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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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之初,混沌玄黃,從混沌天神到女媧燭陰,從一無所有到人之安逸,離天地形成以久,人、神、獸、妖、魔於天地共存,伏羲隱跡,踏入上古。
昆侖神脈之心散發出純淨強大的光芒,此光穿透山脈底層,照耀在大地之上。昆侖萬物靈力大增,傷病全無,萬物皆以上天之恩賜,殊不知地脈之心另有玄機。
地脈之心,光在漸漸的聚在一起,金光之中一個嬰兒,誕生於此,隨著金光化成的紗,飄落在地。一直看著一切的白澤走到嬰兒旁。俯下身子為嬰兒取暖,通身雪白的皮毛極其的柔軟,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懷中的嬰兒。
昆侖之心常年積雪,無論春秋冬夏。都是白日陽光明媚,夜晚大雪紛飛,如那山下人間不同,從來未改變過的銀裝。如同毫無渲染的透明冰晶。純淨,美麗,如同那生命之源。
“白澤。”軟綿綿的聲音打破了雪林的寂靜,渾身雪白的神獸白澤,直立起來看向來人,一個大概隻有三歲大的女孩,叫著她唯一知道的名字,慢慢的走了過來,撲到了白澤懷裏。“白澤,今天要講什麼?”女孩抬起頭,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滿是期待的看著白澤,白澤看著那冰藍色的雙眸失了神,冰藍色中沒有一絲的汙穢,如同冰藍色水晶一般美麗,有的隻是天真無邪,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白澤!”猛地回神,就見小人臉上寫滿了不滿,對於說話中的白澤跑神的事情,女孩有些生氣。
“抱歉。”白澤摸了摸女孩的頭,滿眼寵溺的神情。“無形”
“什麼是無形?”
白澤解釋道“如同名字,它無形無體,生於天地,可化萬物,一切隨它心跡。是屬於魔族一類。”
白澤動了動身軀,讓女孩,坐在懷裏,最舒適的位置。“無形乃天地生成之靈,生辰之時,生命之光普耀大地,帶來最純淨的生命之光。”
白澤說著停下來,等著女孩兒的問題,好像這些年下來都是如此,就連他自己也許都沒有發現,這已成為了習慣。
“魔?不是說的是萬惡之源嗎?為什麼它的誕生卻帶來了生命之光呢?”
白澤看著女孩。女孩還讀不懂白澤眼中的感情,那是一種,猶豫,悲傷,還是懊悔?正想開口詢問,白澤,卻先發了話。
“無形,屬於魔族,魔族又屬於萬惡一族。但並不代表,無形生來,便是萬惡的,它的誕生,帶來了純淨的生命之光,那是因為它原本就是純淨無瑕的。隻是人世在變,它也在變,一切都在於它的心跡。隨著這世間的邪惡越來越多,人們的貪婪,人們的仇恨,都彙聚於此,影響著它,它才會變為萬惡之物。”
“不公平。”女孩出言阻止了白澤繼續。
“什麼?”
“我說,那並不公平,不是嗎?生活的境遇,又不是由它定。如果,它隻是想安安定定的生活呢?如果,它隻是想幫助別人呢,如果,可是……”女孩有些急。有了些語無倫次。
“不公平嗎?”白澤有些黯淡的神色,低下了頭。
“白澤,你怎麼了?”女孩擔憂的看著白澤,又是那樣的眼神,懊悔,猶豫,不忍。女孩不明白,白澤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那如果,一切,都由不得它呢?”
“是白澤所說的天命嗎?”女孩小心翼翼地問。
“是啊,是天命,天命難為。”其實白澤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是後悔,後悔他……
“我不知道,無形會如何想,但如果是我,也許,我會認命吧!”女孩低下頭,有些傷心,因為,她覺得,無心,真的很可憐,無法改變天命,又無法掌握命運。
白澤看著懷中的女孩,他知道,女孩沒有說謊,她是真正的將自己放在了無形的位置上考慮,女孩,總是把一切,都寫在眼睛裏。
…………
“女媧娘娘,這次親下人間,是有什麼要事嗎?”
“我算到人間將會有一場浩劫,需要有人帶領人類度過此劫。”
“哦,娘娘可否找到?”
“嗯,已用鏡花水找到三位。”
“三位?”
“對,三人都有足夠的能力,之後的路,就讓他們自己去走吧!”
“不如,燭陰陪娘娘一起?”
“好,麻煩神君了。”
隻見仙山之上,一半人半蛇,一黑鱗巨蛇消失在白霧中,半人半蛇者大地之母女媧也,黑鱗巨蛇者日月之神燭陰也。
“嘿,哈!”隻見一黑發少年,揮動著手中的長刀,整個山間,回蕩著刀刃劃破風的聲音,細看少年,黑色,略長的頭發,因為汗水垂在耳邊,一雙如黑琉璃水晶般的雙目,隱藏在垂下的頭發之中。俊俏的麵容還帶著孩子般的稚嫩,隨著揮刀的動作。雙目專注,黑發也隨之擺動著。
“轅兒。”一聲悅耳的呼喚,打斷正在習武的少年,少年聞聲停下揮動的雙臂。
來人是位身著素衣的女子,黑色長發整齊的盤起,沒有多餘的裝飾,隻是一件白色長衣,卻絲毫沒有減弱女子的高貴氣質,還增加了一些優雅,與少年一樣的雙目,寵愛地看著少年,嘴角的微笑,足以讓人神魂顛倒。
“娘。”少年見來人先是一驚,後才放下手中長刀好像女子。“娘,您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扶著女子緊張的問道。
“娘身體好多了,這不都能來看你了。”女子輕笑著說道,隨著少年入了木屋。
“娘,孩兒不是年末就會回去嗎?您還跑這麼遠。”少年皺著眉,雙目滿是擔心,抱怨著。
“大夫說了多走走,對娘身體有好處,這不,你爹要叫你回去,我剛好就來了。”女子摸了摸少年的頭發,隨後拿出一條手帕為少年擦拭。
“爹找孩兒?是何事?”
“我也不知,回去不就知道了?”
“恩”
……
這時正值深秋,樹木早已脫盡它的綠衣,飄落的枯葉躺在山間,秋風吹過,真所謂,山不戀夏著金衣,落葉成雨映秋意。
深秋的宅院出奇的安靜,下人們雖然在忙碌,但沒有人大聲喧嘩,這裏是地處人間的軒府,而今日,來了兩位仙客。
“這麼說……娘娘所選之人,三人其一便是我們軒轅?”這說話之人,便是軒轅的父親軒逸,也是政府中的主人。
“不錯。”早已不見那蛇尾,隻見一女子身披白綢絲衣,長發被白玉紗網半盤半垂在身後。手中的那墨玉為邊,玉白澤為點綴。仙水麵的便是鏡花水月。此乃後土娘娘偶遇得之,通天曉,知陰陽。
身後一男子,墨黑長衣,銀發垂在腰際,黑色的紗綢,蓋在男子的雙目上,但看男子的舉動,那紗綢好似虛無,沒有一絲影響。
“還望娘娘,燭陰之神,在軒府等上幾日。小兒軒轅並不在這裏,不過軒某的夫人已經去找小兒了。”
“無礙。”
兩日之後,日出於東山之上。客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女媧走了出來,停在了花園之中,樹上一隻剩下枝條,楓葉堆滿了土地,這是軒府的規定之一,葉花歸土,不讓下人清掃,鋪在土裏,為樹木做養料,也構成了那落葉滿園的深秋風景。
“娘娘在想什麼?”聲音從身後傳來,來人正是燭九陰。
“我為軒轅又算了一次。”女媧沒有回頭隻是緊盯著樹枝上的兩隻鳥兒。
“哦然後,你算到了的什麼?”朱秀英走到女媧身邊,一起看向樹枝。
“情劫”女媧歎息一聲,抬頭看向天空。
“不過是情劫而已嘛。”說把燭九陰看向女媧,直接女媧皺起眉頭,緩緩閉合雙眼,一顆淚珠滑落下來,燭九陰接在手心,淚珠化作一顆藍色水晶。
“娘娘,這……”女媧接過水晶,有用天蠶絲,編成一條細繩穿過水晶拿在手裏。
“走吧,他來了。”說著轉身走向廂房。
女媧推門而入時,軒逸一驚,後才反應過來說。“女媧,燭陰之神,我兒回來了,我叫他去換下行服再來拜見,請等一下。”
“不急。”女媧沒有坐下,而是看著手中的項鏈。
敲門聲響起,三人同時看向房門。推門而進的,正是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