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搖搖頭：“你走吧，我幫不了你，你代表不了其他人。”
    二娃子拳頭緊緊攥起：“他們隻是怕了，他們做夢都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如果能夠離開這裏去到更安全的地方，沒人會不願意。”
    “你又怎麼知道颶風不是另一個深淵。”
    “我知道。”二娃子猛地抬起頭，眼眶微紅，“之前基地有個過路的異種借宿，他要去颶風，我給他送過食物，他跟基地所有異種都不一樣，他……很溫柔。”
    “他跟我說過颶風，那是個有希望的地方，可是羅誌……羅誌見威逼利誘都無法留下他，就將他殺掉，吃了他的腦子！你們以為羅誌的背部為什麼會長出那種東西？他之前一直都是普通人類的外貌！”
    “你是說異種吃掉同類的腦子能產生異變？”十七打斷道。
    “是，從那以後，羅誌就開始找各種辦法殺同類取腦，但等他雙翅完全長出後，就再也沒效果了，無論他殺再多的異種，吃再多的腦子，都無法產生任何一點異變。”
    “基地裏其他異種知道嗎？”維納爾問道。
    二娃子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知道，羅誌怎麼可能會讓別人知道，我是後來去找那個過路的異種時發現的，當時他已經死了，但後腦勺破了個洞，第二天羅誌出現時就開始弓著背，之後基地裏又死了好一批異種，羅誌背上鼓起的包也越來越明顯。”
    “你先回去吧，待久了會被人發現。”
    “我的請求……”那人直直看向十七，眼神忐忑。
    “我答應你。”
    那人眼睛一亮，臉上湧現出巨大的狂喜：“那我先走了，有任何需要我配合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們去找一趟子聰。”十七看向維納爾。
    兩人出了門，隱藏在暗處的腦袋悄悄瞄過來，又輕輕縮回去，像是從來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
    這些是被派來監視他們的純種人類，但看樣子，已經被那叫二娃子的收服過了。
    十七和維納爾自然是無所謂的，監不監視，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結果，隻是眼下有件要緊的事亟需搞清楚，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兩人來到子聰門前，一隻體型巨大的黃狗正趴臥在門口，瞧著是他們，鼻子裏打出個噴嚏，又趴下了。
    兩人敲響子聰的門，敲第一下時，那門就從裏麵打開，子聰穿著件扣的嚴嚴實實的襯衣，明顯是沒睡。
    他挑挑眉，有些詫異，還是將人放進來。
    “找我有什麼事？”
    “之前那個人還在嗎？”
    “哪個。”子聰坐到床上，從床頭翻出個水杯，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大口水，“黃斌？”
    “恩，是叫黃斌。”
    “哦，死了。”子聰慢悠悠地擦擦嘴回道。
    十七的眉頭輕輕一跳：“怎麼死的。”
    “被我剮了，流幹了血疼死的。”子聰笑笑，“那樣的垃圾，也配活著。”
    “他身體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維納爾緊接著問。
    “沒有。”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