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身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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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鞠俊明,秦柯開始走到了窗前,他透過窗子看到那個讓他不能平靜的男孩正跪在草地上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然後另一個人將他拉了起來。秦柯看出來那個拉他的人是蔣帆。對於蔣帆這個人,秦柯算不得多熟悉,但是也不算陌生,秦柯對私生子沒有特別的偏見,但是對蔣帆,秦柯卻又說不出來的厭惡。對於見慣了生意場上爾虞我詐的人來說,很輕易就能夠看出與你交談的人話裏的可信度。而蔣帆算是個有心計的人,他話裏麵真話要比假話多,可假話的部分往往就是決定著事情發展走向的那幾句。秦柯雖然懶得和蔣帆打交道,也不屑於去揣測他話裏麵的真真假假。秦柯是個懶得管閑事的人,所以最初蔣帆接近陸過的時候,秦柯也懶得給陸過提醒,更何況那時候,秦柯和陸過之間也不過是見過麵的關係,唐突的對陸過說蔣帆不可信,想必陸過也不會往心裏去。而現在,秦柯想著陸過可能會和自己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有些關係,或者還算是比較親密的關係的,秦柯再看到蔣帆與陸過關係密切的樣子,就怎麼看怎麼覺得蔣帆這個人有些礙眼,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陸過和蔣帆的關係還不錯,而且蔣帆似乎還沒有對陸過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就先放著蔣帆在陸過身邊吧,陸過隻身一人在這裏,有個朋友在身邊,也免得他會感覺寂寞了。
秦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秦柯發現自從自己認識了陸過這個人之後,似乎越來越容易操心了,秦柯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那麼熱心的時候。想著那晚看著實驗室的燈光亮著,秦柯不知道為什麼,在課上訓斥過陸過後,會在晚上的時候,有些睡不著,當然,秦柯是絕對不會承認他當時心裏是有些後悔的。而在秦柯走到陸過麵前幫助陸過之前,秦柯已經站在實驗室的門口看了陸過很久了。秦柯很少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麵,可秦柯自己都沒辦法理解,為什麼看著實驗室裏一遍遍重新打磨,一遍遍失敗的陸過的時候,竟然會讓他覺得心裏是一片寧靜的,腦子裏是完全放空的狀態的,就好像那麼靜靜的看著一個人全力以赴的去忙一件事情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直到看著陸過全部的耐心耗盡,看著陸過泄憤的拍掉桌子上的殘廢品,看到陸過手掌被劃傷的時候,秦柯控製不住的走進了陸過。
秦柯沒有被人安慰的經曆,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讓一個沮喪的人得到安慰,他隻能笨拙的將手放在陸過的頭上,用自己的行動告訴陸過,別怕,我在這裏。看著陸過疑惑的眼神,看著那雙畜滿淚水的眼睛,秦柯覺得這都是自己的責任。秦柯不善於語言的表達,他隻能用自己擅長的技術來表達他的歉意。當看著陸過停止了哭泣,甚至一臉好奇和躍躍欲試的看著自己的的時候,秦柯知道,自己的方法成功了。他成功的將陸過的注意力從失敗這件事情上吸引到了繼續做他的作品上,當被陸過尋求幫助的時候,秦柯竟然產生了一種被信賴的幸福感,是的,盡管秦柯的成長過程中,這種感覺幸福的次數並不多,可秦柯不會認錯這種愉悅的感覺。近距離的看著陸過的臉時,秦柯就越看越覺得陸過的這張臉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非常的相似,所以他趁陸過注意力都在指環上的時候,悄悄的取走了陸過的頭發,而另一個人的頭發取起來是更加的方便,盡管那個人對自己打擾到他的休息而不滿,可卻也沒有好奇自己為什麼會不睡覺的折騰他,當然這是後話。
秦柯看著陸過慢慢的走進圖書館,過於集中精神的想事情,秦柯沒有注意到陸過與蔣帆是什麼時候分開的。秦柯想著那一晚與陸過的親密接觸,想著那枚套在陸過手指上的指環,雖然指環的設計是陸過的,可是指環的完成確實在秦柯和陸過兩個人的操作下完成的,秦柯有一種那是自己的指環,然後被自己套在了陸過手上的感覺。秦柯的眼睛很毒,看到一個人的手,就能大概約出那個人的手指維度,這是他的身為設計師的敏感度,或者算是職業病,所以在開始幫助陸過打磨戒指的時候,秦柯隻用餘光就已經估出了陸過中指的維度,秦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偏偏選擇的了中指,可結果就是自己這麼選擇了,沒覺得有多特殊的意義,卻又多少透著股不一樣的意思,這感覺很微妙。
秦柯撫摸著手腕上的那條手環,心裏湧出暖暖的感覺“清姨,他和你會有關係嗎?我是不是離你更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