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計滅荃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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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一天,荃籍人來人往,街道上十分熱鬧,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要來臨。
蕭姒在焦急地等待著幻音,她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身影,她望過去,看見來的人不是幻音,而是寒竹宴,想到:幻音果然沒有騙她。
寒竹宴向她走來,道:“你等了很久吧。”
蕭姒笑了笑,道:“你不是來了麼?”
寒竹宴也笑了笑,拉起蕭姒的手,語氣很溫柔,“走吧,我陪你去賞花。”雖然這讓蕭姒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她又認為,這裏是荃籍,不會怎麼樣的。
她跟著寒竹宴一起坐上了小車,然後疾風而去。
而這一切,都被躲在一間屋子後麵的幻音看得十分仔細,她笑了笑,道:“果然上鉤了。”
說完,便走開了。
而在那小車裏,車前放有一小瓶不知道是個什麼香水,散發出迷人的香氣,而寒竹宴,透過車鏡看到後麵跑走的幻音,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走到家裏,幻音找到單曇安,單曇安見她回來,問道:“都辦好了?”
幻音點點頭,道:“我親眼看見師兄和蕭姒走的,應該不會有錯。”
單曇安吹起口哨,接著一大群蝴蝶就來到他的身邊,那蝴蝶變成了兩隻翅膀在單曇安的背上,單曇安也接著蝴蝶的力量飛了起來,伸出手來,拉著幻音,道:“走吧。”
幻音自然沒有反抗,任單曇安拉著自己。
到了荃籍王宮,裏麵守衛空空,單曇安與幻音平安降落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上。單曇安觀察了周邊的環境,道:“去正殿。”
幻音嗯了一聲,好像想到什麼,道:“往哪兒走?”
單曇安:“······”
他們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正殿門口,其實他們完全不用這麼小心,因為這個王宮,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單曇安與幻音躲在一個角落,他看了看周圍,無奈一笑,對幻音道:“你演戲的技術真是不好。”
幻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問道:“你什麼意思?”
隻見單曇安嚴肅起來:“我們中計了。”
話剛畢,一群荃籍族的士兵忽的湧現出來,包圍住了他們兩個人。單曇安應該是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麵,竟然表現得出奇的淡定。
幻音有些傻了,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跟她預想的完全不同。
還沒反應過來,單曇安已經帶著她衝到了大殿門口,可這士兵確實太多,她又不怎麼會法術,隻靠單曇安一個人打,怎麼可能脫離危險。
單曇安一邊打著,一邊還要顧慮她,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忽然,一個人影從單曇安他們後麵襲來,一身黑衣,氣勢淩人,手拿一把長劍,想要刺進單曇安的心髒。
幻音焦急地喊了一聲:“單曇安!”
隻見單曇安微微向旁躲閃了一下,那把劍便從他頸間劃過,就隻差那麼一毫米,單曇安的頸脖便被那利劍劃破。
那人停了下來,幻音與單曇安定眼一看,來人竟是寒竹宴。
寒竹宴輕笑一下:“我家妹妹的醫術真是不錯,竟然能讓你活了下來。還能這麼有神氣。”
說完,做了一個手勢,一名女子從她身後的屋簷上飛了下來,那女子蒙著臉,幻音看不清那女子的臉,但是那人給她的感覺十分熟悉。
從她身後,走出來一個人,那人穿著華麗,金身豔服,單曇安一看,就知道那人是誰了。那人便是荃籍族的族長,江高。
幻音第一次見到荃籍族的族長,可有莫名的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感,同時夾雜著一股濃濃的恨。她不知,在這種時刻,那喜從何來,恨又從何來?可她沒時間糾結這些,如今的情勢,她不一定能不能與單曇安活著出去。
隻見江高先開口,“沒想到,在我荃籍,竟出了一個叛徒!”
幻音不屑道:“叛徒也好,良民也罷,入籍這事我做都做了,以後什麼是我都敢做!”
那名女子輕輕開口,道:“好大的口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佩服的語氣。
寒竹宴看著自己的師妹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些傷感。她畢竟是自己的師妹,難道真的要親手殺了她麼?若是師傅回來,他又該怎樣與師傅交代?可是若不殺,又會是為不忠,為今之計,隻有讓幻音自己回頭是岸。
半天,他緩緩開口:“幻音,回來好嗎?不要再幫著你身邊的那個人了,他隻是個外族人,不值得你這樣。”他的眼神中增添了許多的期盼,他盼著,自己的師妹會回來,他相信,她會的。
隻見幻音輕蔑地一笑,搖搖頭道:“師兄,如今,在我的眼裏,他才是唯一的可以值得信賴的人。”
眾人都被這句話給搞懵了,幻音明明是荃籍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真想斷了自己最後的後路麼?
寒竹宴繼續道:“你是擔心你回來會受到懲罰?不會的,幻音,隻要你肯回來,大家還是一家人,好嗎?”
單曇安歎了一口氣,想著,在他們想要騙幻音的開始,就已經不是一家人了。
幻音笑了笑,她這一笑,是笑她的師兄的愚蠢,若不是她身上的花紋,若不是單曇安的到來,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從她知道他師兄瞞著她的開始,她就知道她與他不再是一家人了,真是可笑,紙終究是包不住火。
她歎了一口氣,道:“師兄,你知道,我究竟是哪一族的人麼?”
她的反問,隻想看看,到了這種時候,她的師兄是不是還想瞞著她。
隻見寒竹宴回答道:“荃籍。”
單曇安不禁在心裏道:說謊真是不用打草稿。
幻音徹底失望了,她本以為,在這種時候,寒竹宴會如實相告,可是,他還是選擇騙她。
她搖搖頭,道:“那你知道,我為何要幫助即鶴來對付荃籍麼?”
寒竹宴被他問得越來越亂了,他不知該怎樣勸她,許久,道:“為何?”
幻音走進了一步,道:“因為我身上有一個花紋,上麵有一朵曇花,曇花是即鶴女子的標誌,師兄不會不知道吧?”
寒竹宴有些被驚住,那可能是他第一次被幻音驚住,他的聲音有些顫:“你,都知道了?”
幻音冷笑一下。
那天,她與單曇安在晚上聊天,後來,她睡在單曇安的肩上,單曇安醒來,見她睡得香,便忍不住把她的頭發用手弄開了些,他驚奇的發現,幻音的肩上,有一朵不起眼的曇花。他笑了笑,打算等她醒來再告訴她。
後來,他告訴了她,她開始是一百個不相信,可用鏡子照了無數次之後,又翻了許多書,才相信單曇安所說的。
她有些踉蹌,她記得,她問過寒竹宴那是什麼標誌,寒竹宴隻是告訴她是一個胎記,沒什麼好在意的。
她輕哼一聲,想著,自己竟然是即鶴的人,是即鶴一族的人,那麼,她隻能幫助單曇安了,也不用在意什麼叛族賊了,她看到荃籍族做的所有不齒之事,終於可以有所行動了。她對單曇安道:“我幫你,但是有三個條件。”
就這樣,有了後麵的那段事。
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寒竹宴更是不敢相信的向後退了一步,“你,終究還是發現了。”
她隻道:“若是我不知道,你又還想瞞我多久呢,師兄?”幻音的這聲師兄,讓寒竹宴覺得幻音這是要跟他決裂的節奏,意味著,她肯定不會回來了。
江高終於開口,竟然不是自己人,就不必顧慮了,道:“就請守護長了結了這兩人吧。”
那女子看著寒竹宴,道:“若是守護長下不了手,屬下可以代勞。”
寒竹宴搖搖頭,準備好了手勢,下了命令,單曇安在心裏數著時間:五,四,三,二------一。
“拿下。”單曇安與寒竹宴幾乎同時道。
可單曇安卻笑了笑,道:“你到底還是慢了些。”
話畢,火藥的爆炸聲在眾人耳中響起,接著,寒竹宴帶來的人們,幾乎都很難逃出火藥的包圍中。
荃籍士兵四處逃竄,火藥的煙味彌漫了整個王宮,所有人都看不清道路,周圍迷茫一片。
幻音本來還想保住她師兄一命,可如今看來,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並不領情,他終究還是沒有真正地陪蕭姒離開,她最終還隻是保住了蕭姒一個朋友。
一滴眼淚從她眼角落下。
她回國神來,想著,單曇安的身體還沒好,這裏的煙味很可能使他窒息,她焦急地尋找著他,“小曇,你在哪兒?!”
她怕,單曇安會經不住,她怕他也會離開她。
她尋了挺久,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單曇安的聲音,他道:“我在這兒。”
她循著聲音找去,看見單曇安正好好地站著,他的肩上有兩隻蝴蝶。在他的對麵,是寒竹宴,看來,他還是不肯放過單曇安。
單曇安首先開了口:“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麼?因為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火藥埋了七天,你竟檢查不到,難不成要怪我?我剛才的兩隻蝶兒不在我身邊,你現在應該知道,它們是去做什麼了吧。”
寒竹宴的眼裏滿是憤怒,手中的劍迅速的向單曇安刺去,他道:“今日,我一定要殺了你。”
幻音焦急地看著,雖然寒竹宴實力也許真的不及單曇安,可是單曇安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打不過他。
隻見單曇安還是微微躲了躲,寒竹宴又一次失手。接著,寒竹宴又不停地向單曇安發出進攻,可都是被單曇安躲過,單曇安沒有要與他打的意思,可是總覺得單曇安這樣是在拖延時間。
打了很久,寒竹宴都沒能傷到單曇安一根汗毛,單曇安雖沒有受傷,可體力卻是有些不支。他的步伐開始有些紊亂,他的頭也開始暈眩。
幻音很像上去製止,可是她知道,自己學藝不精,這樣上去隻會給單曇安添麻煩,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打著打著,一聲女子的呼喚聲傳來,頓時讓幻音有了希望,那人是在喊單曇安:“少公子,你在哪兒?”
單曇安笑了笑,道:“寒竹宴,我單曇安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竟然是真的要來滅荃籍,自然是做了十足的準備,方才與你打,不過是想等到葉拂他們來而已,原來,你也會中我的計。”
寒竹宴還沒反應過來,一大群即鶴的人便從天而降,與他打鬥起來。
單曇安體力不支,身體搖搖晃晃的,最後摔在了地上,幻音趕忙過去扶他起來,剛要喊即鶴的人,就被單曇安製止,道:“不要叫他們。”
幻音不解,為什麼不叫即鶴的人,難不成他還怕即鶴的人害他?
單曇安看著幻音不解的模樣,道:“阿音,你帶我去人間玩玩,好嗎?”
幻音記得,自己答應過他,要給他完成心願,她好要作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她道:“好,我帶你去,你一定要撐下去。”說完,就帶著單曇安飛上空去,隻見荃籍王宮煙火聊天,什麼都看不見,她也有些傷感,荃籍,她以前賴以生存的地方,就這樣,滅了。
單曇安看著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心想著,這種時候,最好逃走了。
作者閑話:
新的生活要開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