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約束之種 3、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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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戰爭沒持續多久,就以千手一族的勝利告終了。青之國順利吞並了原之國,千手一族在得到青之國承諾的剩下的酬金後,算是凱旋而歸。至於剩下的那些吞並國家產生的各種事情,就與他們無關了。
柱間在後勤呆了幾天後,就對那些血肉模糊的場麵麻木了,正如扉間所說的,都會不得不習慣。她接觸到的比戰場上的場麵其實已經好很多了,畢竟死無全屍的是大有人在,戰事過後也有負責後勤的族人去戰場上搬回犧牲的族人的遺體,損壞嚴重無法帶回的,就帶回他的隨身物品作為證明。
“別看。”扉間伸手遮住柱間的眼睛。族人們正抬回犧牲者的遺體,停放在營地中的空地上清點確認,其中不乏死狀可怕的。
柱間抓住覆蓋在自己眼睛上的那隻手,緩緩地拉了下來:“沒關係的,扉間。我總要習慣,不是嗎?”
扉間不再說話,隻是反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柱間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眼前越來越多的遺體,臉色有些蒼白,她再一次體會到了戰爭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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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回到族地的時候,留守的族人們早已在族地大門口等候了。擠在人群中的瓦間和板間終於在隊列中找到了扉間和柱間時,板間忍不住大聲叫喚:“姐姐!”
柱間循聲望去,看到眼淚已經在打轉的板間正拚命朝她揮手,站在他身旁拉著他的瓦間朝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柱間笑了笑,把食指比在嘴前,示意板間安靜。直到部隊整頓完畢宣布解散後,她才和扉間一起往家走去,他們的父親佛間還要與長老們議事,就往宗祠去了。
“歡迎回來!”一回到家,板間立刻就撲到柱間的懷裏,眼淚都往上蹭。
“嗯,我回來了。板間有乖乖的嗎?”柱間摸了摸板間的腦袋,又抬手摸了摸站在一旁的瓦間的腦袋,“瓦間呢?都有照顧好自己吧?”
瓦間大笑著:“有啦有啦!修煉也沒落下!”
“我!我也很努力哦!”
習慣了被冷落的扉間默默地撓了撓頭,決定打斷這沒完沒了的姐弟情深:“姐姐,先去洗漱換了衣服吧。”
“啊,對哦。”柱間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著的軍裝,戰場的條件並不太好,她雖然很注意個人衛生也沒辦法能天天洗澡,加上回來時也是一身的風塵仆仆,扉間一提起她就覺得自己需要馬上洗一洗。
“姐姐快去吧,我們已經燒好水了。”瓦間說道,一邊幫她拿起行裝。
板間也放開了手,轉而把柱間往屋裏推:“快去快去!”
“好好好,謝謝你們,扉間稍微等一下哦。”
“行了,你快去吧。”扉間揮了揮手,自顧自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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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很快又過了一年多,柱間已經習慣了有戰爭時的日子,瓦間也開始上戰場了,她擔心的人又多了一個,還好他除了臉上留下的傷疤外沒什麼大事。
國與國之間的爭鬥此起彼伏,不斷地有國家消亡、又有新的國家出現,戰國時代,變更得最快的就是國家的版圖。千手一族又被雇傭奔赴戰場了,千手佛間這次帶上的是扉間和瓦間。作為繼承人培養的扉間幾乎每次戰爭都要參與,柱間也明白沒有任何訓練比實戰更能提升力量,而她到目前為止都隻是在後方,上場殺敵對於她來說根本無法做好心理準備。
柱間一點都不喜歡打架,即使她有優秀的控製查克拉的能力,體術也是她一個很大的硬傷,為此扉間總是抓著她對練。他知道她討厭戰爭、討厭爭鬥,但醫療忍術在敵人來襲時並不能完全地保護自己,隻有增強自己的實力,才是保護自己的最有力的保障。
千手一族多擅長水遁或土遁,柱間對於這兩種屬性的忍術掌握得比一般人更快,算起來她現在的實力大致在族裏排中等,但是因為她從不和弟弟以外的人對戰,也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水平究竟如何。佛間很清楚柱間作為忍者的天賦,可他歎了口氣,隻能惋惜這是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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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附近好像沒有呢……”
柱間有些苦惱地托腮,需要的一味藥草千手一族族地附近似乎不生長,她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思考了一下藥草的生長特點,她決定往再南一點的地方尋找,碰碰運氣。
她一路走著,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後終於讓她發現了。柱間估算了一下,因為仔細尋找走得比較慢費了很多時間,若以忍者的腳程來計算這裏還算挺近的。把這裏也劃入以後的采藥範圍後,柱間放心地在林間尋找了起來。
采藥的時候,她就發現下方有一條河流,等她采完了需要的量後,她就往河邊走去。河麵很寬敞,水流還不算太深,也比較清澈,柱間幹脆在河邊整理起采集的藥草,洗幹淨上麵沾著的泥土。
有些發呆的柱間好一會兒才發現附近站著一個人,正有些好奇地注視著她的動作。是一個年紀與她相仿的男孩,黑色的短發不羈地翹著,黑色的眼睛,黑色的衣服,一瞬間讓柱間以為這男孩是個黑色狂熱粉。
見對方發現了自己,男孩也不扭捏,往前走近了一點問道:“你在幹什麼?”
“清洗藥草。”雖然疑惑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柱間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她歪了歪頭反問,“怎麼了,你對這個有興趣嗎?”
“沒興趣。”男孩很幹脆地否定了,一手撐腰看著依舊蹲在河邊的柱間,“沒見過你啊,住在附近的嗎?”
柱間把剩下的藥草甩幹水,放回小背簍裏,她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與男孩平視,點了點頭:“算是吧,今天為了采這個藥草,偶然走到這裏。”
“難怪,這裏平時都隻有我來。”
雖然男孩沒多說什麼,但柱間卻覺得他像是一個秘密基地被別人發現而在盤問的小孩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她也真的笑出了聲,引來了男孩疑惑的眼神。
“你笑什麼?”
“沒有……就是覺得你真可愛。”
男孩一瞬間被噎住了,然後就跳起來炸毛,仿佛柱間的話是嘲笑他一般:“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
柱間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唔,謝謝?”算起來在這裏八年了,還沒有人稱讚過她可愛,作為女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慘了。
“呃……!”男孩覺得自己好像撞在一團棉花上,完全使不出力,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發,還是掙紮了一下,“作為一個男孩子被人說可愛還不要臉地收下了,你這個娘娘腔!”
這下柱間有點哭笑不得了,感情他從頭到尾都把自己當成同齡的男孩子,年紀小的男生似乎對“自己的地盤”意識挺重,難怪他會主動上來搭話盤問。
“我是女孩子啊。”
“……哈?”
黑發的男孩呆呆地回應,他又再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深棕色的齊耳短發,仔細一看臉似乎更偏向女生的陰柔,土得掉渣的衣服毫無疑問是男裝,7、8歲的孩子還沒變聲,男女之間的聲音區別並不大,無論他再怎麼看,眼前的都是一個男孩子。
“你騙我啊,你穿的明明是男裝!”
柱間一低頭,才想起自己身上穿著的是男裝。為了方便,她出門時基本都穿著男裝,而且她還是短發,這麼小的孩子性別特征也不明顯,這麼看起來確實像個男孩子。
“我沒有必要騙你啊。”柱間一手撫著臉,很是苦惱的樣子,“難道要我脫了衣服證明給你看?沒想到你這麼小,就是個色狼啊。”
“你你你你——”男孩指著柱間,臉都紅了,“我才不是色狼!”
柱間依舊一副苦惱的樣子:“那你想我怎樣?要給你摸嗎,色狼先生?”
男孩抓狂了:“給我閉嘴!我管你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