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回到了自己的時空。”混種少年轉過頭，“我可能殺不了你，但你也再不能輕易殺死我了。”
    十七略略掀了掀眼皮：“恩，你要如何。”
    “我不屬於這裏，我會離開。”
    “恩。”
    “我會去找奧伽。”
    “恩。”
    混種少年終於破功，忍耐多時的情緒瞬間爆發：“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難過？！他是為了救你才死的！”
    “不，是為了救你。”十七的聲音這才有了些認真，“如果不是他，你必死。”
    “你該知道，我從來沒有留敵人性命的愛好。”
    混種少年表情突地扭曲：“對，他那種傻子，就活該去死。”
    “怎麼會有這種傻子，他早該死了……早該死了。”混種少年又開始低低地嗚咽，“為什麼會有這麼傻的人，為什麼……要救我。”
    混種少年周圍的空間開始隱隱有些扭曲，無形的空間刃以混種少年為中心向四周輻射。
    二哈帶頭發出威脅的嚎叫，早就圍城一圈的異種更加緊密的挨在一起，不一會兒，他們厚實的毛皮上顯現出一道道血痕。
    奇怪是，被他們隔離在外麵的異種和普通人類卻是毫發無損。
    “讓他停下！”許清讓大叫道，“十七，你快讓他停下！”
    混種少年卻沒有給十七開口的機會，他自己已經恢複過來了。
    “奧伽答應過你，會在回科雅前供你驅使，他這麼個小傻子，這樣欠著你，肯定不會安心，我幫他還。”
    “不過我不可能呆在你身邊，就算我要留，你也不會信任我，就像我不信任你一樣。我要去找他，他這麼蠢，肯定會被別人騙的。”
    “在我能力範圍內，你可以提任何一個要求，隻要我能做到，這是我替奧伽還你的。”
    十七將頭撇開，雖然照舊看不出什麼表情，卻憑白有一種濃重的鄙視意味，看的混種少年心中又是怒火翻騰。
    半晌，十七開口道：“不必，你沒有什麼可以幫我的。”
    混種少年嘲諷的勾勾嘴角：“話不要說的這麼滿，我也隻會答應你一件事。”
    十七還想再拒，維納爾卻輕輕牽起他的手。
    十七一頓，話到嘴邊卻鬼使神差的改了口：“好。”
    這字一出，十七懊惱的輕皺起眉頭，像是對自己剛才的反應十分疑惑，這樣柔軟又夾雜著些許純真的表情讓維納爾心都化成了一灘水，擰一擰還能榨出些蜜。
    這樣的場景把個圍觀的許清讓看的是目瞪口呆，他忍不住偷偷掐了掐二哈，惹得對方一個飽含黏膩口水的狂舔。
    媽呀，這世界開始走玄幻路線了嗎？我可能見到了一個假十七。
    混種少年卻是不管，見十七已經同意，他就一點兒也呆不下去了，腦中奧伽鮮血橫流，被絞殺成沫的場景不停循環，他甚至都能聽到那血液瘋狂流出的嘩聲。
    小傻蛋該多疼啊。
    “給我一件你的東西。”混種少年向十七伸出手，“不會被遺失和丟棄的。”
    “我來吧。”維納爾擋在十七前麵。
    混種少年又是一個飽含嘲諷的微笑：“你以為我會在上麵做什麼手腳？”
    “嘖，我的承諾是給十七的，不是你。”
    維納爾不動，也不說話，就這麼定定注視著混種少年，在那樣的目光下，好像一切隱藏的陰暗心思都將被暴露出來。
    “給我。”混種少年麵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