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床單和被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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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元讓迷迷糊糊的率先醒來,又發現厲飛翔抱著他一起睡覺,他自己居然也摟著厲飛翔的腰,元讓暗罵自己沒出息,下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下身的小讓子竟然更沒出息的支起了帳篷,他自我安慰:“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今早憋了尿。”
他趕緊去衛生間洗漱,排泄完的他小讓子仍直挺挺的高昂著頭顱,他感覺倍加窩囊:“距離上次發泄時隔太久了。”
又衝了兩遍澡,才將浴火勉強壓下去。
從廁所出來,元讓凝望著厲飛翔那張熟睡的臉,似乎,也不討厭,甚至蠻祥和的。元讓使勁兒搖頭,這種觀念絕對不能有,他是老師,不可能與學生發生越界之舉。
他迅速收拾東西去食堂吃飯,吃過了早飯的他很糾結,到底要不要給厲飛翔打份飯呢?人家將價值不菲的好酒都拿給你喝了,何況人正躺在你家呢,你為人家打份飯不算出格吧?有了說服自己的理由,元讓給厲飛翔要了份粥,兩個茶葉蛋,還有幾張牛肉餅。元讓將厲飛翔早飯提回來,想著撂下就去實驗室。
那麼巧,他剛打開房門,就發現厲飛翔聽見了響動,睜開了眼睛,正懶怠的犯著起床氣,要醒不醒的模樣。
厲飛翔注意到元讓手裏的粥,嗬嗬一笑:“給我的?”
元讓很尷尬,怎麼偶然關心關心學生還被抓包了,嘴硬道:“誰說給你的?”
“不是給我是給誰的?那餡餅一定是肉餡的,我都聞到肉香了,你可吃不下去。”
“誰說的?我隻是不大吃肉,又不是不吃肉。”
元讓就要逞強的把餡餅往嘴裏送,被厲飛翔翻身躍下床搶到手裏,大口大口咀嚼著,含糊不清的說:“你對我稍微關心一下還這麼見不得人呐?”
元讓實在接受不了他的吃相:“你別吃我被子上。”
厲飛翔噎下一整顆茶葉蛋:“你這被子質量不好,晚上睡覺都紮得慌,明兒我給你換個藍絲錦的燙麵兒,以後睡覺就舒服了。”
“你丫蹬鼻子上臉了吧?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我這叫為你提高生活質量。”
“我謝謝你!用不著。”元讓背起書包要走,厲飛翔忙問:“幹什麼去?你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屋裏?”
元讓受不了他裝可憐的語氣:“吃完後出門右轉,五米直達自個兒家,我呢,要去寫個短篇文章,如果投中了稿件,或許還能領稿酬呢。”
“在哪裏寫不都一樣,背著電腦來回走,累不累呀你。”
“我樂意。”
“那就在這寫吧,我保證不打擾你。”
“我看你嫌煩。”
“嫌煩你晚上還緊緊抱著我?”
“你!”元讓臉都羞紅了,更要徹底的走:“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厲飛翔促狹的壞笑:“你看看,我就那麼一說,你臉都熟透了,這回知道睡覺的時候是你自己往我身上粘的吧?”
“你別得寸進尺,吃完了趕緊出去。”
“哎呀,我這還沒睡夠呢,”厲飛翔故意往床上躺,就當著元讓的麵在床上慢慢嚼著牛肉餡餅。
有一個肉絲非常調皮的落到了被子上,敏感的元讓瞬間捕捉到了,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弄我被子上了。”
“我給你洗不就成了,哎呀,那我更不能走了,走了就叫不負責任。”
“你!”元讓幹脆不走了:“吃完飯立即給我洗被罩,否則別想再踏進我的屋門。”
“遵命!哈哈……”厲飛翔奸計得逞,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剩下的早點,幹勁兒十足的將被罩弄下來,油花花的手又摸到了床單和枕頭。
元讓看的怒氣滔滔:“三件套你一樣也沒落下,都給我洗幹淨!”
厲飛翔理所當然的:“我這點活,就是奔著一上午時間耗呢。”
“你!”元讓勉強壓下怒火,回首埋頭到創作短篇文章中。
厲飛翔使不慣元讓的低檔洗衣機,怕影響元讓的寫作思路,將三件套都拿回自己家裏那滾筒烘幹一體式大型洗衣機裏洗,洗過一個小時,拿出來時,三件套都已經被烘幹的。
厲飛翔大呼失策,呼嚕呼嚕腦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要是幹的,我晚上拿什麼借口將他邀請到我家裏來?”
厲飛翔將三件套從洗衣機裏拿出來,放到雙人圓形大白瓷浴缸裏,用噴頭將三件套噴的濕的不能再濕,然後心滿意足的抱著三件套去找元讓,水哩哩啦啦滴了一路。
元讓忙搶過放到自己的甩幹桶裏:“你們家那麼高檔,洗衣機連個脫水功能都沒有?”
厲飛翔眼皮都不眨的扯謊:“我不會用,我那屋每隔幾天保姆收拾一次屋子,我連襪子內褲都懶得洗。”
元讓一陣無語:“我忘了你是位少爺。”
厲飛翔嘿嘿直樂。
元讓將甩好的三件套一件一件搭在晾衣架上,隱隱憂慮:“都十一點了,今天怕是幹不了。”
濟南的氣候裏五月份和十一月份水汽很足,所以洗完的衣服一天是晾不幹的。
枕頭罩有備用的,可被罩和床罩隻有一件,換洗的那一套被元讓扔了,因為那一次厲飛翔在元讓家裏裸睡,有潔癖的元讓實在接受無能,索性全處理了。元讓暗暗可惜,如果現在厲飛翔再在他家裏裸睡,他頂多洗一洗,絕不會再扔掉了。
厲飛翔就像他肚子裏的蛔蟲,故意說:“導員,我記得你有備用的三件套,麻利兒拿出來,我幫你換上吧。”
“那個……”元讓臉蹭的紅了:“我另一套被罩和床單被我晚上睡覺不老實給撐壞了,我扔出去了。”
厲飛翔嘿嘿怪笑:“呦嗬,那您晚上得多不老實啊,您都一把年紀了,怎麼著也該注意注意腎髒器官,晚上居然還能玩出花樣來,把被罩和床單都撐壞了,你到底用了多大的勁兒折騰自己個兒啊?我真服你了!”
“你!”元讓氣的暴跳如雷:“你給我出去!”
厲飛翔自顧自坐在床頭,還說著汙話:“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究的,用完了就趕人,我又不是坐堂的小姐,揮揮手就把我打發了。”
元讓臉都憋紫了:“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話都聯想到性生活上!”
厲飛翔就想看元讓這小窘迫相,高興的手舞足蹈:“導員,你頭上都冒青煙了。”
元讓搖頭不再理他,狠狠壓下怒火:“你無可救藥了。”
厲飛翔又說:“導員,你不會是因為我上次在你家裏裸睡,所以把那一套備用床單被罩全扔了吧?”
元讓頭也不回:“答對了,我嫌髒。”
“忘了告訴你,昨天我在你這睡覺的時候也裸睡了,起夜的時候才穿上褲頭。”
“你!”元讓有股想將被罩撕爛的衝動,生生忍住了。
厲飛翔硬是要說:“這次你怎麼不扔了?原來你不嫌棄我啊?”
元讓轉頭看著,恨得直咬牙:“再扔我就沒有了。”
“嗬嗬,我還以為你稀罕我身上的汗液呢。”
“你能不能別那麼惡心?”
厲飛翔笑嘻嘻的:“導員,我估計你這三件套今天不能幹,要不,你今天睡我家吧?”
“不用,我睡我的沙發。”
“睡沙發你都伸不開腿,上次你睡沙發上,半個身子都搭在外邊,感覺你可煎熬了。我上次把你從沙發上抱我屋裏去,你腿才伸展開。”
“別跟我提以前,想起來我就火大。”
厲飛翔刻意擠兌他:“你呀就是窮講究,我每天自個兒在家睡覺都是裸睡,那幾次你蓋我被子的時候也沒嫌這嫌那啊。”
元讓將手裏的碳素筆都掰折了:“你給我出去!出去!出去!”
“那我晚上再來邀請你。”厲飛翔心情大好,瀟灑走人,臨走前看了看元讓氣鼓鼓的臉,真尼瑪有意思。
厲飛翔看了看腕表,發現十一點半了,忙叫了兩分外賣,一份葷的一份素的。外賣辦事速度很快,不一會送了過來,厲飛翔將飯菜都擺好,厚著臉皮又去敲元讓的房門。
元讓臉色很不好看:“你又有什麼事兒?”
“瞧你這話說得,多見外啊,”厲飛翔高調的倚在門欄處:“我定了兩份飯,一起吃一口吧。”
“我氣都氣飽了,不吃了。”
“別呀,我點了兩個奢華版套餐,我吃葷的你吃素的,如果我一個人吃,會浪費掉一小半,幾十塊呢。”
元讓還想推脫,奈何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厲飛翔不由分說拉著元讓的手往自己屋裏走,冰冰涼涼的觸感令他一陣心神激蕩:“導員,我發現你的肚子都比你這張嘴誠實。”
“你……”元讓氣呼呼的欲甩開手,厲飛翔越捏越緊:“得得得,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吃過飯的元讓主動幫忙洗碗,厲飛翔點評道:“這才是你的分內事。”
元讓又被他一句話撩撥的火冒三丈:“你夠了啊!”
“嘿嘿嘿,”厲飛翔拿牙簽剔牙,眼神不停偷偷瞄向廚房裏的元讓,評頭論足的給對方打上個標簽:“還挺賢惠。”
這句話恰被元讓聽到了:“我不洗了!”
“就是脾氣挺大,需要改正,否則怎麼伺候我!”
元讓想把手上的洗潔精沫子全甩到厲飛翔臉上,想到吃人家嘴短,忍了。
叮咚,門鈴響起,厲飛翔去開門。
一個快遞員拿著張單子:“同學,您的快遞。”
厲飛翔接過來瞧了瞧他身後包裝嚴實的大箱子,揮手簽了個龍飛鳳舞的潦草字跡。
厲飛翔將包裹放到桌上,就是不著急打開,元讓洗完碗,好奇心的驅使下自己湊過去瞧:“原來是被子,你缺被子嗎?”
厲飛翔用寵溺的口吻說:“給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