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燁有些結巴“嗬嗬……你別這樣，我有點慌。”
    “不要擔心，強製發情還有另外一種結果，就是現在，我將你拽入了我的精神識海，你可以選擇和我結合，這是最好的情況，結合發生後我將立即恢複行動能力，並且成長為完全成熟體——沒有經過結合的塔魯屬於不完全成熟體。你將共享我的生命，除此之外，你的五感和運動神經等都會得到飛躍式的突破，直白點來說，你可能會不太像個正常人類，我指的不是外表。”
    “呃，要是我不願意呢。”楊燁問的有些幹巴巴。
    “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不願意，我會將你送出我的精神識海，你可以和以前一樣，什麼變化都不會有。”
    “那……你呢？你……會怎麼樣？”
    阿塔居然開始笑起來，顯得有些落寞和淒涼。
    “我的精神識海會在你離開後開始破碎，我將帶著對你的記憶碎片陷入永遠的沉睡。”
    “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是的，再也見不到了。”
    楊燁突然感到一陣刺痛，在心髒的位置。
    這種疼痛來的很沒有來由，就像某種體型微小的昆蟲的噬咬，一絲一縷，直直的鑽進心裏。
    “你特麼就是個混蛋。”楊燁掐住阿塔的脖子，因為身高的原因，他不得不微微踮起腳尖。
    “是的，我一直就是個混蛋。”
    “來啊，結合啊，誰怕誰！”
    阿塔眼神流轉“寶貝兒，我希望你現在所做的決定完全出自本心，來，看著我，告訴我你願意和我結合。”
    楊燁眼睛一瞪“你給老子夠了，老子又不是真傻，你特麼是故意把我拽進你的精神識海的吧，你也就是算準了我不忍心讓你陷入永久的沉睡。”
    “不，寶貝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選擇離開，我冒過很多次險，但這次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賭局，幸好，我贏了。”
    “得得得，別煽情了，老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自願和你結合，行了吧？”
    話音剛落，周圍的宇宙開始快速抽離，幾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場景又變了，這次是在地球。
    遠處有一座潔白的雪山，看不到山尖，空氣中有著久違的青草的氣息，地上是密密的細草織成的草毯，間或夾雜著幾顆零星的野花，旁邊是藍到發黑的湖泊，靜謐到神聖。
    “這也是你的精神識海？”楊燁有些傻眼。
    “這是你的。”阿塔將頭埋在楊燁脖頸處，“選在你夢想中的地方，有利於結合的質量。”
    阿塔輕輕吻上楊燁的耳垂，楊燁渾身一抖，腳立馬就軟了，楊燁聽見了阿塔的笑聲，那種從胸膛裏傳出的悶響低沉悅耳。
    “別怕。”
    楊燁最後隻聽到了這麼一句，然後他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不能說模糊，他還是有意識的，隻是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那種仿佛靈魂都融合在一起的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快感，他不斷的感受到窒息，又在窒息中清醒。
    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顫抖，都在歡呼，都在渴望。
    他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