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州篇 第九十九章 你敢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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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你敢刁難
“是啊,阿爹,您千萬不能鬆了口,他能如何?若他感喧嘩吵鬧,就治他個‘咆哮公堂’之罪,秀才又怎麼樣?他不是喜歡出頭嗎?那我們就找他的茬。”
梁仙的這一番話直擊要點,黃縣太爺被戳中了心事,他被說動了,想想也是,羽林衛又如何?說白了也就是鏡花水月,他能出現一次,還能出現第二次?往現實了說,都不如現管。
瞥見黃知縣神色間這微妙的變化,再關想到蕭容一會兒的下場,梁仙兀自洋洋自得了起來。
可惜,理想總是很飽滿,而現實卻總是那樣的骨感,骨感到隻剩了皮包骨頭。
“這黃縣令出去的也太久了吧?”王林去門口望了好幾次,都沒有見到人影。
“確實有點兒。”阿風應和道。
“這黃大人會不會在打著什麼鬼主意?”馬鳴目光輕轉,瞳色有些深。
“有可能。”謝江也覺得會端生出變故。
“那我們。。。。。。。”王林詢問似的看了一圈屋中的人。
“靜觀其變。”蕭容嘴角似有若無地挑了挑,似心中早已料到了會這樣一般。
官場裏的是非他雖沒經曆過,但他在電視上也看的多了去了,早已接打過了預防針。
“嗯,既然我們都來了,那就無論好壞等個結果好了。”阿風總是沉穩如常。
“好。”這是王林。
“也好。”這是馬鳴。
一直以來,馬鳴對蕭容這位少爺是打心底裏信服的,在的他身上總是有一種讓人無法去忽視的力量,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墜入,仿若所有的事在他麵前都難不住他,都能迎刃而解。這樣說,也或許是一種盲從,但確是馬鳴內心裏的最為真實的想法。就像此刻,明明少爺比他還要小上幾歲,但隻要有少爺在,他就感到莫名的心安。
其實,不僅僅是他,王林,阿風,謝江他們也都深有同感。他遇事的那份自信、冷靜,那份從容、不迫,是從內而外的散發,也正因為如此,一切複雜的事務在他那兒都變得簡單而美好起來,這是他們幾人所不可及的。
也許在別人眼中,他也就是個還未成年的孩子,但他卻早已有了一個夫郎,開了幾間鋪子,成了一位很多人都羨慕、嫉妒、恨的少東家。
在內宅,黃縣太爺一家人商量好後,闊步來了書房。
當然,這其間和縣丞、文書兩人也通好了口徑。
當縣丞被請上來時,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篤定發誓道,若有半句虛言,他甘願受罰。
文書也是如此,一問三不知,堅決否認榜上的名字是寫錯了的,而是本來就是那樣的。
“你們這是官官相護,你們。。。。。。。”王林一時氣急了。
“王林。”
蕭容對他輕搖了搖頭,對著縣丞道。
“這麼說,縣丞大人是確實不知了?不會是記錯了吧?”
“肖少東家可不要亂說話,還有那個孩子,以為念過幾天書就想咬文嚼字。依淩國律,誣陷他人可是要治罪的,更別說我們還有官階在身。不僅是這樣,還將陳老學究也構陷進這件事裏來,居心實在是叵測,值得推敲。”
“是啊!”文書也跟著積極附和。
屋裏的阿風、馬鳴他們都微微變了臉色。
聽到這兒,讓門邊上尾隨而來的梁仙,心底一陣的竊喜,同時麵上生出了幾分惡毒來。
“蕭容,咱們走著瞧。”
縣丞說的振振有詞,絲毫不認為他現在這種行為是多麼的不知廉恥。
也罷!反正前麵那幾次接觸,蕭容也看透了這個人,整個一見風使舵、見錢眼開的肮髒之人。
黃縣太爺正喝著茶,沒出聲。這態度說明了什麼?明顯就是要放任不管。
既是他們非要不仁,他也無需再三番五次地禮讓。捏了捏袖袋裏那枚戚小侯爺送的東西,蕭容有些慶幸,暗自冷笑了一聲,他倒要看看這群人的醜陋嘴臉什麼時候變?
“縣丞大人說的真好,真是好口才。”蕭容站一旁還不忘拍了拍手掌。
“你——。”
縣丞被蕭容這一招弄得是一頭霧水。
“他這是什麼反映?”
他正要開口時,卻被蕭容接過了話。
“治罪嗎?的確是挺唬人的。”
蕭容雙手交叉抱著手臂,笑得一臉的戲謔,繼續道。
“縣丞大人,別說的這麼嚴重,剛才也說了,誣陷才會被治罪,但若不是呢?其實,是不是在誣陷,在這兒的各位大人心裏想必是一清二楚吧?”
蕭容這話說的歲含蓄,但已然是在啪啪打那幾位的臉了。
謝江和王林四人都被蕭容這魄力驚呆了,敢和知縣這麼說話,也是沒誰了。
“放肆。”話說到這兒,黃縣太爺終是繃不住了。拍了聲書案,霍然立了起來。
這本是體現威嚴的一件事,但和黃縣太爺的那副容貌一搭,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是嗎?”蕭容直直地朝他望了過去。
“肖容,說話要負責任,你這言論已經是在藐視官威了,本官定要治你個目無法紀之罪。”黃縣太爺怒了。這個肖容真真是太過可惡了,區區一介秀才也敢對他不敬,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挑釁他的權威,對於這種‘執迷不悟’的人,他出手也就順理成章了。
“大人你——。”
“容哥。”
“少爺。”
“小容。”
這一刻,王林、阿風、馬鳴、謝江麵上都焦急不已,對蕭容此時的處境極為的擔憂,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這下是將縣太爺得罪徹底了。
“真是太好了。”
門外的梁仙不免喜笑顏開。
“嗬嗬,肖容,隻要你犯錯就好。”
“藐視嗎?大人,你還待怎樣?”蕭容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唇瓣,這‘帽子’扣下來,還真是不小。
“來人,將他給我。。。。。。。”
黃縣太爺話還未說完,就看見蕭容手裏多了個牌子。
“那是。。。。。。。”
“不知大人可認識他?”
蕭容拿出的是一枚令牌,是那次戚小侯爺為感謝他幫忙送給他的。當時,隻是順手收了,沒想到,這次它倒真派上了大用場。
這是一枚通體雪亮的銀質牌子,正麵最中間是篆字書寫的‘侯’字,四周邊雕有蛟蟠劍身;背麵的中間刻的是一個‘戚’字,隻比正麵的‘侯’字略小,四麵是複古的紋飾,在最下角還有兩個小字‘鏡然’。整個令牌做工講究,很是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巧匠。
“這是。。。。。。。”黃縣太爺看清楚那是什麼後,立刻忙不迭地跪了下來。
“大人,您這是——?”縣丞和文書不解道。
“還不快跪下,這是戚侯府的令牌。”
黃縣太爺恐慌了。是他看輕了這位少東家,能讓羽林衛出手的人,有戚侯府的令牌也並為不可,他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些人這麼幫他?
“撲通,撲通。”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戚侯府,大淩國幾朝以來,僅有的一個異性侯爺。因戰功顯赫,且戚家世代忠義,故而極受皇上的器重,位同王爺。即使是這樣,戚家也從未恃寵而驕,反而是恪身守則,名聲自是非同一般。
在帝京,身份顯赫之人都有皇家頒的專屬令牌,而這些象征王族貴胄的身家令牌的詳細圖樣,都下發了,所以,每個官員的手中都留有著備份。黃縣太爺也自是見過的——戚侯府令牌。
“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肖少爺您不要計較。”
黃縣太爺擦了擦額角密集聚攏的水珠,遍體生寒。
作者閑話:
一句話,謝謝支持,枝枝也罷,收藏也罷,禮物也罷,大家費心了。希望這次參賽能有個不錯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