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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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後昆侖山被軒轅下令封死了,軒轅並沒有完全相信憶雪已經……日日夜夜發瘋的尋找,但什麼也沒找到,骸骨,白綢,無一例外。憶雪就這樣完全消失了,隻剩下那白雪中的血跡,哪怕軒轅再怎麼不相信,他也知道憶雪不可能還活著了。他的女孩是真的命喪凶獸之口。
憶雪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如若不管,還會有更多的人成了自己手下亡靈,尤其害人不如讓那女媧娘娘收了自己。
心意已決的憶雪離開了昆侖山,躲過了軍隊的封鎖,仰頭注視了一會兒那銀白山峰,轉身悄然離去。隻見一身白衣身披鬥篷,淡藍色的淺發被遮蓋在那鬥篷之下,消失在樹林的影子裏。
發瘋似的尋找無形,想要複仇的軒轅,還是憎惡自己的憶雪,他們都不知道,這一切都被人看到了眼裏。
“哎~”女媧看著鏡花水月中的兩人,連連歎息,轉身別過目光看向身後坐著的男人。帶著藍色花紋的白色長袍,如星空般的深藍色雙眸,隱在那及肩白發中,手中的白骨折扇習慣地扇著風。
“白澤,你……真的要如此嗎?她本無罪,而且那孩子對你…”女媧見男人不說話,忍不住問。
白澤對女孩的教導,女孩對白澤的依賴與信任,鏡花水月從一開始就看到了。
“這是為天道,更是為軒轅。並且天道本無情,我對她不過……”軒轅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是神,她是魔,神魔本是陌路。”男人成熟的眉目隱在發間,看不清神色。
“可是她現在隻是……”女媧覺得女孩從一開始,便由白澤教導,現在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哪怕已染血,女孩才是最害怕自己的那個,她隻是身不由己。
“既然看了不忍,又無能為力,都不如不看。”看到女媧為女孩傷心落淚。燭九陰走了出來,抬手一揮,鏡中的人消失了,恢複成了平凡的鏡子。
“我本以為你才是那個會一直看下去的人,她的成長,你一天也沒有錯過,不是嗎?”女媧用雪做成了紗蓋在了鏡花水月上。平複了一下心情,轉身看向燭九陰。
“你是神”白澤聽到女媧的話,抬頭看向燭九陰提醒到。白澤的意思很明確,燭九陰是神,而女孩是魔,如他所說,神魔陌路。
“嗬,那時的她的確有趣,但現在,世間的凡塵因果,不看也罷。”燭九陰就和沒有聽到白澤說的話一樣,回答女媧的問題。“更何況,還是有人……”說著,感覺到了白澤的怒意,又道“放心,你擔心的,我不會去做。”轉頭對白澤一笑。
“希望如此。”收了目光,說罷,起身離開。
“嗬嗬,真是冷淡。神?魔?你當真分得清。白澤……隻是”你分得清,我卻早已分不清了。燭九陰沒有再理會女媧,轉身也離開了。
“軒轅……”女媧看著天際,這浩劫終是要來了。隻是,軒轅的路已鋪好,女孩兒卻……天道無情,可她卻……
白澤回到自己的秘境,看著桌上,那盤未下完的棋。白子,黑子,都是那麼的清晰,正與邪分明。
“她本無罪”“我是神,她是魔”……和女媧的對話,響徹腦海,神,魔,他分得清,一切,不過是一盤棋。下子無悔,方可贏,天道本該如此。
仙境裏春意盎然,人間卻戰火紛飛,仙境裏的人擺棋布陣,人間的人卻為情彷徨。
上古二十九年,軒轅守著昆侖山,這一守便是一年,直到當真對自己曾愛過的女孩死了心,才收兵。而那憶雪,受傷之軀不能治愈,沿著山脈,斷斷續續走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