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約束之種 1、千手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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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沉的太陽把整個天空都染成絢麗的橙紅色,踏著夕陽的餘暉的少女手挎著籃子,急匆匆地穿過逐漸亮起燈火的族地,往最高處的大宅趕去。齊耳的短發在風中飛揚,她在家門前停了下來調整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推開較小的側門穿過前院往裏走去。
“姐姐,你回來了!”
千手柱間剛回到家裏,坐在玄關等候她的小男孩就撲了上來。她摸摸這個最小的弟弟板間的頭,拉住他的手往屋裏走。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她朝著板間歉意地笑了笑。
板間嘟起嘴,拉著她的手晃了晃:“姐姐你去哪裏了,這麼晚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啊。”
“去山裏采了些食材和藥草,你看。”
柱間把挎在手臂上的籃子展示給板間看,裏麵裝滿了新鮮的菇類和板間叫不出名字的藥草。板間拿起裏麵的一個蘑菇,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這個好吃嗎?”
“嗯,料理以後會很好吃哦。”
柱間不意外地在廚房裏看到已經開始生火做飯的另外兩個弟弟,板間鬆開了她的手,她把籃子放在了灶台旁,轉身接過扉間手裏洗幹淨的菜。
“姐姐,今天回來的好晚啊,我肚子都餓扁了。”瓦間一邊往火爐裏加木柴,一邊嚷嚷。
“對不起啊瓦間。”柱間揉了揉瓦間的銀色頭發,擼起袖子準備煮菜,“扉間,能幫我把籃子裏的蘑菇洗幹淨切好嗎?”
“知道了。”
扉間與瓦間長得很相似,但卻不像瓦間那樣鬧騰,是個從小就表現出冷靜和睿智的孩子。
板間也湊前去說道:“我也來幫忙!”
四姐弟聚在一起,自己動手準備著家裏的飯菜,平時的話,大部分都是柱間自己一個人準備全家的飯菜。六歲的扉間已經上戰場了,五歲的瓦間也差不多到了上戰場的年齡,而最小的板間現在四歲,也開始學習忍術。大部分的時間裏他們都忙於修煉,而父親長年在外打仗、母親早早就逝世,家裏所有的家務就落到了身為長女的柱間身上。板間基本是她一手帶大的,因此特別喜歡粘著她,不過在他開始啟蒙修煉後,能和柱間呆在一起的時間大幅度縮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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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間原本並不是屬於這裏的人,上輩子意外身亡的她從一個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穿越到了這個落後、戰火紛飛的世界,這裏的忍者完全跳出了她以前對忍者的認識,他們有一種叫查克拉的能量,可以使出許多猶如電影特效一般的忍術,刷新了她的三觀。
在她重生到這個世界不久後,能朦朧感受到外界的她聽到了一把略帶失望的男聲歎息道:“是個女孩啊……”
作為千手一族的年輕族長,在這個戰火連綿的時代中,千手佛間必須盡快培養出繼承人,妻子懷孕後他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抱著不小的期待,提前為孩子取了“千手柱間”這個名字,可惜生下來的卻是個女孩子。
女性因為自身的條件限製,能成為忍者上戰場的非常稀少。長年持續的戰爭讓他們急需增加戰鬥力以填補不斷失去的戰力,佛間不免有些失望,女孩子的話也無法成為他的繼承人。
一年之後,扉間出生了,從小就表現出作為忍者的天賦的扉間同時是個冷靜理智的人,佛間把所有的期望都注入到扉間身上,毫無疑問,扉間會是將來千手一族的繼承人。
柱間其實非常慶幸自己不需要上戰場,生活在現代文明社會的她對於戰爭的認識隻有教科書和影視劇中的描寫,她連個雞都沒殺過,更別說要讓她上戰場殺人。不過在扉間開始啟蒙的時候,她也跟著學了些忍者的基礎,讓自己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千手一族的人都擁有強大的生命力和恢複力,而柱間的自我治愈能力似乎比其他人都強。在佛間的授意下,柱間往醫療忍者的方向學習發展,讓她以後能輔佐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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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時代,世界上的國家們為了爭奪領土,長年陷於戰火之中。逐漸取代衰落的武士、成為戰鬥主力的,是擁有查克拉、以族群為戰鬥團隊的忍者們。而在忍者家族中,實力位於頂峰的有兩家。
居於大陸東方的森之千手一族,擁有巨大的查克拉和強大的生命力;居於大陸南方的宇智波一族,以寫輪眼的血跡界限而聞名。若一方國家雇傭千手,另一方為了抗衡必定雇傭宇智波,在長久的鬥爭中兩族結下了深刻的憎恨。
在這個時代,國民的平均壽命隻有三十歲,因為大量的幼童死於戰場上,拉低了平均水平。柱間了解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殘酷的世界。
千手扉間隻比柱間小一歲,他在四歲之後就長得跟柱間差不多高了,外人看上去都會認為沉著的扉間是哥哥。而實際上,扉間一直都認為柱間太過天真單純,需要他來保護。
當扉間六歲的時候,按照族裏的規定,他要上戰場了。柱間非常地擔心,佛間雖然常年呆在前線,但他每次都能平安歸來,在柱間的印象裏父親是非常強大的,但是扉間不同,他還那麼小,稍微聰明點的人都懂得挑軟柿子捏,因此扉間在戰場上非常容易成為目標。
扉間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柱間站在他房間門口,默默地看著他整理忍具。等扉間把自己的刀擦拭了一遍後,他終於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姐姐,你要在那裏站到什麼時候?”
“對不起,扉間,我隻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柱間垂著頭,低聲說道。扉間走到她麵前,拍了拍她的腦袋。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可是……”柱間拉住扉間的衣角,皺著眉頭,“要不,我去求父親大人不要讓你上戰場吧?”
扉間又歎了一口氣:“你在說什麼傻話啊。這是身為忍者的我的使命和責任,就算明天不去,我以後也要去的。”
柱間剛要開口,就被扉間搶了話頭:“好了,不要再擔心了,等我回來吧。”
扉間以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結束了話題,柱間一下子就閉了嘴。她略一猶豫,伸手抱住了扉間:“你要小心啊,打不過的時候就逃。”
“……我才不會逃,我會凱旋而歸的。”
第二天清晨,扉間跟隨著父親,與千手一族的忍者們出發前往戰場。柱間牽著瓦間跟板間,和其他來送行的家屬們一起站在族地門口,沉默地目送大家離去的背影。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地接近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