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清澈的嗓音有些沙啞“不會反悔。”
    維納爾將十七勒的越發緊了，他開始急促喘息起來，狂熱雜亂的啄吻落在十七脖子上，又緩緩上移，終於順著嘴角落到那張顯得有些嫣紅的唇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維納爾的情緒感染，十七也開始覺得渾身燥熱起來，連帶著嘴裏都有些幹渴，他剛想張嘴說話，又是一頓狂亂的暴風驟雨。
    維納爾堵的死死的，竟是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忍不了了。”
    維納爾手上一個用力，十七本就輕薄的上衣就這麼碎成了一片片，邊緣隱隱有些發黑，發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十七這下就像被剝了殼的雞蛋，就這麼白生生的露了出來。
    他太瘦了。
    皮下肋骨有些微凸，根根分明，腹部覆了一層薄薄的肌肉，不大的一塊皮子上，竟密密的布了很一些傷痕，最大最明顯的就是中間一個碗口大小的疤痕，這是當初十七被人挖出內髒留下的，其實早就已經愈合，隻是終究還是留了疤，疤痕顏色較淺，十分顯眼。
    維納爾眼神暗沉沉的，又俯下身子一遍遍的吻起那些疤痕。
    十七不太習慣的往後躲了躲，他怕癢，這算是他為數不多像一個真正的人的地方了。
    “別動！”
    維納爾聲音強硬起來，十七想了想，居然還真就乖乖不動了。
    “不疼。”十七聲音有些低。
    “我疼。”
    十七是不能理解的，這傷明明是在自己身上，又是過了好久的舊疤，呆在組織這麼多年，大家身上多多都有些傷，有些傷處甚至凶險的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但這明明已經過去很久了，為什麼還能讓另個人疼？
    十七沒想明白，但是也沒再打岔。
    維納爾耐心的將十七從頭到腳都撫摸了個遍，他敢說，他絕對是拿出了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自製力才沒直接將人拆吃入腹。
    “我不舒服。”
    本就苦苦忍耐的維納爾右手一抖“哪裏？”
    十七的眼角有些發紅“好熱，全身都不舒服。”
    維納爾咬了咬牙，額頭青筋都繃出來了，終於，他還是整個人都覆了上去。
    “疼嗎？”
    “不疼。”
    “唔……”十七小小的哼了一聲。
    這時他眼神迷離，目光渙散，抱住維納爾的雙手也微微有些失力。
    維納爾親親他的眼睛，居然嚐到了點點鹹澀的味道，還真是……被他艸哭了……
    “……唔”十七喘了喘氣“……又大了”
    ……
    所以剛開葷的男人，你指望他能有什麼節操嗎嗬嗬！
    維納爾醒的比十七早，沒辦法，連續不眠不休一個河洛周時都能精力充足的男人，這麼點小小的消耗，老實說，完全不夠看。
    維納爾嘴角咧開，直到現在都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他想要十七想的心口都發疼了，一直以為實現這個願望的難度係數非常高，哪想到居然……成了？
    不，也不算，十七還是懵懵懂懂的，但是至少現在隻有自己能跟他做這樣親密的事。
    維納爾忍不住又看向十七。
    十七沉睡的模樣十分無害，柔軟的發絲輕掃在他的臉上，等等，維納爾眼神凝重起來，那之前受額爾喀斯原液影響早就變成金色的發絲，在他注視下又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渲染成黑色。
    十七猛地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