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一、突聞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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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幽幽而過,轉眼之間,劉磊自進宮擔任瑞王伴讀以來,已經度過了整整五個春秋了,他和瑞王棠轅喆都已經是周歲十二,虛歲進入十三的半大少年郎了。
劉磊雖然對政治沒啥興趣,也不擅長政治角逐,但是,看的電視也沒少,知道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的道理,為了能夠長壽,他自療養複出之後變得低調了許多,一門心思的撲在了練武、練球和練字上麵,再也不多嘴去提什麼意見了。
本來日子會如預想中般平靜卻安然地過去,可是,在五年後的今天,正在練武場揮灑汗水的劉磊,卻收到了爺爺中風去世的消息!
晴天霹靂!
當時,在練武場一邊練球的棠轅喆,自然也聽到了這個噩耗,看到劉磊當時就呆愣在了那裏,連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都沒反應,知道他這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擔心他得了癔症,趕緊跑過去想要叫醒他。
“小石頭!醒醒!劉磊!劉磊!劉磊!”
劉磊被叫醒以後,立馬就往外麵衝,瘋魔了似的,棠轅喆隻好跟在後麵跑,可他哪裏比得上常年練武的劉磊?沒過一會兒就被落下,見不著劉磊的影子了。
不過棠轅喆也很熟悉劉磊的家,便趕緊著人準備馬車,坐著車追人去。
就算是坐著馬車,居然都沒能追上劉磊,可見他到底是跑的有多快,心裏有多急了。
而劉磊一口氣不歇,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以後,見到的再也不是爺爺慈祥的笑容、和藹的關懷,而是靜靜躺在棺材裏的沒有絲毫生氣的老人。
撲通一聲在棺材前跪了下去,不停地開始磕頭,且淚流滿麵。
“爺爺……”
當棠轅喆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劉磊依舊在那裏磕頭,無論那個老管家怎麼勸說,都勸不聽,他的額頭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了!
棠轅喆衝過去抱住他,阻止他再繼續往地上磕頭。
“小石頭!!醒醒!你這個樣子,你爺爺會死不瞑目的!!”
這句話喚回了劉磊的一絲神智,他看著棠轅喆,眼中有著被絕望覆蓋的期望,“小寶,我爺爺他還好好的,沒有死,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小寶,我爺爺他還會對我笑,對不對?”
“小寶,我爺爺他還會給我講我爹娘的事兒,對不對?”
“小寶,你說話啊!我爺爺他一定還活著的!那裏的人不是我爺爺,對不對!”
麵對劉磊的聲嘶力竭、絕望悲傷,棠轅喆咬緊了牙關,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劉磊,平時的他總是懶懶散散、清清淡淡的,看到他這麼悲傷,他真的很不想在他的傷口上再撒把鹽,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必須得接受,否則,他真的可能會瘋的,而他,再是不忍,也不能讓這種事兒發生!
“你爺爺他……,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對你笑給你講你爹娘的事兒了。”棠轅喆說的很艱難。
“騙子!你說的話都是騙人的!我不會相信你的!你說的都是騙人的!我不聽!不聽!”
“劉磊!你聽著,你爺爺他已經死了!真的死了!死了!”棠轅喆抓著劉磊的雙臂大吼。
劉磊突然安靜了下來,淚水靜靜淌下,然後,口中喃喃道:“死了,爺爺死了,真的死了,再也不會對我笑,再也不會給我講爹娘的事兒,再也不會提醒我添衣服,再也不會吩咐廚房給我準備我最喜歡的桂花糕了……”
棠轅喆也哭了,他抱著劉磊不斷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說的是事實,沒有錯,不需要道歉。”劉磊已經恢複了理智,“小寶,以免皇上擔心,你回去吧。”
“可是……”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我這幾天要主持爺爺的喪禮,會很忙,沒法分心照顧你,你回去後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見劉磊平靜的樣子,雖然心裏還是擔心,但自己留下來確實是不合適,便隻好依言回宮了。
送走了瑞王,劉磊便開始按照老管家的提醒,準備爺爺的喪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