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卷  第五章 堂屋會審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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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力送走了霍子傑,看天色尚早,便臥榻而眠睡了個回籠覺。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原力經曆了對於自己整個人生觀的顛覆,也是著實乏了,不需片刻便熟睡起來。
    冷清的街道上,一道人影急行著,霍子傑向來有晨練的習慣,雖然晚秋的清晨,天氣是有些寒冷的,但是對於霍子傑來說卻並無大礙。更何況比起寒冷來說,昨夜的會談更讓他沉思。
    若說最開始霍子傑對原力這門婚事是有些抵觸的,無論霍子傑再成熟,再冷靜畢竟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一連三個姨娘還和一個正妻都由皇上指派,且在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情況下,泥人也能被激出三分火性。更何況想到自己舉案齊眉,共度餘生的妻子不僅是個不甚了解的男子,而且還是身份複雜立場不明之人,霍子傑更是心中不喜。先前皇上賜婚的三個姨娘,霍子傑並不在意,他不曾與她們圓房,也不曾與她們同寢,甚至拜堂之時都不是他親力親為。三個姨娘入霍府之時,他均在外領兵打仗。可是在霍子傑心中正妻應該是執子之手與子諧老,是夫妻同心相守百年,他不願意自己的未來身邊相伴之人是一個需要處處提防,甚至可能背後插刀之人。不過昨夜的相遇卻讓他心思有了轉變,也許與原力結緣未嚐不是個好事。奔行中的霍子傑冷峻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
    “少爺,少爺……”一覺無夢,原力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看看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原力打了個哈欠。
    “少爺,這個時候咱們才回家,老爺都下了早朝了,以前可是從來沒出現過的啊。”伺候著原力更衣,元寶不由得憂心忡忡道。
    “哦?難道這大夏皇城之內的公子哥都是聞雞起舞,日日寒窗苦讀的主?”原力一挑眉,難道這煙花柳巷的反而都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那倒不是,但是老爺一向對您賦予厚望,就算再忙也不會缺了您的管教。”元寶解釋道。
    “怕什麼,元寶,你要明白,少爺我這麼做可是有原因的,若是父親問起,我也能自圓其說。”說完原力拍了拍元寶的肩膀,徑自走出了雅間。
    在原力主仆二人打道回府的路上,元寶一直哭喪著臉,原力不知原因,還以為元寶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而苦惱。不由問道:“你怎麼了,不是跟你解釋過了麼?怎麼還哭喪著臉。”
    “少爺,不是為了剛才的事兒,而是……”元寶突然支吾起來。
    “怎麼了?有何為難大可說出來,少爺自然可以幫你解決。”原力扇著折扇不以為意道。
    “少爺可知道昨晚兒花費了咱們多少錢財麼。”元寶說著捂了捂腰間的錢袋,倒不是原尚書差別待遇,隻是各房銀兩都是大夫人掌管,自家公子又沒有母家支柱,自然過得苦些。
    “原來如此,我這朝廷一品大員的公子過得如此拮據。”原力思索了片刻話鋒一轉,“元寶今兒中午咱們去街邊的粥店點上兩碗熱粥吃,昨晚兒少爺我吃的膩了。”
    “少爺,您又說笑了,就算吃粥咱們也應該回府讓廚娘們給您燉上吃,怎麼可以在街邊解決呢,這哪兒符合您的身份啊。”元寶還以為少爺在開玩笑。卻沒想到原力卻說:“越是不符合身份越好。下車,少爺我看這路邊的粥店就不錯。”說著原力掀起簾子讓車夫停車,縱身一躍,向著鬧市中的一個小破棚子走去。元寶雖是不解但是還是跟著少爺下了車。
    “老板來兩碗白粥。”原來找了個空位坐下,吆喝老板上兩碗粥,自顧自的倒了碗茶,就喝了起來。
    “少爺,這鬧市之中魚龍混雜,各家仆人都來此采買,認識您的可能不在少數,這傳出去到時候會墜了咱們府上的名聲的。”元寶刻意的坐在原力身前想要擋住自己公子,手裹著袖子幫原力擦拭著木桌上的油漬。
    “元寶你平時也挺機靈的,怎麼這時候轉不過來彎兒了,咱們現在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原府,還有將軍府,甚至還有皇上的顏麵。看著吧,今日之後咱們的開銷定不敢再有人苛刻。”原力話語甫落,兩碗熱騰騰的白粥已經端了上來。
    “吃,吃的越香越好。”原力拿了個勺子,呼哧呼哧的扒了起來。
    “哦!我懂了少爺。”元寶一雙大眼睛眨了幾下,頓時了然。
    元寶說的沒錯,鬧市之中京城各家的奴仆均不在少數,原家三少爺也是京城內的名人,更何況生的像是原力這般好相貌的人也不多,各家奴仆雖然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圍觀,但是竊竊私語的不在少數。如果說最近有什麼大事兒是熱點,那必定是原府三公與霍小公子的喜事了,哪家的夫人要是知道點他們二人的八卦,都上趕著的到處炫耀交流呢。
    等原力二人回了府已經是申時左右了,一路上元寶已經將家裏主要的幾位成員的樣子形容給了原力。剛一進府,就聽下人來報道:“老爺在堂屋等著三公子,吩咐奴才們在這裏候著,公子一回來就將公子帶過去。”
    “元寶你先退下,我一人去便可。”原力知道這時候帶著元寶去是不理智的,他那個便宜老子不敢對他做什麼,但是對自己的貼身侍從必定嚴懲不貸。
    “少爺……”元寶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原力沒有給他機會,大步離去了。
    原府的堂屋在一片小花圃之後,傳言這篇花圃是由大夫人親自打理,一年四季花開不敗,就連寒冬都有臘梅可賞玩,在京城之內頗有些名聲。而此刻堂屋之內,原老爺,大夫人上座,二夫人和其他兩位公子坐在兩側,屋子內靜的可怕,隻有濃重的呼吸聲和茶碗碰撞的聲音。
    原力進屋之時,對上的就是五雙帶著不同神情的雙眼,謔來的還挺齊的。幾人均未開口,原力倒是挺自在的坐在了唯一那個留下的空位上,翹起個二郎腿喝了口茶,還吧唧吧唧嘴。
    “逆子!誰允許你坐下的!”原家是禮部尚書府邸,最注重的便是禮數。原老爺子看原力絲毫沒有悔改之意,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頓時氣血上湧,重重的將茶盞扣在桌上,怒道。
    “老爺別生氣,孩子剛回來也是累了。”大夫人趕緊起身拍著老爺的後背順著氣。
    “是啊,力兒你也是,趕緊給老爺認個錯,今日早朝,你的那些荒唐事兒都傳遍了朝野。老爺為了這事兒氣的午飯都沒吃。”二夫人也趕忙接話道,聽著像是讓原力認個錯,討個好。其實就是怕事兒不夠大,在這兒攛掇老爺的火兒呢。
    “荒唐?有比我堂堂禮部尚書之子,右相外孫入贅將軍府更荒唐麼?”原力的這句話,如同四兩撥千斤,給了在座的眾人兩個響亮的耳光,一個打在了原老爺的臉上,一個打在了大夫人臉上。
    “你!你!”原老爺你了半天卻又無言以對,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大夫人也在難維持笑意,臉頓時難看起來。
    “能嫁給將軍府那都是你的福氣,你還聽不知足。”隻有二夫人還沒看出氣氛的異常,還在那兒說叨,二少爺原雨拉她,她還由不自知。
    “你閉嘴!就你話多!”原老爺又一拍桌子,心道這二夫人真是個沒腦子的,說的好像我兒子還配不上將軍府的孫子一樣。
    “老爺。”看老爺動了真火,二夫人頓時不敢再叫囂,委屈的坐了下去,恨恨的看著原力。
    “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們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原力戲也看夠了,起身就準備走。
    “成婚之前你就不要再出去了!小五小六你們看好三少爺!不得讓他踏出房門半步。”老爺冷然下令道。
    原力腳步未停繼續向外走去,他心知原老爺無論如何也會對自己小懲大誡,再弗了他的麵子也不好。下人得令後也緊隨三少爺離開了。
    屋內,原尚書無奈的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若非無可奈何他怎麼會將自己的愛子嫁出,隻是有些時候勢必人強啊。這孩子怎麼就不理解他為人父的一片苦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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