不高興,難怪他媽要給他取一個高興的名字,真是個難伺候的主。
作者閑話:
老娘斷更這麼久了,竟然都木有人出來抗議,你們這群混蛋,到底有木有把我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